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星空外,夔牛族大军纷纷侧首遥望,皆露出了惊愕之色,“夔牛准帝怎会败。”
“难道,先前夔牛准帝并未施展全部战力?”
“那是一件残缺的帝器,帝的气息太浓厚。”一众洪荒族人,眸光明暗不定,洪荒准帝,是何等存在,那可是洪荒皇者,巅峰状态时,足能诛灭洪荒准帝,而今日,竟是被一件残缺的帝器,逼的狼狈不堪。
“帝的兵器,果然恐怖。”夔牛族准帝心悸,此刻才真切体会到帝器的可怕。
“不好,准备撤离。”有人呼喊,一句话,瞬间惊醒了所有的准帝,一个个面色骤变,纷纷转身,想要遁走,帝器之威,毁天灭地,饶是他们准帝境,也难抗衡帝的兵器。
“尔等,还走得了?”夔牛嘶喝,纵身跳入虚空,挥剑劈下,将一尊洪荒准帝,拦腰斩断,鲜血喷薄,连惨叫声都省略了,被秒了。
“该死,竟被一宗帝器困住了。”夔牛大骂,再次出手,一掌将其拍灭,又一尊准帝葬灭,这还未完,他的动作,极为干脆利索,将所剩不多的洪荒准帝,一个个的灭掉。
“救...救我....。”洪荒族人咆哮,满目惊恐,洪荒族的王在与南冥玉漱斗战,无暇顾及他们。
他们想要求援,却是不能,帝兵的威势,太强大了,帝道级兵器,远非圣兵可比,仅仅帝道威压,便能抹灭一切。
夔牛杀的畅快淋漓,一尊尊洪荒准帝,被屠戮殆尽,无论是准帝,还是大圣,亦或是大圣以下,都不例外,成片成片的葬灭,一具具尸骨,堆积成山,染满了猩红,一片片的坠落星海,淹没了星空,如一场绚丽的烟花,美轮美奂。
“杀。”夔牛大吼,沐浴着洪荒准帝的鲜血,一路冲锋,直杀的洪荒大军溃不成军,一座座古星,被踏的爆裂,洪荒大军成片成片的化作劫灰。
噗!噗!噗!
夔牛太凶猛,一头栽进了敌军阵营中,一斧子下去,成片的修士,当场葬灭。
夔牛杀红了眼,手持帝道铁棒,横扫四方。
“速度。”殷冥沉吟,已祭了遁甲天字,加持了速行秘术,如一头旷世蛮兽,奔袭而过,自始至终,都未曾停歇,一步步追赶夔牛,一路都未闲着,不知何时,才听闻轰隆声。
定眼凝看,乃洪荒准帝们逃命的方位。
夔牛也罢、大圣和大圣以下的洪荒准帝也罢,皆在拼命狂逃,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他们的背后,跟了一个魔鬼。
那是殷冥!
此番,殷冥的目标很明确:一路追杀夔牛,以期斩了夔牛,助洪荒夺回星空屏障。
夔牛族人咬牙切齿,堂堂一尊大族,何曾受过这等耻辱,却是无一人敢上前阻止,夔牛族的准帝,皆在奋力逃亡,一尊洪荒准帝不行,便三五个围攻,一旦开战,整个洪荒族,必遭灭顶之灾。
星空中,一幕幕血腥画面,让世人看的胆寒,准帝的血,洒遍星海,洪荒准帝们,都疯狂了,一个比一个跑的快。
然,他们注定是徒劳,夔牛帝道兵器,威震诸天,岂是一般货色,帝道的杀戮,一次比一次凌厉,一尊尊准帝喋血,被其一斧子,劈的炸灭,仅仅半柱香,便已葬灭八九尊准帝,仅余最后六尊。
“该死。”夔牛怒吼,披头散发,脸庞狰狞可怖,一边躲避着帝道兵器,一边逃窜,他的帝道本源,也伤痕累累,胸膛淌溢鲜血,帝躯都崩裂了,一条条森然可怖,璨璨金血,甚是刺目。
反观殷冥,就淡定多了,一步步紧追不舍。
他虽有伤,却也占据主导,洪荒准帝们的帝道本源,皆被其炼化,补充己身消耗,待伤复原,才是他真正的战力。
相比他俩,夔牛就凄惨多了,本就负伤颇深,更遑论,此刻身受重伤,一个失误,便是身陨道消的下场。
他的血脉,在急速湮灭,他的元神之力,在飞速流逝,纵他身经百战,战力卓越,此刻也招架不住了,帝道的兵器太诡异,一尊准帝挨了一记,元神登时碎裂,帝道兵器太凶悍了,连帝的兵器,也沾染帝道法则,纵帝不在此,纵它只是帝道兵器,依旧可以斩灭准帝。
“吾诅咒汝,万世永堕幽冥,万古不朽,永生永世受折磨。”夔牛怒嚎,双目赤红,燃烧着精魂,燃烧着本源,欲挣脱帝道束缚,奈何,他之修为实在太弱,根本撼动不了帝道法则,帝道杀剑太霸绝。
随着三把帝道杀剑悬于苍穹,夔牛被定格了。
夔牛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帝剑的威势,压制了他,禁锢了他,他的意志,被压的寸寸崩塌,纵有帝道护佑,依旧挡不住帝道的威严,帝道的兵器太可怕了,可怕到让人恐惧。
他是准帝,一尊准帝啊!洪荒族的至高统帅,却如砧板鱼肉,任由宰割,帝道兵器的威力太强,莫说他,纵是大帝亲临,也得跪着。
“给吾破。”夔牛嘶嚎,竭力挣扎。
血雾绽放,他的身体,被洞穿一个个血窟窿,血与骨曝露在星空下,晶莹剔透,染满了璀璨的神华,他之本源,一寸寸的崩溃,本就摇摇欲坠的帝躯,一丝丝的裂痕,缓慢滋生,有一缕缕帝道仙光,自裂缝中射出。
夔牛的哀嚎,响彻了星空,如丧家之犬,被打的抬不起头。
帝道的杀剑,并未因他的哀嚎而减弱威力,一剑又一剑,摧枯拉朽,每一剑,都带着帝的杀伐,每一剑,都融合着帝道仙光。
“救吾,谁来救吾。”夔牛在咆哮,声音沙哑而沧桑,如若恶魔的哀嚎,传荡星河,他败了,败得毫无悬念,连大帝兵器都未触及,就败的体无完肤,帝道的杀机,让他元神,一点儿点儿的化灭。
“哪里走。”殷冥冷哼,手握杀剑扑向夔牛,他是真的怒了,这么些年,他从未见过这般的狠角色,连同族的族长,都一口吞掉,他虽嗜血,但却不傻,夔牛是个祸害。
“救我,吾愿奉你为王。”夔牛的嘶吼,悲怆不少,对着虚无,祈祷着,他也不是不想逃,是被困住了,帝兵太强,他逃无可逃,纵能逃出星海,也会遭帝剑的绝杀,除非,他有通天的手段,破了帝兵的封印。
事实证明,他低估了帝道兵器,纵是帝兵,也非无限,需消耗极其磅礴的力量,而且,帝剑并非单纯的杀剑,还伴随帝威,纵准帝巅峰的他,也难以抗衡,他的元神,在逐渐化灭,他的气息,一次比一次微弱,眸中的希望之光,也一次次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