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八重狐狸的无耻偷袭,丹羽的潜力被激发了出来。
大脑高速运转,瞬息之间无数种方案一一又一一被排除,最终只剩下唯一的可行方案!
他直接无视了八重狐狸,神色自若地走到心海面前,沉声道:“心海大人,五郎有危险。”
说到这里,他又凑近两步,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臭狐狸算计他,你快去救他,咱们回头再聊。”
说完,悄悄指了个方向。
心海被他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还以为幕府方面准备撕毁和平协议,整个人顿时一激灵,冷汗濡湿了脊背。
她感激地朝丹羽点了点头,又意味深长地瞥了八重神子一眼,旋即大步离开了。
目送她离开后,丹羽又转回刻晴身边,大大方方地揽住了她的腰,用嘲讽的语气对八重神子道:“八重宫司大人,美人计对我没用的……汝与吾家阿晴孰美?”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刻晴还有点不太习惯,但听了丹羽的话只是害羞地轻轻掐了他一下,没有挣开,反而用同仇敌忾的眼神看向了八重神子。
八重神子显然没想到丹羽还能这么玩,眼看修罗场被他躲过,顿时明白局势不够有利,顿时收敛了那副坏笑,挂起了稻妻大巫女的端庄笑容。
“丹羽大人说笑了,小女子蒲柳之姿,怎么能与璃月玉衡星相媲美?此来是奉将军大人之命前来迎接贵客,还请玉衡大人随我前往下榻处。”
“不必了。”丹羽当即摆手道,“阿晴不是外人,我自带她逛逛容彩祭就是……我也算是幕府司代,够资格接待国宾吧?”
开玩笑!他哪敢放任屑狐狸接待阿晴?
人家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八重狐狸多半是有朋自远方来,必先行拂乱其所为!
万一她再给阿晴这儿埋几颗雷,丹羽怕自己会因为心梗英年早逝!
八重神子见状微微一笑,“那是当然,那我回去主持容彩祭了,咱们后会有期哦,丹羽大人~”
“该死的屑狐狸……唉,她小时候多可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丹羽微微一叹,暗自神伤。
不过他很快又收敛了心神,看向刻晴。
之前在提瓦特各国间往返联络进出口博览会时行程过于匆忙,丹羽只能抽出一天时间到归离新城见了刻晴一面。
一年只见一面,明明是同事却活成了异地恋,虽说两人都是身不由己,刻晴也一向爽朗大气,但内心没点小脾气也是不可能的。
对她这个事业心极重的姑娘来说,这次能放下归离新城的事情来参加容彩祭已经算是极大的让步了,丹羽又不是某鸟儿,哪能不清楚?
这时他也明白了,迪卢克口中“你绝对不想错过的人”到底是谁。
他一手在身后摆了摆,示意刻晴的随从有点眼力,快点自行消失,口中柔声道:“我没想到你会来。”
刻晴轻哼一声,“我可不是为你来的!九曜会议决定派我来考察提瓦特进出口博览会,看看效果如何,准备在归离新城办第二届!我才不想来呢!”
丹羽嘿嘿一笑,“公私两便嘛,凝光他们也算会做人,回去得给他们一人备一份大礼……”
刻晴白了他一眼,“刚才的那个大美女就是珊瑚宫的现人神巫女吧?果然长得水灵,皮肤比我这成天风餐露宿的好多了……”
丹羽一拍大腿,撇嘴道:“嗨……她那是基因缺陷!他们海只岛人都这样!你是不知道,他们的祖先好几千年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下,晒不到阳光……你见过层岩巨渊地下暗河里的银鱼吗?他们就跟那个差不多!”
刻晴将信将疑,“当真吗?”
“我能骗你吗?”丹羽一拍胸脯,信誓旦旦,“你注意到她的眼睛没?没有瞳孔对不对?你再想想银鱼的眼睛?”
刻晴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脸上带上了几分同情,“还真是如此……但她好像能看见啊?”
“眼神可差了!20米外男女不辨,50米外人畜不分!你没看到我说话都得凑到她身前1米以内么?否则她根本分不清是谁在跟她说话!”丹羽小声道。
“这么可怜的吗?”
“是啊……你想想,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肩负上百万人的身家性命,自己眼神又不好,每天点灯熬油到深夜,公文贴在脸上看……”
刻晴顿时面露同情,“那还真是挺可怜的……我本以为她是高高在上的珊瑚宫大巫女呢……”
丹羽摊手道:“谁说身居高位就没有苦楚了?你不也是璃月玉衡星吗?还不是年纪轻轻就熬伤了胃?”
“倒也是……比如甘雨也不容易,如果不是半仙恐怕早猝死几百次了……”刻晴点头道。
“呃……这或许有一部分我的锅……本以为去稻妻最多两个月就搞定,结果都快一年了,椰羊同学的健康状况估计堪忧……”丹羽闻言有些尴尬地想道。
他随即叮嘱道:“这事儿你可别对别人说,她当我是朋友才会告诉我的。”
刻晴白了他一眼,“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
“那不能够,我家阿晴最完美了!”丹羽直接开舔。
二人又说笑了几句,丹羽终于平安落地,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妈呀,稻妻这地方太危险了,事情办完得赶紧润……
他带着刻晴一路返回会场,找到了可莉。
“阿贝多受主办方邀请忙着画画,拜托我照看她来着……”他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刻晴一如既往的大气,压根没在乎二人世界里多了一个大孩子一个小孩子,“可莉是熟人了,在归离新城跟我配合得很好,上次秋汛她还提前炸开了泄洪通道,拿了枚二级千岩勋章呢!”
丹羽点了点头,“这孩子不愧是跟着阿贝多长大的,艺术细胞就是好。”
刻晴疑惑地看向他,“她画画的水平挺一般的啊?”
丹羽嘿嘿一笑,“我说的是爆炸的艺术。”
刻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