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寡妇哭天抢地的,说他们这么做不合理,把老脸都豁出去了,“陈榆树不能白要了我的身子,陈榆树要为我负责。”
白雪无奈摇摇头,她也从中听出了端倪,但这与她无关。
一个男人有些时候就该知道和与女人保持距离,要避嫌。
可是陈榆树没有,今日之事他并不无辜。
白雪并不同情。
这时候,张婆子出面澄清,“陈家老大给榔头媳妇挑水,都是不在家逗留的,我敢保证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村里有个叫旺财的插话道:“这个我可以作证,每次榆树给张寡妇家挑水,都是拉着我一起,他把水放下后,我俩在一起给自家挑。”
这个细节陈家人都未曾注意。
陈榆树看着旺财道:“旺财兄弟,谢谢你帮我说句公道话。”
白雪没喝水,不然非的喷了不可。
旺财,这名字简直了。
不愧是古代乡村,真是贱命好养活。
张寡妇见大家没人相信她的话,气急败坏指着众人,“你们竟然不信我的话。”
突然张寡妇看到白雪用怜悯的眼神看她,好像在说,这只疯狗又开始乱咬人了。
张寡妇又羞又恼,这时她才感觉自己如跳梁小丑般可笑。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用颤抖的手指着白雪,“你是故意的。”
白雪并不反驳,笑容收敛,“你才知道,反应真够慢的,你想隐瞒,我可不想,我只是把事实摆在大家面前而已。”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张寡妇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承认了,她竟然真的承认了。
“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死我,你知道名声对女人而言有多重要,你如此做同样也是害陈榆树名誉受损。”
白雪冷笑,“当你昨日在新房和白妮说你已经是陈榆树的人的同时,可曾为白妮想过半分。
刚嫁进门的新妇,被人告知自己将来的男人和一个寡妇纠缠不清,她又招惹谁了,你如今想起来顾忌你的名声了,晚了。”
没人注意到白雪一直说的是她,而不是我。
她气愤地继续道:“陈榆树名誉受损是他活该,一个男人除了自家人,就该知晓与其他女人避嫌保持距离,他不但不避嫌还往前凑,他不活该是什么。”
张寡妇指着白雪,“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白雪一把打掉指着自己的手,回手指着张寡妇的鼻子,“我哪样,你想和陈榆树偷摸的作对野鸳鸯,让白妮哑巴吃黄连,可是你打错了算盘,我偏要把你们的事公之于众,让所有人好好的认识认识你。”
说罢白雪转身,最后扔出一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剥开人群潇洒地离开了。
张寡妇……
陈榆树……
众人……
陈家老大的这个新媳妇不好惹呦。
这是村民一致想法。
见陈榆树还在愣神,陈老太太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还不跟上去。”
“哦,哦。”陈榆树连忙去追白雪。
白雪径直向山里走去,陈榆树远远地跟在后面。
她只想把身后的喧嚣抛在脑后,骂了一通人,白雪心里总算畅快了不少。
她虽是乐观的性子,自从到古代,这一出出的,她怎么都乐不起来。
接受现实是一回事,可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漫无目的地走在绿树成荫的大山里,听着虫鸣鸟叫,抑郁的心情总算消散了些许。
对于大山,白雪还算熟悉,每年暑假,她都会和一些同学去山里的度假村写生。
偶尔学校还会组织同学去山里,体验大自然的美好。
山里能吃的东西很多,蘑菇,木耳,荠菜,野山菌等。
有些晒干了能卖钱,但这里是古代,行情白雪并不知晓,再说还不是采摘的季节。
荠菜只能吃,包饺子,凉拌都好吃,在度假村几乎每年她都能吃上一回。
要想拿荠菜卖钱,顾忌没戏。
如今她要找的是能够卖钱的,真希望这座大山能给她灵感。
至少证明她是一个有用的人,而不是换个环境依旧要靠家人养活。
正思虑间,映入白雪眼帘的是一小片绿油油的叶子。
她认得这东西,是甜菜,是制作糖的原料,而且甜菜单做一样好吃。
凉拌,做汤,干炒都好吃。
甜菜做成的糖稀好吃的不得了,加上各种口味就能制作成各种口味的糖。
甜菜要等到秋季才能收货,不知道古代的糖是否用的甜菜。
好不容易找到几个挣钱的法子,可都没到采摘的季节,只能搁置。
“哎。”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想出来的法子都做不了。
她仔细聆听,远处有流水的声音,白雪失落地往流水的方向走去。
她想起来她会用树枝叉鱼。
这是她和同学们在度假村学的。
来到河边,偶尔能看到有小鱼游过,却不知这里面有没有大鱼。
能否抓几条大鱼换钱。
说干就干,白雪寻找了半天,折了几根树枝,可树枝是齐头的如何能用。
白雪嘟囔了一句,“要是有把刀就好了。”
这样就可以把树枝的一头削成尖的,才好叉鱼。
突然,“啪嗒。”一声,一件东西掉落到白雪的脚边。
把白雪吓一跳。
低头一瞧,真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这时,白雪才想起,自己有个种子商店,她竟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都是家里的破事闹的。
削了两根木棍,白雪把自己的鞋子脱了,裙子撩起系在腰间,里裤挽在膝盖处。
她拿起木棍刚要下河,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妮儿,你要干嘛!”
她早知道陈榆树跟在身后,她不想理会而已。
她回过头,陈榆树匆匆地走了过来。
这时有村民看到了,围拢过来。
陈榆树着急道:“妮儿,你要干嘛!快上来,女子哪里能光着脚给别人看。”
这时有其他村民跟着附和。
白雪被古代愚昧行为给逗笑了,“啥意思,谁看了我的脚,我就要嫁给谁呗。”
她调皮地向聚拢过来的男子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妈呀!一共有五个,到底该嫁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