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皮特·博克尔这个打来的电话之前，联邦调查局现任的局长大佬，本来正在岁月静好的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看着墙上挂着的电视新闻当中，纽约的各路媒体记者们，还有诸如福克斯或nc这些电视台请来的专家们，疯狂的在对昨晚上，以及今天上午发生在纽约好几起似乎相互关联，而且内幕重重的案子的讨论。


    因为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纽约分局的汇报，知道这些涉及到了自己的死对头中情局的特工连续给干掉的案子，被纽约警方以发生案件的地方，并不属于联邦管辖为由，再加上自己的老对手中情局，不愿意把联邦调查局的调查人员放进去参与这件事情，所以这位局长是知道这件案子，并没有得到纽约分局的插手的。


    而能够看到一直跟自己争夺某些权利，特别是在国内行动的管辖权利的中情局的傻逼们出大丑，对于这位局长来说，当然是一件相当美妙的事情。


    所以，今天正好手上没什么事儿的他，直到现在都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喝着秘书给自己冲泡的香浓的咖啡，看着对手的笑话。


    而就在这个时候，纽约分局局长皮特·博克尔的电话，却让这位局长更加的兴奋了起来：“你确定？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能够证实，就是那个曾经在我们这里工作过的什么赫茨带人干的？


    幕后主使呢？赫茨指认了没有？


    什么？


    涉及到纽约州联邦参议员拉特利奇？


    还有国会议员，和全美步枪协会，还有中情局科技处和行动处？


    那又怎样？只要你们手上的证据能够钉死这个赫茨，那就给我查！


    特别是对于中情局那些混蛋，居然让派驻到联合指挥中心的情报处特工，瞒着他们的上司干私活儿？还被人给宰了？


    这种事情，必须要让中情局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好，我知道了！


    皮特不要怕，放心的查，我马上就去向司法部长汇报这件事情，然后争取再把这件事情让白房子里面的大统领也知道。


    你放心，这件事情只要我们有道理，又有证据，就算是中情局，或者参议员又有什么不能得罪的？政治上面的事情我们不管也可以，但是中情局的混球必须要为此事负责！


    你放心的让手下开始调查，顺便尽快把赫茨的嘴巴撬开，这边我会去跟司法部长商量的……”


    这位联邦调查局的大佬怎么去向他的上司，也就是司法部长汇报不提，皮特在得到了确定的回复，让他开始着手调查这件案子，以及后面可能会涉及到的所有关系人之后，马上向乔·马丁内斯传达了这个，来自于上头的指令。


    这个时候的赫茨，已经被带进了联合指挥中心位于联合广场26号的大楼审讯室当中，坐在他面前的除了贾博之外，就是一脸寒霜的乔了。


    但是这个时候的赫茨，却又不像是之前在咖啡馆当中，被贾博说破自己身后的人那时候一脸的灰败，反倒是重新振作了起来，对着刚刚才接完电话的乔，以及毫不‘念旧情’，把自己抓了的贾博说到：“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难道你们还真的认为，能够把这件案子查下去？”


    赫茨一脸的不屑：“别说别人了，就算是拉特利奇本人，在知道你们插手此事之后，都会对你们施加巨大的压力，这可是关系到他的政治丑闻和他本人的生命！


    你们真的顶得住，来自于一个联邦参议员的压力吗？


    别傻了！


    你们调查不下去的！


    不管是中情局，还是拉特利奇，都不会允许你们继续追查这个案子的！”


    说着话的赫茨似乎上了头，居然很是嚣张的，从坐着的椅子上半抬起身来，眼睛狠狠地盯着明显是贾博的上司的美女主管：“你们顶多也就只能查到我为止，想要利用我来追查后面的事情，那根本就不可能。


    说的不好听一点，从我被你们抓住开始，我的生命就已经进入到了倒计时，你们就算是知道我后面的人是谁又能怎样？


    你们没有证据指证他们，而我却会被他们灭口！


    本来被拉特利奇参议员和中情局极力掩盖的事情，却被你们掀开了盖子，你们觉得，到时候被他们以及另外的人一起围攻，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吗？”


    或许是已经明白，自己彻底搞砸了老汉莫森交代的任务不说，现在还被联邦调查局给抓了之后，彻底失去的利用价值，赫茨很清楚现在自己最好的结局，就是被老汉莫森或者那个支持老汉莫森的国会议员派来的人给灭口，所以有点摆烂的他，连装都不装了。


    但还是在有着录影录像设备的审讯室里面口风很紧的，没有直接点出雇佣自己的老汉莫森，以及老汉莫森背后的人，而是把自己要对付的拉特利奇，以及中情局的名字大摇大摆的踢爆了出来，也算是给了乔一个下马威。


