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小霞也是咱们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以前你那么喜欢她。怎么现在对她这么狠呢？我实在想不明白。”于珊抱着被打得酸痛的手臂，还是固执地问道。


    “你知道什么？咱家儿子是最大的。当儿子和女儿的利益发生冲突时，只有牺牲女儿，保障儿子的利益。”刘远毫不忌讳地说道。


    “难道就没有一个顾全儿女的好方法吗？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刘霞啊？”于珊痛苦地皱了皱眉头，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刘远不爱听的话。


    “你别给你脸不要脸，我的拳头可不认人。你再这样对我说话，别怪我不客气！”刘远扬了扬拳头，怒声说道。


    于珊并不惧怕刘远的拳头，只是看到刘远的霸道无私后绝望了。她没有预料到刘远竟然对自己的女儿这样，这可是亲生的啊，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从这点也可以看出他的无情，她觉得这样的人很可怕，想到每天与他同床共枕，这实在是恐怖的事情。她对女儿都这样，那陪伴了二十多年的老婆是不是也会在某个时候出卖呢？这样一想，她突然感到不寒而栗。


    “别在这愣着了，我的肚子饿了。盛饭，吃饭！”刘远命令道。


    于珊有些木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刘远实在不想看到她这样慢腾腾的样子，推了她一把，怒声喝道：“死猪一样，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跟你过一辈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于珊什么也没说，趔趄了一下，稳住了身子慢慢转向院子走了出去。日子还是要过的，她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把刘远全盘否定。他还是有好的地方地，她在心中极力劝说着自己。


    慢吞吞，不是疼痛造成的，那是心中的绝望引发的。她举步维艰，灶膛近在眼前，可是她却觉得好像在天边，走也走不到。


    “你干嘛呢？老子饿了，我说了很多遍了。你也不看看几点了？都他妈的快睡觉了，晚饭还没给吃。成天也不挣钱，竟然连饭也做不熟，真不知道要你干嘛？”看到于珊还站在院子中，刘远暴跳如雷地喊道。


    于珊的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地竟然抬不起来。她努力着，可是无济于事。她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的？她要赶快走到灶间，省得又惹来一场打骂。可是她却迈不开步子，她想喊刘国来帮她，可是张了张嘴，竟然喊不出声音来。


    刘国正坐在灶间的马扎上等于珊，猛地回头看到她的脸色蜡黄，身子正在摇晃不定，他急忙跑着奔了过去。


    “娘，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别吓我啊？”刘国扶着于珊，急得哭了起来。


    “闪开，她就是在装傻。不能扶她，让她去盛饭。”刘远一把将刘国拉到一边，吼道。


    “爹，你怎么能这样对娘呢？她是个人，她病了，你没看到她病了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她可是你老婆，我的亲娘啊。”刘国心疼娘，急了眼一样对刘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