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宴:“???”
他眼神扫过文清清,文清清顿时头埋的更低了。
赵立衡不明所以,“媳妇儿,你用脸喝粥吗?”
文清清立马伸手狠狠掐了他大腿一下,疼得赵立衡哇哇大叫。“媳妇儿、媳妇儿,我错了,别掐了。”
文清清:“……”
她恨不得立刻钻桌子底下去。
赵立衡的惨叫没有影响年初,还不等谢泽宴开口,年初继续不依不饶:“书上都说了,男人出去应酬不带妻子,就是外面有狗了!”
众人:!!!
陆望:“噗,哈哈哈哈哈哈。”
陆望笑得前仰后合,三位老人也是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谢泽宴脸都黑了,他把年初交给文清清就是这么教的?
年初也不用坐了,直接被谢泽宴拉上二楼。
年初磕磕绊绊地跟在他身后,门“砰”一声被关上,她下意识一个哆嗦。
谢泽宴气笑了,“你还知道害怕?刚刚乱说话的时候怎么不怕?”
年初梗着脖子顶嘴,“我怎么乱说话了,你不带我出去就是为了好泡妞!你是不是嫌弃我这个黄脸婆了?”
谢泽宴:“???”
谢泽宴只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一圈。
怎么自己好好的一只美人鱼交出去,还回来就傻了?
“你知道什么是妻子、什么是黄脸婆吗?”
年初皱眉,“我当然知道啊,清清昨晚都跟我讲了好多,我也看了好多,你的老婆就是妻子,妻子就是老婆。”
说完,她用一种看渣男的眼神看向谢泽宴:“怎么你都跟我搂搂抱抱了,不打算娶我?”
谢泽宴呼吸一滞,他往前几步,年初被他逼得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整个人都贴在门上,再也退不了半分。
谢泽宴双手撑在她身侧,靠的很近,像是将她整个人都揽在怀里一样。
他的声音低沉,“阿鱼,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年初抬眸看他,“当然知道了,你和清清老是问我这个问题,我都说啦,我很知道的!”
谢泽宴紧紧盯住她清澈见底的眸子,半晌后吐出一口气,苦笑一声。
懂什么懂,这只小美人鱼还是那那只傻鱼,没开窍。
他正想退开,一双细嫩白皙的小手环住他的脖颈。
谢泽宴浑身一僵。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亲密的动作,但不知为什么,今天突然紧张起来,心脏剧烈而快速地跳动。
“砰砰砰”,一声又一声。
谢泽宴觉得,年初一定听清楚了自己的心跳声。
因为,年初好奇地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他的胸口。
“阿宴,你的心跳得好快。”
谢泽宴苦笑一声,遇到一只不开窍的小美人鱼真的太难了。
他刚想把年初的手扒拉开,就见年初忽然抓起他的右手,将他的手贴上了她的胸口。
掌心下柔软的触感如同火焰一般,烫的他下意识想甩开,但年初按得很紧。
她抬眸认真地看着谢泽宴,脸上表情是她战斗时才会有的严肃。
“阿宴,你听。”
谢泽宴突然意识到什么,右手掌心贴在她心脏的位置。
“噗通噗通噗通”一声又一声,渐渐和他的心跳重合。
两颗心,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接近。
谢泽宴愣住,呆呆地看着年初,下意识屏住呼吸。
“阿宴,我昨晚想了很久很久。从我第一次遇见你到现在,我发现,我已经习惯了你的陪伴。”
“我讨厌别的女人靠近你,好吃的东西想跟你分享,想跟你亲亲抱抱举高高……”
“想跟你一直一直在一起,还有还有,我还想要跟你生宝宝……”
“阿宴,唔……”
年初的嘴被一双大手捂住,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眼带疑惑。
谢泽宴眼底盛满笑意,他伸手将年初抱进怀里,声音里满是愉悦。
“接下来的话,该让我说了。”
“我曾无数遍幻想过今天,我也想过到时候我该说一些什么,但是直到今天,我突然发现所有语言都难以表达我的心情、”
“阿鱼,遇见你的那一天,我就在想,如果前二十四年的一切挫折与苦难都是为了今天,那我甘之如饴。”
“阿鱼我喜欢你,你要不要和我一直一直在一起?”
年初把头埋在他怀里,闷闷的声音传来:“阿宴,你先放开我。”
谢泽宴心头一顿,默默放松力道,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
年初退开一步,然后突然跳起来,在被谢泽宴搂住后,她笑得脸颊两旁的酒窝都深了几分。
她摸了摸谢泽宴的头发,“我当然要和阿宴一直一直在一起啦!”
