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走了一圈回来的秦封,正好赶上吃晚饭,饭后乘了会儿凉。
而后他和夫郎洗漱完就回了屋,商议起要买什么东西回来。
商量完两人就准备休息,当秦封的手摸上某人劲瘦的腰肢时,气氛开始变得黏腻…
第二天
神清气爽的秦封起了个大早,这会儿时间太早了,秋婶都还没做早饭。
见他要出门,赶忙做了个鸡蛋面出来,秦封吃完后带着大壮去赶集,大壮背上背着两个套在一起的背篼。
出门前秦封交代秋婶动静小些,让小夫郎多睡会儿。
毕竟昨晚累坏了,这句秦封没说,小夫郎脸皮薄,私房话拿到外面说难免不自在。
早上就做点好消化的粥,别弄太油腻了,也别弄辣的。
秋婶一一应下,想了想问:“东家,红枣桂圆粥行吗?滋补又香甜,主子爱吃甜的。”
“行。”
秦封和大壮下了山,村口已经有不少人等着了,都是汉子,没有女人哥儿。
文家俩舅舅、白虎、秦槐、秦平、牛蛮等熟悉的人看见不少。
五点半他们从村里出发,到镇上还不到六点半,太阳还没出来,空气中并不闷热。
这也是他们早出门的原因,早出早归免得挨晒,这天气能晒掉人一层皮!
进了镇上大家都分开行动了,约好九点前在重山镇之前寄放牛车的地方等。
只不过现在牛车很少,几乎没有。
也跟这炎热的天气和流民有关。
秦大伯家的牛车也没赶出来,秦全宁愿走路,他家的牛养得好,牛毛顺,也健壮。
一看就是精心照料的,在这太打眼了,不赶出来也是免得别人觊觎。
没看这寄放牛车这儿唯一一头牛,都瘦得过份吗。
秦封和大部队分开后,带着大壮先去了肉铺。
早去才能选好肉,这难得赶集一次,哪怕肉放不住,也要买些回去,两顿吃了不就行了。
一扇排骨,一块猪肝,五花肉来一大块,猪蹄来三根。
一大早就来了个大主顾,王屠夫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主动送了一些杂碎骨头给他。
秦封也没嫌弃这骨头苍蝇上去都打滑,拿回去给两崽吃,正好给它俩磨磨牙。
买了肉其他的就不着急了,秦封带着大壮边逛边买。
去买了针线,他特意给谢栗选了些好的,小夫郎进步挺快的,用好点的线更顺手。
上次签到获得的纸已经用得差不多了,他又买了两刀纸给夫郎带回去。
看到有话本,他顺手拿了几本给夫郎解闷用。
糕点铺子里,选了些适合老年人吃的,四种一样来两盒,秦奶奶和文外公外婆那里一家一份。
知道小夫郎也是个爱甜的,秦封当然不会忘记他,几种也一样包了一盒。
从糕点房出来,秦封看到一个人,身板挺肥跑得还挺快,后面赌坊的打手还拿着棍子在追。
“东家,好像是谢富……”
大壮出来得早些,秦封返回去买果脯的时候,他正好看到了那人的正脸。
“他不是娶媳妇了?”秦封倒是没太惊讶。
狗改不了吃屎。
只是想着,谢富贵当时要娶妓子的事,也是闹得沸沸扬扬,比任哥儿流掉孩子后,嫁给王瘸子的事还令人惊讶。
只是他想来,那个妓子既然有手段让谢富贵娶她,怎么进门后还管不住了呢?
“东家,我去查查?”
“嗯,大崖村你熟悉吗?”秦封颔首。
“之前一起逃难来的同村兄弟,现在在大崖村…”大壮没说太明白,秦封也懂了他的意思。
有人就行,有人好办事。
秦封摸出一角碎银子给他:“找你兄弟喝顿酒,问问谢家咋回事,还有王瘸子那里。”
“别告诉其他人。”
“是,东家。”
大壮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自然知道东家不想让谁知道。
他的嘴严,办事秦封也放心。
“走吧,去南市看看。”
“诶!”
从北街看,炎热的天气和干旱对他们并没太大影响,无非就是价格上涨,其中以粮食的价格和盐的价格最为离谱,其他的东西也多少涨价了些,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而南市就不一样了,这里充斥着附近村子的村民、猎户和渔夫等小摊贩。
他们个个面如菜色,瘦骨嶙峋,嘴角起皮干裂,眼神空洞麻木。
显然这次的旱灾让他们损失惨重,苦不堪言。
秦封长长的看了眼,叹了口气,天灾人祸,最惨的,就是百姓。
最近也没听到朝廷有什么动静,想来也是自顾不暇了。
镇上只有水车送水,那也只仅限于镇上,村里他们是不会去的。
这也是为啥,村里人人都想往镇上搬,镇上人想去县里的原因。
县里不光送水,还发赈灾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