    你不是牛逼吗？


    那我告诉你，这件案子当中不但有我，还牵扯到了纽约州的联邦参议员，以及一直跟联邦调查局不对付的中情局，有种你就查下去啊！


    乔完全没有意外的，看着在自己面前‘表演’的赫茨，毕竟，皮特局长刚才已经在电话里面已经明确的告诉了她，这件事情联邦调查局的大佬们相当感兴趣。


    虽然还需要向司法部长汇报走不少的程序，虽然拉特利奇参议员，跟现任大统领是一个党派的，虽然还有着不少的阻碍，比如或许会遭遇到那些跟拉特利奇勾结在一起的中情局的家伙的反对，可那又怎样？


    自己现在可是属于拿着尚方宝剑，开始着手调查这件案子的人！


    拉特利奇这个联邦参议员的名头，可吓不住自己，更别说自己又知道了，卡塞尔这家伙居然早就在打拉特利奇的主意，对于自己男人的这个好友有多大的破坏力，乔还是很了解的。


    而中情局那边，他们敢把这件事情拿到桌面上来说吗？


    到现在为止，不算昨晚上死在那间实验室当中的，那些中情局科技处的研究人员，光是在纽约，中情局科技处和情报处，就已经死了十个人，而这十个人，不但都是兰利在册的正式特工，其中六人甚至还是他们总部，派驻到自己的联合指挥中心的工作人员。


    实际上，就是光这一件事情，就足以让自己有足够的理由介入这件案子的调查，之前不动手，只是因为看在自己的‘娘家’，纽约警方的面子上，作为自己曾经工作了十几年的娘家，纽约警方在乔担任了这个联合指挥中心的主管之后，与她的关系一直都很好，这也就让乔即便是在得知有六名，在自己这里工作的，被中情局派驻到这里的情报处特工，遭遇到了枪杀之后，仍旧同意了纽约警方，以及中情局发来要求不要自己插手此事，让他们来调查的要求。


    但是，在赫茨自己主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开始，这件案子自己就已经没有了置之不理的任何借口了！


    再加上现在从皮特局长反馈来的消息，上面，也就是总部那边，在明明知道这件案子，实际上涉及到了一名现任的联邦参议员，以及一位国会议员，还有全美步枪协会这样的庞然大物之后，不但没有被吓住，反倒是因为得知这一次有极大的可能，能够给一直跟联邦调查局不对付的中情局脸上来一个大比兜之后，居然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皮特，对于接手此案调查的申请？


    甚至总部大佬现在都直接去找司法部长商量，更有甚者，甚至还可能直接向大统领汇报此事，以寻求得到大统领对于联邦调查局接管此案的调查的支持。


    那么，乔还有啥好怕的？


    再说了，现任大统领，跟一直躲在幕后谋划着弄拉特利奇的那个作家之间的关系，乔又不是不知道。


    那么，赫茨的威胁，根本就不可能让乔在面对什么参议员，众议员，或者步枪协会之类的势力的时候感到害怕。


    老娘有内幕消息的前提下，还会怕你个锤子？


    这才是乔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不过赫茨的证词，是相当重要的，虽然最终不一定能够拿着这些证词，真的抓捕包括老汉莫森背后的国会议员，很大的概率，是人家付出一定的代价之后，与联邦调查局上面做出交换，但是赫茨的重要性还是很大，因为他可以指证拉特利奇参议员，伙同中情局干的那些不人道的实验。


    这，才是联邦调查局真正需要的东西！


    深谙政治斗争的本质，实际上就是妥协的乔很清楚，拉特利奇参议员有卡塞尔去对付，老汉莫森又有可能被作为替罪羊，被推出来交给联邦调查局，但是老汉莫森背后的那个，一直没有站在明面上的国会议员，自己这边是没有多大的可能，能够拿下的。


    那么，最重要的就是利用这件事情，打击中情局，才是最为合适，也最符合联邦调查局的整体利益的。


    至于什么公平正义？


    呵呵，不好意思，乔作为一个老油条，哪儿还会相信这玩意儿？


    她在完整的听完了卡塞尔那边，对于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的介绍之后就很清楚，想要依靠这件事情，妄图扳倒拉特利奇或者老汉莫森背后的人，都是不现实的。


    最合适被拿出来问责的人，除了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赫茨，以及雇佣他的老汉莫森之外，就只有中情局科技处的人，以及后来为了干掉史密斯，而参与进来的那些行动处副处长之类的，不大不小的人物，才是最适合用来背锅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