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跨院里，众人忙得似乎都忘了时间。


    客厅里，颜希陶翁婿也越聊越欢，小丫头月红都忘记了给他们的茶杯续了几次水了。


    徐秀莲在厨房里帮助闺女炸东西。饹渣炸好了，炸丸子，丸子炸好了，炸酥肉，酥肉炸好了，炸馃子，馃子炸好了，炸带鱼……颜紫玉准备了十几种的油炸食物。


    她知道少剑锋的徒弟多（她认为那些学拳的小伙伴们都是她男人的徒弟，殊不知少剑锋仅仅正式收的徒弟只有孙月红和陈小兰，但小伙伴们都跟着孙月红和陈小兰叫她师娘，除了许大茂和何雨水。许大茂叫她嫂子，何雨水叫她玉姐），因此，每一种油炸食物她都准备了许多，为的就是等下让小伙伴们带些回家给他们的家人也尝尝。


    小伙伴们也是有口福了，边炸边尝，吃得不亦乐乎。


    客厅里，孙月红也没少送来炸好的各种丸子与馃子，给姥爷和师傅当茶点。


    因此，中午都没有刻意地弄午餐。


    颜紫玉对小伙伴们说：“大米饭都蒸好了，大锅里的肉也炖好了，这里的凉菜也弄好了，要是你们谁肚子饿，可以先垫点肚子，要是不饿，就留着肚子等下吃年夜饭，今天年夜饭我们可以早点开。”


    小伙伴们一致说：“师娘，我们吃馃子都吃饱了，肚子不饿，等着吃魁意大叔的大餐吧！”


    下午四点前，颜紫玉、徐秀莲在小伙伴们的帮助下，终于把过年的油炸食物和凉菜弄完，魁意也将年夜饭齐活了，可以准备开吃了。


    开吃前，颜紫玉准备了几个食盒，每个食盒里都装有些油炸食物和凉菜。


    油炸食物有：炸饹渣、炸丸子（荤素各一种）、炸酥肉、炸馃子（咸甜各一种）、炸排骨、炸八块、炸核桃腰子、炸带鱼块等。


    凉菜有：芥末墩儿、豆酱儿、松花蛋、海带丝拌腐竹、五彩花生米等。


    每个食盒里还单独切了一盘酱牛肉（约有半斤）。


    陈木匠家的，让陈小兰自己送，并叮嘱让她爸妈和哥哥一起过来吃年夜饭。


    雷大柱家的，让孙小磊送，同时，也不忘叮嘱小磊让雷家一起过来吃年夜饭。


    至于许家、何家、刘家、后院孙奶奶家，颜紫玉并没有让人送食盒。


    许家，许大茂两口子应该是去电影院父母家过年了，没在家，要是在家，许大茂肯定厚着脸皮要来锋哥家过年。


    何家，何雨水已在这里过年，少家与何雨柱的关系并不友好，何雨柱为了舔秦何淮茹，连亲妹妹都不顾了，加上何雨柱被易中海洗脑，更是莫名地敌视少剑锋，让颜紫玉给何家送食盒，门都没有，尽管何雨水和她还算友好，一口一个玉姐，叫得亲热，也不行！


    刘家就是二大爷刘海中家了，刘光天、刘光福已从刘家分了出来，但是颜紫玉还是不能原谅刘海中虐待刘光天兄弟的行为，尽管刘海中日常表现并没有仇视少家，甚至还时不时地对少剑锋表示善意，也想与光天兄弟改善关系，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之前刘海中伤得光天兄弟太深了，他对光天兄弟的伤害哪里是棍棒底下出孝子，简直是往死里打，而且经常打得莫名其妙，这就不可原谅了。


    因此，刘家也不在颜紫玉送食盒的名单中。


    后院孙奶奶家，自上次贾家要抢孙月红、孙小磊送给孙奶奶的食物，贾家与少家怼上后，孙奶奶故意装聋作哑，少剑锋就觉得自己的一片善意用在了狗身上了，颜紫玉自然不会给她家送食盒了，尽管孙奶奶家确实贫困，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孙奶奶如此不知感恩，颜紫玉再善良，其善心再也不会用在这种人身上。


    相反的，颜紫玉让光天兄弟俩分别给中院的林路乙家和后院的李成勇家各送了一个食盒。


    李成勇和林路乙过了年，就要调到红星制药厂工作了，而且李成勇的大儿子李大磊也招进了红星制药厂当工人，算是自己厂里的职工，她作为即将上任的红星制药厂的办公室主任，对自己的员工进行节日的慰问，没问题吧？


