楚晴悄悄睨了玉灵初一眼,不太敢相信她的分寸。
她拍拍玉灵初搂着自己的手,又要求道:“还有,你可千万得给我保密,绝对不能让锦哥知道我出卖他!”
玉灵初拍拍自己的心口,当即表态:“你放心,头可断,血可流,出卖朋友的事儿咱不干!
就算有一天我被纳兰少锦严刑逼供,也绝对不会出卖你一句~”
楚晴唇角忍不住抽动两下:“严......严刑逼供不至于吧?灵初你又没犯天条......”
玉灵初爽朗一笑:“我的意思是你尽管放心,不管什么情况,我都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嗯!”楚晴点头:“我信你,那灵初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晚安。”
“晚安。”
玉灵初开门将楚晴送出去,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宿主,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玉灵初浅笑:“那当然是踩着纳兰少锦的雷区蹦迪啊,看他丫的能忍我多久!”
爱干净,轻度洁癖是吧?
嘿嘿,我偏要邋遢给你看!
不吃香菜榴莲是吧?臭豆腐吃不吃?
管你吃不吃,反正我吃~还想请你吃~
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是吧?我就没有边界一个给你看看。
总之,她今后的宗旨就是踩着纳兰少锦的雷区反复横跳,直到纳兰少锦受不住提出退婚!
顶楼总统套房。
正在看文件的纳兰少锦身体忽然一颤,心底没由来生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他蹙起眉头,放下手中的文件,抬手揉揉眉心。
冥冥之中,第六感似乎在告诉他,有人要作妖~
轻笑一声,纳兰少锦压下心头隐约不舒服的感觉。
不管是谁,只要不怕死,尽管来算计他好了!
窗外,夜色愈加浓郁,悠悠飘来的乌云遮住皎洁的月光,风起,雨落。
夜间忽来的细雨,淅淅沥沥的下到早上还没有停歇的意思。
玉灵初起得比以往还要更早一些。
她用袋子装着昨天纳兰少锦夹带在花束里的那几个礼物盒,趁着清晨无人,悄然走到纳兰少锦下榻的房间,抬手叩响房门。
随着房门敲响,屋子里很快传出纳兰少锦低沉磁性的声音:“谁?”
“是我,玉灵初。”
听见门外的声音,纳兰少锦眸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即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看见俏生生站在门口的玉灵初,纳兰少锦眉眼弯起,唇角忍不住上扬,愉悦招呼道:“灵初,早安,有什么事进来说。”
玉灵初站着没动,只是飞快将手里提着的袋子塞到纳兰少锦怀里,在纳兰少锦来不及反应时,语速飞快道:“纳兰先生,你昨天落了东西在外面,我给你送回来了,以后可不能这么马虎哦~”
纳兰少锦疑惑的垂眸,看向玉灵初塞给他的袋子。
玉灵初在此时飞快转身,一边头也不回的离开,一边语速飞快道:“谢谢就不用说了,我这人做好事从来不求回报!”
纳兰少锦看清袋子里的东西,抬眸时,玉灵初已经飞快走远。
提着被退回的礼物,纳兰少锦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这是多不喜欢他,多不想和他沾边儿?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才让玉灵初这么排斥他,一点儿机会都不想给他!
可是怎么办呢?
动心就是动心了。
不管玉灵初怎么样,他总要为自己的幸福,义无反顾,不顾一切的努力争取一次。
人这一辈,飞蛾扑火般爱上一个人的概率,最多只有一次。
遇上了,是缘也好,是劫也罢,总要奋不顾身,不留遗憾的勇敢一次。
如果有一天,玉灵初动心有了喜欢的人,那他……
呸!
有他在就不可能让玉灵初对别人动心!
哪个男妖精敢来勾引他喜欢的女人,他弄死他!
反正他非玉灵初不娶了!
至于玉灵初……要么嫁他俩人一起脱单,要么不嫁他就俩人一起打光棍儿好了!
注视着玉灵初的身影消失在酒店走廊,纳兰少锦眼眸微沉。
不接受他表白是吧?
不收他礼物是吧?
非得和他撇清关系是吧?
行~
退回屋内关上房门,纳兰少锦拿出手机给严阅拨去一通电话。
外面的小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吃过早饭,剧组所有人带着打包好的行李离开酒店,奔赴下一个取景地。
淅淅沥沥的雨一直下到中午,雨停风散时,天色依旧透着几许阴霾。
一夜没怎么休息的郑怀州走出警局,抬眼便瞧见了等在外面的君凝。
君凝也看见了他,赶紧着急的迎上来,关心道:“怀州哥哥你没事吧?”
看见君凝,郑怀州眉头皱起,用一种质问的语气道:“你怎么还没走?”
他明明给君凝定了今早离开云城的机票,现在已经中午,君凝却没有离开。
有君凝在,沐思那边更不可能轻易消气!
君凝抿唇,微微垂下头。
郑怀州质问的语气,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她不明白,沐思已经那么闹腾那么作了了,郑怀州为什么还一次一次的想要去挽回。
她已经和郑怀州有了那么亲密的关系,郑怀州为什么就不能把目光转移到她身上来!
她有些委屈道:“怀州哥哥,我本来是要走的,可知道你被冤枉抓来警局审问,我实在放心不下。幸好你没事,我也能放心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这就改签一班最近飞回帝都的机票。”
郑怀州听她这么说,稍稍压下些许内心的烦躁,软了几分语气:“行吧,现在你先和我回酒店。”
君凝点头,赶紧拦下一辆出租车,十分体贴的将郑怀州扶上车。
出租车将两人送回酒店。
郑怀州付了车费,带着君凝走进酒店。
刚一进酒店大厅,他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唤自己的名字。
“怀州。”
听见呼唤,郑怀州寻着声音看过去,一眼便瞧见了站在大厅休息区的郑母。
郑怀州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妈?您怎么来了?”
郑母一派雍容的踱步到郑怀州面前,犀利高傲的眸光不屑的上下打量君凝一眼,冷声道:“你房间在哪儿?咱们回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