说完,在谢泽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低下头。
谢泽宴瞳孔皱缩,一瞬间,周围的声音与景色全都淡去,只剩下面前这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唇上柔软的触感令他沉迷,在感觉到怀里的人想要后退时,他突然伸手压住她的后脑勺,再次吻了上去。
“唔……”
年初瞪大双眼,小说里不是这样写的!
但很快,她就没精力再想这些了。
像是惩罚她的失神,谢泽宴轻轻咬了下她的唇,又温柔地舔舐了一下,似是在安抚。
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年初的身子有些软,止不住往下滑,被谢泽宴抵在门上,牢牢地地搂住纤细的腰肢。
被他的温柔迷惑,趁她失神之际,谢泽宴撬开她的牙关,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两人粗浅的呼吸声和“啧啧”的水声,羞得年初从脸蛋红到了耳垂。
直到年初快呼吸不过来,狠狠地锤了他两下,谢泽宴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见她瞪他,谢泽宴低低地笑出声,“好了,吃早饭了,我们阿鱼都没力气了。”
年初踹他,“怪谁啊。”
“怪我怪我。”
两人十指交握,黏黏糊糊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
就算年初一向大大咧咧惯了,也难免有些害羞。
谢老爷子乐呵呵的,也不说什么,就光盯着两人笑个不停。
年初将半个身子都躲在谢泽宴身后,试图逃避众人的目光。
刘姨连忙从厨房里端出早餐,“小初啊,饿坏了吧,刘姨给你热了热,快吃。”
年初甩开谢泽宴的手,连忙上前接过,笑得甜甜的,“谢谢刘姨。”
刘姨看着年初有些红肿的唇,瞪了眼谢泽宴。
这臭小子,不知道心疼媳妇儿的。
谢泽宴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年初顶着一桌子的目光,难得很没胃口地吃完了早餐。
刚放下碗,她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谢泽宴往外走。
“阿宴,我们快出门吧,待会儿就晚了。”
谢泽宴好笑地拉住她,“急什么,嘴巴擦一擦。”
他用早就准备好的湿毛巾擦了擦她的脸和手指,跟谢老爷子道别:“爷爷,我们去任务大厅看看,十一点左右没回来,就不用做我们的午餐了。”
谢老爷子点头,“去吧,记得万事小心。”
别墅离任务大厅有一些远,但是为了熟悉一下基地的地形,五人还是选择步行。
陆望和文清清这对小情侣落在了后面,看着前面浑身都冒着粉红泡泡的两人,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咦~这恋爱中的人就是不一样。”
半天没听到旁边赞同的声音,陆望疑惑地看过去,却见文清清和赵立衡正侧着头不知悄悄地在说些什么。
陆望:“……”
行,单身狗没人权。
-
西北基地就像是一座建立在森林中的城市,比起以前的现代化都市,少了点水泥钢筋的冰冷感,反而有了些田园的宁静悠然——如果忽略掉路上行人脸上的颓废与茫然的话。
与来往皆匆匆的行人相比,谢泽宴五人简直是一道奇特的风景线。也是因此,路上总有人向他们投来探究的目光。
陆望丝毫不受影响,边走边将路线记在心里。
任务大厅建立在基地门口进来的不远处,主要是为了方便外出的小队交任务。
他们刚到任务大厅时,刚好遇到一小队人抬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冲了出来。
有一个壮汉在前面开路,嘴里吆喝:“让让让让,人命关天,别看热闹了……”
谢泽宴牵着年初侧身避让,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担架上的人。
抬着担架的人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离开了这里,人群很快又恢复秩序。
大厅注册台的人并不是很多,可能是因为西北基地位置太偏,度过最初的爆发期后,来投靠西北基地的人也渐渐少了许多。
注册人员正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手里的笔,见到谢泽宴几人过来,也不看他们,懒洋洋询问道:“几人?等级?”
“五人,四个三级,一个四级。”
注册人员惊得手中的笔都掉了,眼睛因为震惊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四、四级?!”
他的声音有些大,不远处正在挑选任务的人纷纷将眼神投了过来。
谢泽宴微微皱了皱眉,“有什么问题?”
工作人员的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几人,“四级?吹牛也不吹点现实的,现在整个基地最高也就二级异能者,你跟我说你有四级?”
年初见不得谢泽宴被人欺负,瞪他:“你是青蛙吗?”
工作人员:“什、什么?”
陆望已经熟悉了一些年初的话路,连忙补充:“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