    这时，四合院里的住户，也在准备年夜饭来着，过年嘛，再穷也不差年三十夜这一餐。


    除了个别住户，确实穷得叮当响，没办法整什么大鱼大肉的，但杀只鸡，炒两个蛋，弄点米饭、窝窝头或饺子什么的，还是有的。


    这一年市面上的物资供应日趋紧张，但这里是95号四合院，是着名的红星四合院，大多数的住户都有人在红星轧钢厂上班，红星轧钢厂自从来了个搞物资的牛人，不仅将红星轧钢厂超额完成计划的钢材销售一空，为红星轧钢厂换取了大量的预算外资金，还给红星轧钢厂搞来了大量的计划外物资，在全国物资极为匮乏的背景下，轧钢厂一枝独秀，生产物资和生活物资不仅不紧张，除了用于提高职工福利外，还有富余对外搞协作。


    所以95号四合院的住户，凡是有人在红星轧钢厂上班的家庭，年三十夜这一顿年夜饭，虽然不敢跟少剑锋比丰盛，但比没人在红星轧钢厂上班的家庭，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像后院的聋老太太、孙奶奶家、赵大鹏家，前院的阎埠贵家、孙小磊家等。


    好在聋老太太是五保户，又有易中海夫妻照顾，年三十夜是不要开火的，被易中海接到家里过年，街道对孤寡老人和五保户也有些慰问品，聋老太太过年是不用愁的。


    赵大鹏家虽然没人在红星轧钢厂上班，但他是运输公司的司机，走南闯北的，倒腾些物资并不困难，再加上利用驾驶员身份，帮人带些物资或是自己干些私活，例如帮少剑锋运些物资，不仅有额外的运费收入，而且活干好了，还有打赏。


    因此，赵大鹏家不比有人在红星轧钢厂上班的家庭差。


    孙小磊兄妹有了少剑锋的资助，过得也很安逸，不比他人差。


    真正过得比较拮据的是孙奶奶家和阎埠贵家。


    孙奶奶家是真的穷，收入少还负担重。


    阎埠贵家是装穷，自己的工资舍不得全拿出来家用，更不会拿他过去小业主的老本来贴补家用。


    不过，这几家被贾家在岁末的全院大会上一阵搅和，倒被评上了四合院的贫困户，除了聋老太太和孙小磊兄妹被人全方位资助外，其他贾家、赵家、孙奶奶家、阎埠贵家平分了易中海、刘海中、傻柱等人的爱心捐助，平均每家分到了捐款11块2毛5分钱，白面半斤，棒子面1斤2两5钱，鸡蛋1个（易中海贴补了2个）。


    除了赵家，其他三家也算是雪中送炭了，这个年过得不算太差。


    少剑锋家一直是四合院众人的关注焦点，一举一动都有人注意着。


    见到少家往雷家、陈家，甚至给中院林家、后院李家送食盒，立即引起四合院的众人一阵羡慕嫉妒恨，特别是住在隔壁的阎埠贵，更是又悔又恨，要是他家一直保持着与少剑锋友好关系，现在他家的解成、解放、解旷、解娣是不是也跟刘光天、孙小磊那样，在东跨院过年了？要是自己脸皮厚一点，是不是也能和少剑锋的老丈人喝上一杯，沾沾大领导的气运？


    他一辈子算计，就这次算计算得最臭，臭大了，臭到自己这一辈子都算计补不回来！


    今年他写的春联都没有送出几联，除了后院聋老太太是他免费送的外，其他只有后院的孙大婶找他写了两对春联、一个福字，孙大婶给了他一把瓜子，这瓜子还是他年底给孙大婶派送的福利呢。


    其他人不是过年不要贴春联，而是轧钢厂今年的年终福利就含有十几副春联和春字福字贴，四合院在轧钢厂上班的，都不需要三大爷再给他们写春联了，不仅不要他写，而且自己的春联福字春字也贴不完，关系好的都可以互相赠送了，像林路乙就送了好几副给赵大鹏，所以三大爷的春联没有了市场，年底攒些瓜子糖果香烟的希望破灭了。


    而这些印刷精美的春联福字春字帖，自然是少剑锋从系统商城兑换出来的，作为红星轧钢厂协作办与他的系统商城完成了海量的物资交易附赠的商品，当然，既是附赠的，就是免费的。


    免费的，当然是李怀德喜欢的，就当过年给职工的福利了。


    断人财路犹如弑人父母，阻人前途，阎埠贵对少剑锋益发怨恨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对少剑锋越怨恨，自家的气运就会越差。


    没办法，他的心眼就是这么小，格局太差了，只看得见眼前那么一丢丢的利益，没有占到便宜，便是大亏！


    现在见到少家已开始在月亮门外贴对联了，看见那些对联，阎埠贵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恨不得喷在那些春联上，一把火烧了！


