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席墨轩眼里闪过诧异。
“我订了明天飞巴黎的机票,应该要待一个星期,这期间你记得帮我打理一下公司。”
“嗯。”席墨轩点头。
安念之看出席墨轩有些异样,走到他身边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席墨轩揉了揉太阳穴,低头躲闪着她的目光,看样子不想回答。
“你抬头看着我。”
闻言,席墨轩就抬起了头,那双眼里,只有深情与温柔。
他那双如墨般黑沉的眼眸盯着安念之,薄唇半抿,一侧嘴角勾起。阳光沐浴在他身上,又为他镀上了一层绒光。
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她。
安念之偏过头不去看他,她怎么能承受的起他这份深情。
席墨轩一把将安念之拉进怀里,安念之顺势跌坐到他腿上,随即整个人被他禁锢在了怀中。
席墨轩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面向自己,对上他的眼神。
席墨轩的唇逼近,在她耳边细细厮磨,让安念之不由得身体紧绷。
席墨轩在她耳边说道,那声音似笑非笑又带着蛊惑,“还要我看着你吗?”
低哑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传进安念之的耳中,安念之打了一个激灵,她的身体变得愈发僵硬,动都不敢动。
席墨轩看着她的反应,发出一声轻笑,然后低头吻上她的唇,温柔地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而后撬开她的唇齿,吮吸着只属于她的清甜。
安念之没有拒绝,只默默承受着他的掠池攻城……
“去做什么?”席墨轩问道。
“没什么,就是去调查一下我爸妈的死因。”安念之漫不经心地说道,眼眶竟有些泛红,“我总觉得,那不是个意外。”
“要不要我陪你去?”席墨轩看到了她泛红的眼眶,小心询问道。
“不用了,你这边不是还有事要忙吗?陪我走了的话公司要怎么办?”安念之缓了缓情绪,垂下了眼帘,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脆弱的模样。
“可是……”席墨轩犹豫着开口,却被安念之打断。
“没事的,我能照顾好自己,而且r·s在法国那边也有分部的,我可以让他们协助我一起调查的。”
“嗯……明天几点的机票,我去送你。”席墨轩只好妥协,脸上露出无奈。
“9点。”安念之答道:“那我先走了。”
“嗯。”席墨轩颔首。
安念之起身离开,走出总裁办公室。
席墨轩望着安念之远去的身影,露出一抹不宜察觉的微笑。
安念之居然主动跑来和他说自己的行程,这是不是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上午八点,江春市国际机场。
安念之穿着一身舒适的灰色运动服,背了一个双肩包,刚取好票准备去安检。
席墨轩刚从停车场出来,然后在大厅中寻找着安念之的身影。
“席墨轩!”
忽然听到有人喊他,席墨轩一回头,便看到安念之在向他招手。
“抱歉,今天工作有点忙,没能送你来机场……”席墨轩走近她,语气中满是歉意,“真的不用我和你一起吗?”
“没事的。”安念之笑了笑,“我一个人就可以,而且你还是赶着时间来送我的。”
安念之得知安远宁和陶曼死后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她从悲伤中缓了过来,整个人也显得神清气爽。
并且调查安远宁和陶曼死因的事已经不能再拖了,她需要赶紧去法国查找线索。
“那你一个人千万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打我电话。”
“好。”安念之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时间,“快要登机了,我就先走了。你公司也还有事,快回去吧。”
“嗯。等你上飞机后。”
“好,路上小心。”说完,安念之便转身走向安检处,只留席墨轩独自在原地目送她。
席墨轩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早已经藏不住了。
他会路上小心的。
法国。
下飞机后安念之便在机场等人。
“chris,这里!”安念之向那边招手喊道。
“姐姐!”那个被唤作是chris的男子向安念之走来,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
“我们走吧,先去一趟r·s。”安念之和chris说道,随手将背包扔给了他。
“好。”
安念之在r·s露了个脸,意在告诉席墨轩她来过,随后便跟chris去了别处。
在郊区的一幢别墅前,车停了下来。
“姐姐,你就先住在这里吧。”
“好。”安念之应道。
这是一栋白色的别墅,有三层,占地面积比较大,欧式风格的排布和装潢。进了别墅,chris向安念之一一介绍着,不厌其烦。
“这里的管家他们只会说法语。我就带了helem来照顾你,你有什么需求直接告诉他就好。”
“嗯,谢谢。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让helem带我参观吧。”安念之点了点头,想到chris最近处理的事物一定不少,便开口说道。
“好。”chris便离开了。
安念之走上三楼,这是一个娱乐场所,有很多的娱乐设施。
安念之走进琴房关上门,坐到钢琴前,纤长的手指摸索着黑白色的琴键,一个个美妙动耳的音符从她的指尖流露出来。
安念之闭上眼,静静地听着自己弹出的旋律。
不知不觉就弹到了几年前生日宴会的那首,也是那天,她第一次见到席墨轩。
那天……他有在听吗?
想到这里,安念之立马清醒了,她怎么会想知道席墨轩有没有认真听她弹那首曲子呢。
……
“爸爸!妈妈!”一个小女孩脸上洋溢着笑容,高兴地跑向自己的爸爸妈妈。
可就在她的爸爸妈妈靠近她时,面前的人忽然间消失了。
没有一丝痕迹,就仿佛从未有过。
“爸!妈!”那个女孩哭喊着,脸上满是泪水。
安念之被惊醒,那画面中的女孩正是她自己。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不其然,还有未干的泪痕。
她又梦到爸爸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