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之哑然失笑,然后点点头,“那我就走啦,你一个人照顾好自己哦。”
冉雪儿点点头,“当然!”
安念之与冉雪儿相视一笑,便拉着行李箱出门了。
第二天,国内。
何沐朝早早便来了机场,四处找寻着安念之的身影。
“这里!”安念之看到何沐朝后便向他招手,然后一路小跑到他身边,顺手的将行李递给何沐朝,同他一起走出了机场。
“怎么突然回来了?伯父伯母不是还在国外吗?”
“这不是学校放了个小长假,我刚好课也不多,加起来能休息将近两个月呢。”说着安念之有些失落,“想回来给爸妈一个惊喜,结果他们早溜到国外度假去了,都不跟我说一声。”
“还没来得及吧,他们也刚走不久。”何沐朝安慰着她,“坐了这么久的飞机累不累?今天我父亲在家,家里已经备好饭菜了,到我家吃饭吧。”
“好!”安念之点头,“好久没有尝过何家阿姨的手艺了呢。”
车程大概四十分钟,安念之与何沐朝就从机场回到了何家别墅。
何家与安家离的很近,步行只需要五分钟左右。他们两家的交情也好,常常聚在一起,安念之和何沐朝也从小便在一起长大。
安念之跟着何沐朝进了门,此时何景川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看到他们回来了,起身过来迎接。
“何伯伯!”安念之换了鞋后便走了进去,将自己从国外带回来的茶叶递给何景川,“伯伯看我带了什么东西给您?”
何景川接过安念之手里的盒子,是一个精致的铁盒子,上面画着独属于英国历史的绘画,并不沉。
“是红茶吗?”何景川将盒子打开,是一袋袋摆放整齐的英国红茶,散发出醇厚的茶香,“谢谢念之带的礼物了。”
简单吃过饭后,何沐朝便将安念之送了回去。
刚到家,就接到了林繁音的电话,约她周末出去,安念之又叫了何沐朝陪她们一起。
周末,安念之和林繁音决定去欧式建筑的克林维纳宫拍照参观,这附近还有一片人造的湖泊,将克林维纳宫围在中央,远处望去克林维纳宫好像是悬浮在水上一般。
“你在国外还没看够这些啊,回来了都还要来这里。”林繁音撇了撇嘴,却也没有真的不满,“我还约了摄影师,待会儿我们去里面拍一套写真。”
“那你还说我。”安念之失笑,“这不是江春市新建的地标建筑嘛,刚建好不久,我们当然要过来先睹为快啦。”
安念之还特意去和林繁音买了英国中世纪贵族穿的礼裙,紫色与香槟色的长裙,一条神秘,一条优雅。
今天来克林维纳宫的人并不多,安念之和林繁音听从摄影师的指示,摆着各种各样优雅美丽的姿势,拍出的照片也像画一般美。
何沐朝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尤其是看着安念之,心中酸涩很不是滋味。如同五年前一样,他看着安念之的眼神里,仍旧满是爱意。
安念之和林繁音拍了好久,早已经累的不行,就到克林维纳宫的会客室找位置坐下休息了。
安念之拿起手机本想看看席墨轩有没有联系她,却刚好有个来自国外的电话。
安念之将电话接通,只听到那一侧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并操着一口法语,“您好,请问是安念之小姐吗?这里是巴黎医院。”
“是的,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安念之很是疑惑,并不理解为什么巴黎医院会给她打电话,差点以为是诈骗电话。
“请问安远宁先生与陶曼女士,是您的父母吗?”
“是的。”听到对方这样询问,安念之心底觉得有几分慌乱,“他们怎么了吗?”
“二位今日乘坐的私人飞机发生了坠毁,送到医院抢救无效,已于今天中午12点整死亡。”
“……”听到安远宁与陶曼发生意外的消息,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手机也从手中滑落,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何沐朝与林繁音发觉了她的异样,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安念之艰难地开口,“我的爸爸妈妈,遇到空难,已经去世了……”安念之闭上眼睛,不愿相信,但对方又没有理由去骗她。忽然她猛的站起来,从会客室冲了出去。
见状,何沐朝与林繁音立马追了上去,生怕安念之出什么意外。
安念之跑出克林维纳宫,她脸上早已满是泪痕,眼睛因为泪水而变得朦胧,有些看不清路,却依旧往外跑,想跑到能坐到车的地方,然后赶到法国去查明缘由。
何沐朝与林繁音一直追她,直至追到一个宽阔的路口才追上她,但就在安念之横穿马路之时,有一辆黑色越野车飞驰而过,只独留安念之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念之!”何沐朝急忙跑过去,让林繁音去叫救护车,自己则小心翼翼地将安念之抱起,把她从马路中央挪到边上。
不过十分钟,救护车就赶来了。何沐朝与林繁音一起上了救护车,看着面前满身是血,双眼紧闭的安念之,二人都心痛不已。
到附近最近的医院后,安念之立马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何沐朝的心都被揪到了一起。他希望能看到手术灯灭,安念之毫发无伤,但又怕灯灭了,医生告诉他情况不容乐观,他们已经尽力了。
林繁音坐在那也慌乱不已,她眼睁睁地看着安念之倒在她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心里除了担忧也有几分愧疚。
这个手术仿佛做了很久很久,手术室的灯灭了的时候,何沐朝与林繁音都不记得已经在外面等了多久。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脑震荡,但还有什么别的影响,要等病人醒来才能知道。
仿佛过了许久,空旷的病房里阳光透过落地窗给地面镀上了一层绒光。偌大的一张床摆在房内,床头柜上的花瓶内插着几朵浅粉色的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