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结实，你不用这么紧张。”
灵九黑葡萄似的眼睛转了转，嘿嘿一笑。
“你就算想要打开也做不到。”
卫渊见他终于有了点小孩的模样，微微愣了愣。
紧捏瓶子的手也微微放松。
“你刚刚说不要打开......是想让我放松，然后骗我打开它吗？我才不信。”
卫渊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开始怀疑灵九是不是逗他玩的。
毕竟庄阳的性格也这么恶劣啊！
难道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卫沐安？
“等等，你不要转移话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渊被他一打岔，平静了下来。
看了看偷笑的灵九，只觉得十分欠揍。
“我不信这个瓶子里有卫沐安，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瓶子嘛，没什么特别的。”
卫渊故意刺激灵九，手指捏着瓶子在眼前晃了晃，似是毫不在意。
灵九果然被他的话刺激到了。
“这是我的灵魂葫芦，才不是普通的瓶子！”
灵九爬到椅子上，趁卫渊不注意，抢过卫渊手中的水晶瓶。
在卫渊愣怔的神色中，将瓶子狠狠地砸向地面。
“不要！”
卫渊来不及阻止，心脏跟着瓶子一起砸向了地面。
水晶瓶像皮球在地面弹了起来，又掉落下去。
一束光照进来，瓶身折射出耀眼的彩光。
清脆的声音跟着响起。
叮——叮——
卫渊跑向水晶瓶，急急忙忙伸手捞了起来。
“我信了，信了！你怎么这么莽撞！吓死宝宝了！”
卫渊心跳加速，捂着瓶子，转身却瞪了庄阳一眼。
庄阳明显知道实情，却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看看你儿子，真是太不懂事了！”
庄阳：“......”关我什么事？
“宝宝才没被吓死！是你自己笨！”
“我......我说我自己行吗？算了，是我笨。你快告诉我吧！”
卫渊索性不看灵九，看向了庄阳。
庄阳闷声笑了笑，在卫渊不善的眼神中，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卫沐安是原本小世界的主角，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的灵魂并没有真正的消失，小九现在能力恢复，他捕捉到了卫沐安的灵魂。”
卫渊看了看桌面上一溜小瓶子，又看了看手中装有卫沐安灵魂的水晶瓶。
“所以，这些瓶子真的是可以装载灵魂的瓶子？”
他的语气十分惊讶。
即便最初就猜测到了，但真的确定的时候，还是感到不可置信。
“当然了！”
灵九一脸自豪地说道。
“你到时候也会用到。”
卫渊知道自己离开小世界时，灵魂是待在天道能量瓶里的。
没想到，灵九还有捏灵魂瓶子的能力。
“我也想要水晶的......”
卫渊情不自禁地说出口，他想要一个水晶瓶装自己的灵魂。
桌面上那一排土黄瓶子，哪有手中这个水晶瓶好看。
“那个不是水晶，就是一颗玻璃弹珠做的。”
“......”
“玻璃弹珠？所以，这才是你的天赋？”
看他随手捏成的小葫芦，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手法。
而且，玻璃弹珠？
这恐怕跟材料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吧！
卫渊盯着手中的玻璃弹珠......水晶瓶，思绪快速翻转。
玻璃弹珠可以制作，试剂瓶也可以制作。
所以，其实随便拿个什么东西，都可以制作？
那为什么非要霍霍他的试剂瓶？
卫渊双眼在水晶瓶和试剂瓶之间来回研究，实在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做到轻轻松松捏出两个一模一样形状的瓶子？
本以为是灵力加持，使试剂瓶变成了葫芦形状，可刚刚砸瓶子那一幕让卫渊还心有余悸。
瓶子确实十分结实，连玻璃的性状都发生了变化。
同样是玻璃材质，在灵九手中能够轻易捏变形，在地上却砸不出一点痕迹。
最重要的是，里面可以承载灵魂！
这不是比修真界那些法宝神器要厉害多了吗？
关键这是小胖墩随手捏吧捏吧就做出来的啊！
就算修为恢复巅峰的炼器宗师司云衍在这里，也不可能做到！
炼器就算对修为的要求没那么严格，但好歹也是需要合格的材料的啊！
岂是一个随随便便的试剂瓶或是玻璃弹珠能做出来的？
“这到底是什么天赋？”
卫渊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索性问了出来。
庄阳也没打算瞒他。
“小九拥有法则之力。”
“！”
庄阳被卫渊震惊的表情逗笑，继续说道：“他可以收容灵魂。”
利用灵力制作灵魂瓶，对灵九来说，也不是难事。
“我对灵魂的甄别能力较弱，小九现在恢复了力量，可以轻易发现灵魂的动向。”
庄阳想到之前都要靠亲亲才能识别出师尊的灵魂。
不过经历了多个世界，他已经可以快速识别出师尊的灵魂，而不需要靠亲亲找到哥哥。
灵九虽然和其他分身的出现方式不一样，但确实是他的分身。
两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也许他现在能识别出哥哥的灵魂，也跟灵九在逐渐恢复力量有关。
“小九能捕捉到卫沐安的灵魂，若说是天赋能力也没错。”
说到这里，庄阳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我有些猜测，这个小世界可能有问题。”
庄阳看向卫渊，发现卫渊似乎在发呆。
“......”
卫渊双目盯着庄阳，思绪却还在“法则之力”四字上。
“他不是你的分身吗？他怎么就有法则了？”
“你们是天道宠儿吗？化神能炼出分身就算了，分身的天赋能力竟然是法则！”
“啊啊啊羡慕、嫉妒......”
“......”
卫渊不知道自己把心声说出来了，还在喃喃自语。
根本没反应过来庄阳说的“有问题”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