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德行,我赵麻子如今改邪归正了,要做个好人,偷鸡摸狗的事,老子以后不干了,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呦呵,呦呵,还知道改邪归正,真不容易。”
“看来,还是挨揍管用。”
“哈哈哈……”
村民一阵的哄笑。
赵婆子确实如坐针毡。
陈家大媳妇压根不理会她的叫嚣,她的儿子遭罪呀!她只要多说一句,她的儿子,不是挨一脚,就是挨一拳。
她都要心疼死了。
赵满昌求饶道:“别打了,你说给多钱,我们给还不行嘛!”
听赵满昌如此说,赵婆子的心都在滴血,可又能如何。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何不先答应她,回家到大湾村,那里可是她的地盘,就算是榆树媳妇再能耐,还能和整个大湾村的人做对。
想明白了赵婆子主动道:“你想如何我们赵家都依你。”
一看赵婆子就在算计什么,白雪并不在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没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白雪道:“第一他们两人要和离,第二,你们赵家要把我妹妹的三两的嫁妆银子,第三,你们赵家需赔偿我妹妹十两银子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一听白雪要十两银子的补偿,如同剜赵婆子肉似的。
“哼。”白雪哼了一声,“我妹妹这些年在你家身心受挫,要你十两银子补偿那是轻了,再多说就二十两。”
赵满昌爬起来,“给,给,我们给,不过今日没有带银子,明日我给你们送来。”
白雪笑了笑,跟她玩心眼,他们还嫩了点。
“不用你们送,明日我去大湾村去取,顺便把和离书签了。”
白雪同陈杨树道:“杨树回屋把纸笔给我拿过来。”
“诶。”
没办法,白雪写了一张协议,让赵婆子母子画押。
想和离要大湾村村长签字才能作数,大湾村是必须去的。
签完协议,赵家母子互相搀扶着仓惶离开。
没有热闹看了,人群渐渐散去,陈家人回到家,心情依旧是忐忑。
陈老太太想说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做长辈的应该是孩子们遮风挡雨的那把伞,可他们做事还没有白雪这个媳妇理智,周全。
心里的滋味别提了,特别是几个做长辈的。
保护家人白雪不觉得自己有错,回家后没做任何解释。
她安慰陈竹叶道:“竹叶,不要想太多,你尽管在家住着,有人说不好听的,你就当狗放屁,不用理会,日子是过给自己的,自己舒心最重要,明天的事有我,你不用去。”
“大嫂,谢谢你……”陈竹叶话说一半,哽咽住了。
陈家人听着白雪的话,是啊!自己舒心最重要,管别人说什么。
他们顾忌着面子,担心家里有被休回家的女儿,名声不好听,对陈竹叶的遭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想到会对陈竹叶造成莫大的伤害。
想想心里都有愧。
陈老太太拉着陈竹叶和白雪,“竹叶,是奶奶不好,没有顾忌你的感受,今个要不是你大嫂,我显些又犯了糊涂。”
“奶奶,是竹叶给家里添麻烦了。”陈竹叶道。
陈母站在旁边抹着泪。
陈父静静地坐在那默不作声。
“奶奶,竹叶交给你了,我还有事要忙,今个要忙到半夜去了。”白雪说完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大嫂,我帮你。”陈竹叶擦干眼泪,就去帮白雪的忙。
陈竹叶要帮忙,白雪没有阻止,有点事情做,对于陈竹叶来说是好事,总比一个人胡思乱想要好。
如今太阳已经西斜,
花生要做,奶茶也要炒至出来,不然拿回来的牛奶就白瞎了。
牛奶太多,白雪准备做一种蒸的糕点,没办法,时间紧黄油做不出来了,菠萝包只能以后再说。
还好有陈母和陈老太太在家帮忙剥好花生,不然还真忙不过来。
陈母已经把带壳的花生煮好晾晒起来,剩下的就是白雪要做的酒鬼花生和五香花生米。
这个时候,陈榆树道:“雪儿,要做什么我帮你做。”
“嗯,好。”白雪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她实在是太忙了。
就这样,花生交给陈榆树。
白雪和陈竹叶开始准备做蒸糕点。
白雪指挥,陈竹叶操作,首先准备了两个大盆,分别打入六个鸡蛋,加入面粉,白糖,小苏打,牛奶,还有从种子商店里拿的酵母粉。
当然了这酵母粉是提前拿出来,用纸包包的。
白雪和陈竹叶各自揉着一盆面。
陈竹叶很快一盆面揉成光滑的面团。
可白雪却的面越揉越糟。
手上沾满面粉,总之一言难尽。
陈母见状,连忙接了过来,“哎呦喂,雪儿想做什么交给娘来做。”
瞧着出糗的白雪,孙淑影乐的合不拢嘴。
“哈哈,雪儿真笨。”
“干娘。”
白雪小脸通红,这个她真不行。
面粉就这样经过陈母的手揉成一个光滑的面团。
碗底抹上油,把做好的面坯子放到碗里开始醒发。
这时候白雪开始准备做奶茶。
当然是白雪说,陈竹叶做。
首先她把白糖和茶叶放到锅里翻炒,炒到差不多了,加入少量的水,再加入牛奶烧开。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边的工作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等到一切准备好了,时间已将近半夜。
第一次做蒸糕和奶茶,白雪留了一半,剩下的分给了家人尝鲜。
蒸糕在白雪看来算是失败的作品,可陈家人都说好吃。
陈竹叶的事给陈家人带来的阴霾,被白雪的吃食收买,第一次,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夜宵。
阴霾一扫而空。
晚上,孙淑影当然要跟着白雪住,陈竹叶便去了陈老太太的屋里。
回到房里,孙淑影坐在床上,端着半碗奶茶,小口小口地喝着。
白雪笑道:“干娘,奶茶喝多了晚上尿床。”
孙淑影白了白雪一眼,“你才尿床。”
这个大逆不道的女子,敢说她尿床。
“是,干娘,我尿床,喝完这些不喝了,以后天天有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