    在外面帮着少家贴春联的是孙小磊和刘光天兄弟。


    贴好春联后，刘家兄弟又搬出一大串鞭炮，这是要放爆竹吃年夜饭了。


    他怨毒地最后看了一眼，转过头，缩回了脑袋，他家也要吃年夜饭了，眼不见，心不烦。


    随着少家的爆竹响后，四合院各家也陆续放起了爆竹。


    一时，红星四合院竟有一种“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的景象。


    雷大柱家与陈木匠家终究是没有全家都到少剑锋家过年，只是让雷贵雄兄妹、陈小冬兄妹先到少剑锋家给少剑锋的岳父岳母敬杯酒，磕个头，拜个年，然后快点回家吃年夜饭。


    许大茂像是算好时间，带着娄晓娥在爆竹声中红光满面地回到四合院，他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笑着对娄晓娥说：“娥子，真是回来得早不如回来得巧，我们快回家，然后带些土特产，去锋哥家蹭年夜饭！”


    娄晓娥白了丈夫一眼，并没有说话。


    两人快速回到后院自己家，将从父母那里带回来的礼物放下，拿上两瓶酒（这是在他老丈人娄半城家顺来的）和一些菌菇之类的土特产，就来到了东跨院，一进月亮门，就放开嗓门喊道：“锋哥，我许大茂回来了，来给伯父伯母、兄弟姐妹提早拜年了！哈哈哈……”


    雷贵雄听了，哼了一声道：“许大茂这是在哪里喝醉了！”


    陈小冬也哼道：“他就是那个屌样子，没大没小的，学了师傅的拳术，也不叫一声师傅，反而在我们面前称起长辈来，呸！”


    刘光天道：“他算哪门子长辈？论起辈分来，他的拳术都是月红师姐教的，我们都是他的师叔！”


    说完，众人一齐大笑起来。


    许大茂带着娄晓娥没脸没皮地挤到少剑锋身边坐下，颜紫玉连忙起来，给许大茂和娄晓娥添了副碗筷。


    许大茂感谢过后，站了起来，给颜希陶和徐秀莲的酒杯里添了酒，然后给自己和娄晓娥满上一杯，拉着娄晓娥一起，恭恭敬敬地给两老敬酒道：“伯父、伯母，我，是锋哥的小弟，许大茂，这是我媳妇娄晓娥，在这除夕夜，美好的日子里，借锋哥的酒，敬您两老一杯，提早给您拜个年，祝我们的祖国繁荣昌盛，祝俩老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万事如意！我喝了，您两老随意！”


    说完，许大茂一仰脖子，将一杯酒倒了下去。


    娄晓娥跟着和徐秀莲碰了一下杯子，恭恭敬敬地喝了下去。


    娄晓娥的酒量怎样，不知道，但她一杯白酒下肚，面上一点反应也没有，可见应该酒量不错。


    颜希陶喝了，徐秀莲则轻抿了一口。


    被许大茂抢了先给颜希陶和徐秀莲敬了酒，雷贵雄和陈小冬很不高兴，便也抢着给颜希陶和徐秀莲敬酒，其他小伙伴们也不甘落后，一时颜希陶被整得再也不敢满杯满杯地喝了，只能依然了小辈的话，自己随意。


    少剑锋要给老丈人代酒，颜希陶又不肯，只得随他了。


    雷贵雄、陈小冬敬完酒，吃过几味酒后，便要让雷桂英和陈小兰回家，雷桂英、陈小兰正和娄晓娥、何雨水聊得火热时，竟然不肯回家，要继续留在师傅家。


    少剑锋也说：“你们先回去吧，吃完年夜饭，过来这边守岁！”


    父母的话要听，师傅的话也要听，雷贵雄和陈小冬有些不舍地离开了东跨院。


    年夜饭一直吃到六点多才停了下来。


    小伙伴们，除了孙月红、陈小兰，其他人都吃撑了。


    魁意的厨艺不是盖的，小伙伴们都吃到喉咙边了，还想吃。


    最后是实在撑不下去了，并不是吃厌了才停了筷子。


    魁意最后上了一道健胃消食解酒的药膳，小伙伴们慢慢喝了，才觉得好受些。


    颜希陶和徐秀莲并不会在女婿家守岁，夫妻俩一一给小伙伴们发了压岁钱，便提出要回家了，颜紫玉让少剑锋开车送，颜希陶说就当作饭后遛弯，走着回去算了。


    颜紫玉哪里肯呢？


    现在的社会治安比起前几年好多了，但仍然时不时地有特务搞破坏，何况颜希陶和徐秀莲还是高级干部，手上都掌握着许多国家机密，正是特务暗杀的目标，虽然并不一定到闺女家吃顿饭，就遇到特务搞暗杀，这样的概率实在是小，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颜紫玉哪里放心得下。


    少剑锋也不放心，说什么都不让两老走着回家，来的时候，是光天化日之下，不坐车，不让警卫跟着，已经让人提心吊胆了，这大晚上的，还腿着回去，那不让人担心死了！


    颜希陶不是个固执听不得劝的人，稍坚持一会儿就不再坚持了，再坚持下去就等于为难女儿女婿了，于是就同意女婿开车送他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