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雀儿问道:“这么说,你不同意这门婚事?”
袁少华喊道:“我保证,只要我回赤盟澄清了罪名,一定回来娶五娘。”
韩雀儿劝解道:“你知不知道,全天下想娶五娘的人,从地球能排到火星。见过五娘的人,谁不赞一句国色天香。老兄别得了便宜卖乖。”
袁少华脖子一梗,喊道:“婚姻不是强买强卖,没有自由的婚姻是不道德的。道长,看在大家都是人类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帮我逃出去吧。”
韩雀儿打着哈哈:“好说,好说。”
突然拽开门,冲钢鬃喊道:“你们新姑爷要跑,可要看紧了。”
喊完,一溜小跑,逃的无影无踪了。
袁少华被钢鬃提溜着,拖出了逍遥观。
当日晚间。
道观的后院,一片不小的空地。因为怒晴川地处昆仑腹地,气候寒冷,普通花木不易生长,空地上稀疏的长着一些万年青,松柏树。
韩雀儿坐在一棵柏树下,用枯草编织一只松鼠。
从腰后的草蒌里,抽出一根枯草,编成松鼠的眼睛,按在松鼠的头上,草编的松鼠立刻就生动了起来。
这时,后院角门处,闪出一个身影。这扇角门,连着城主府。
来人看相貌有个八九岁,一米出头的个子,穿一身白色长袍,白袍前身绣了一条墨龙,白底黑龙,煞是醒目。这少年唇红齿白,眉目如黛,头簪一根如雪的白色羽毛,这根白羽冲天而起,再飘逸向后。说不尽的洒脱风流。
此人正是墨寮城的城主,白羽少狼胡缨。
也是所有兽人的小祖。
走到近前,白羽少狼胡缨冲韩雀儿喊了一声,师哥。
韩雀儿看了一眼这少年,从草蒌里抽出一根枯草,放进嘴里,咀嚼起来。然后说道:“咱们的新姑爷,是被你打晕了绑回来的?”
白羽少狼胡缨嘿嘿一笑,说道:“打晕?按我的意思,一拳打死。”
韩雀儿皱了皱眉,说道:“就会说嘴,打死他,看五娘跟不跟你拼命。”
白羽少狼胡缨恨恨的说道:“五娘是鬼蒙了眼,那小白脸有什么好,除了会驾驶机甲,就是一窝囊废,没有机甲,连我府上下蛋的母鸡都能教他做人。”
韩雀儿说道:“这袁少华本就是普通人,又是在赤盟那天下太平的环境下长大,自然不比咱们这些整日打打杀杀的。这些都是小事,关键是五娘看上他了,你有什么办法。”
白羽少狼胡缨无奈的说道:“说起那小白脸就生气,不说了。对了,师父走了多久了,也该回来了吧。”
韩雀儿回答道:“快了。”
白羽少狼胡缨好奇的问道:“师父这次出门是去办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韩雀儿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奴梁海的龙老爷子传来一条信息,然后师父就离开了。”
白羽少狼胡缨突然压低声音,说道:“是不是和它有关?”
说完,指了指头顶上的那轮红色新月。
韩雀儿抬头望月,若有所思,轻轻的说道:”希望不是。”
正在两人闲聊之时,前门一阵咣咣砸门声。
韩雀儿和小祖走去开门,打开大门看见,钢鬃背着昏死的袁少华,站在门外。韩雀儿急忙问道:“他怎么了?”
钢鬃急切的说道:“别问了。先救人吧。”
韩雀儿领着钢鬃来到一个房间,把袁少华放躺在治疗仪上。韩雀儿的道观,平时也是医馆,墨寮城的人有什么病痛,都会送到逍遥观医治。
治疗仪伸出机械臂,先给袁少华注射麻醉药,然后输血,最后开始动手术,接上断骨,缝合破碎的内脏。
韩雀儿看袁少华伤的挺严重,但没有生命危险,于是问道:“谁打的?”
“右军将军二儿子,赛虎,他打的。”钢鬃接着说道:“我不和你多说了,要赶紧去通知将军,将军正在城外布防,要是知道姑爷被打成这样,非发疯了不可。”
说完就往外走。
韩雀儿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旁边守着,等五娘过来。
五娘急匆匆的从外面赶来,后面跟着钢鬃。
五娘来到袁少华身前,看到袁少华的惨样。拉起袁少华的手,竟然哭了起来。
韩雀儿和小祖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意识到:坏了,出大事了。
他俩从小就跟在五娘身边,从来没见五娘哭过。
五娘性格刚强,虽然长的花容月貌,没人敢拿她当一般女子看待。
掌管前军这么多年,世人只知铁血女将军,从未见过五娘儿女情长的一面,今天竟然为了这么一个小子哭了。
韩雀儿和小祖大眼瞪小眼,俩人没一个敢上前劝慰五娘。
这时,右军将军胡虎臣,手里提溜着一个小崽子,后面跟了一大群兽二代,走进道观。
胡虎臣刚进道观,就大喊大叫道;“我这小崽子,不知轻重,把咱们新姑爷打了。我现在把他带过来了,要杀要剐,随五妹的便。”
墨寮城的老祖,当初收了五个徒弟,这胡虎臣排行老二,本是山中一老虎,被玄壁改造后,屡立战功,基功升为右军将军。因五娘排行老五,所以称五娘为五妹。
五娘收起眼泪,说道:“二哥说哪里话,人没大事就好,都是自家孩子,说什么罚不罚的。”
胡虎臣吃惊地问道:“五妹哭过?”
突然挥起蒲扇般的大手,向自己儿子扇去,一边骂道:“累五妹哭泣,打死你这孽畜。”
小祖一个闪身,抢过孩子,骂道:“还真下死手啊?这可是你亲儿子。”
胡虎臣叫道:“师父莫要拦我,让我打死这畜生,给五妹宽心。”
胡虎臣之所以喊白羽少狼师父,墨寮城之外的人都不清楚。
外人都以为小祖是老祖的儿子。其实不是。
小祖是老祖的基因克隆出来的。从根本上讲,老祖就是小祖,小祖就是老祖。
老祖的五个徒弟,有叫白羽少狼小祖的,有叫白羽少狼师父的。
韩雀儿虽然和小祖拜了同一个师父。小祖喊韩雀儿师哥。韩雀儿为了表示尊敬,从没喊过师弟,一直以小祖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