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也自如地打了招呼,跟几位夫人进行贴面礼。
从林也也回国,应当是有几年未见了。
顾卿盯着,没忍住问。
“那些人都是什么来头?”
顾卿没有继承家业的烦恼,自然不用太过关注一些在资本市场上的事情。
季惠琼自小跟着家里的人与陈家来往,在商业上懂得不少,这几个人她都能够念的出名字。每一个都是在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小声解释了几句,顾卿眼睛都瞪大了,好在素养还有,没有大声喊叫起来。
她倒吸了口气。
“也也这么厉害?”
季惠琼也是到今天才彻底明白,为什么陈家爷爷在见到林也也后,会这么急着要将也也与陈邺的婚事定下来。
想必这些东西,陈家爷爷是早就知道了的。
所以,为什么一些家族会强大并且久盛不衰,一定是有原因的。在见解和时机的把握上,总是能够拿捏得当。
想到这里,季惠琼看向了谢黔。
毕竟,从一开始谢黔曾半真半假的对林也也动过心思,当然现在已经完全不可能了,林也也已经与陈邺结了婚。
她只是想要看看,谢黔有没有放下。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看出。
谢黔面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甚至都没有投过多的眼神在林也也身上,收回视线后,竟真的有了兴致欣赏着画作。
季惠琼就明白了。
只能够放下。
放不下也得放下。
而且,谢黔这人,可不是一个感情泛滥的人,对林也也哪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就有很深情感?
不过是权衡利益罢了。
这个画展的第一个高潮发生在那幅主推的画被推出来时。
圈子里的人怎么可能不认识陈邺这一张脸?
所以在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失了礼仪在哪里私自讨论。
“不是说林家和陈家是联姻吗?”
“对啊,听说林家小姐回了京城后,陈老爷子就定了下来。”
“不过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们就结了婚也的确快。”
“婚礼不是还没有办么?”
“两家的婚礼那能够这么仓促。”
“所以两人在之前就认识?”
“应当是,不然怎么可能进展那么快?”
“......”
而且那画上面可不只是有陈邺,另外一个主人公,颜牧,现在可不正就陪在林也也身边?前几天的那个热搜,他们可都看在眼里。
陈邺在外头养着的一个弟弟,在其领域上也是一个佼佼者。今天寸步不离的跟着林也也身边,不就是代表着他们两人的感情深厚?
是啊,若是感情不深厚,又怎么会为他作画呢?
林也也若是知道他们有这样的想法一定会哭笑不得。
当初她画这幅画的时候,对陈邺.......还没有到喜欢的程度。
顶多就算是有好感。
但是林也也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当初并未对陈邺拥有很深的感情情况下,会画出这么温柔的陈邺来。
别人的赞美与感叹并未让林也也有半分的不适应,反倒是陈邺赶过来后,那种不自在的感觉才强烈起来。
她和陈邺之间的感情更多的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发展,是平缓的,是如水般的温润的。
而这样一幅画作的存在,似乎代表着在直白且强烈着诉说着她的感情。
就算明明知道她当时画的时候没有那种意思,以陈邺的性子,一定会非常傲娇地那这个事情来逗她。
但是林也也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左思右想,将陈邺所有有可能的反应都猜了个遍,甚至还做好相应的应对准备后,陈邺给她来了一个措手不及。
他的反应可谓是让人哭笑不得。
陈邺几乎是刚开完会换了身衣服就立马赶过来的,司机还是头一次被催得满头冒汗。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陈邺在下车前还特意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可以吗?”
司机疯狂点头。
他就没有见过穿得这么正式的少爷。
陈邺这才下了车。
早就有眼尖的人发现了门口的骚动,一一看了过来。
陈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里头的黑衬衫并没有系到最顶端,解开两颗,将过于古板的束缚感冲散,慵懒感融入浑然天成的贵气里,宛如天上银河般,只让人仰望。
他行走间,偶尔泄露一分胸前的风光。让人可以窥见,九头身的他,身材也是超赞的哪一类。
不少女人倾羡,陈家的太子爷早些年不喜在圈子里活动,让她们都没有什么机会见几次面。好不容易挨到他从国外回来,回归京城,就听来一个噩耗。
竟然与林家的小姐有了婚约。
两家本就有些渊源,这个消息倒不是难以接受。只是如今再见到陈邺的尊容,还是不免在心中可惜甚至悔恨。
陈邺不管是外貌还是其他方面的资本,简直就是独一档的好吗?
就连顾卿看着陈邺这么走来,都被晃了眼。
也是粗线条,竟然怼了下季惠琼的手。
“你家跟陈家走得近,当初竟都没有考虑过你和陈邺么?”
季惠琼看向陈邺摇了摇头。
她可以肯定陈家一定是没有考虑过她的,至于她家里......谁会对陈家未来的唯一的继承人不动心思?
只不过......
“我小时候就觉得陈邺怵人,你觉得有可能吗?”
顾卿认可地点了下头。
“现在看上去也挺生人勿近的。”
板着一张脸,非得要将脸部那如雕刻般的线条发挥到淋漓尽致。
然而,在她们看来生人勿近的某人,在见到颜牧扶着林也也走过来的时候,不自觉加快了脚步,他或许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一见到林也也就柔和下来的眼神。
他迎上去,从颜牧手里接过林也也的手臂,微微低头。
“我来晚了。”
林也也愣了好一会儿没有反应,陈邺眉头微蹙,以为是自己来得太晚。
却不想林也也完全是被陈邺给惊艳到了。
是那种隔着一层丝带都能够被惊艳的程度,不亚于当初拍婚纱照时陈邺的那一身军阀装扮。
他平日里参加公司的重要场合,都没有穿这么讲究过。
陈邺捏了捏她手心的肉。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