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比零。


    还是同城德比。


    客场看台上仅有的一小部分球迷再也看不下去了，纷纷起身离去。


    而主场球迷彻底嗨了起来。


    他们高唱着马竞的队歌，不知道的，还以为拿了什么锦标呢。


    这个球也彻底击垮了皇马场上的荣辱心，他们在最后一两分钟也不进攻了。


    很快裁判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


    一场四比零的比赛，在西甲并不奇怪，但发生皇马身上，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马德里的媒体一边倒地批判安切洛蒂的执教水平，说他没有处理好轮换阵容。


    也批判场上的后卫，甚至批判总裁不防守的态度。


    最后又把矛头对准了队长卡西利亚斯，说他失误频频，已经不配把守皇马的大门。


    一场大比分，变成了皇马揭开内部矛盾的批判会。


    当然，也有夸赞马竞的。


    比如加泰地区的体育报纸。


    他们盛赞了马竞昨天晚上用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痛打落水狗。


    无情地揭露了皇马的虚弱，也暴露了弗洛伦蒂诺金元足球的可笑，他以为场上一群先生，就能吓退真正踢球的人？


    胡闹这个草根也终于通过两球一助，正式走上了前台，再加上国王杯对巴萨的战果，关注度空前的高涨起来。


    德转反应迅速，第二天就更新了他的身价，由1800万变成了2400万，调整幅度可谓巨大。


    那些之前报价马竞的中下游球队，现在是捶足顿胸，


    早知道身价涨这么快，当初就应该搞个天价，压死马竞，现在好了，火起来了，自己估计要买不起了。


    其实他们所谓的天价，也不过就2000万左右，只是时间较早而已。


    除了捡漏，他们那几两碎银子，啥也干不了。


    国内的媒体更是疯狂，众多的标题党展示出了其胆大吸睛的强大本事。


    “先灭巴萨，再屠皇马，胡闹带领马竞统治西甲！”


    “宇宙，银河踩在脚下，胡闹就问：还有谁？”


    “震惊：进两个，助一个，策划一个，胡闹一个人居然搞定了皇马？”


    “惊现球王出世，这回是真的，实锤了…”


    ……


    反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媒体的狂欢，只是为了流量，胡闹的出现，给了他们一个亮点。


    可这样一来，舆论的倒逼，让一些协会的领导有些坐立不安了。


    这都脚踢巴萨，拳打皇马了。


    你再视而不见，那些被带了节奏的伪球迷们，还不吵翻了天？


    这天，领导又把助手叫了进来。


    “小李啊，现在小道消息满天飞，你们就不拿出一些策略来应对？”领导脸色不愉。


    “领导，我们已经开始公关了，一些夸张的，我们已经想办法让他们封号了，另外一些，我们花了一些费用，让他们改了方向。”助手偷偷抹了一把汗。


    “该用的钱，就用嘛，羊毛出在羊身上，让他们夸夸我们这批国脚，别总向着外人。现在的自媒体，胳膊肘往外拐，没有节操。”领导说道。


    “对，对，和领导您的觉悟，那是没法比的，整天就知道无病呻吟，不撸起袖子加油干，哪来的好生活？”助手赶忙献上一记马屁。


    “忙去吧，这个事盯着点，别出意外，不在我们管控范围内的事情，最好不要有。”


    领导说到后面，心情好了很多，挥了挥手，让助手出去。


    做了这么多年领导，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不可控的事情了，一个人厉害有什么用？你还能把中国队带进世界杯？


    老祖宗都说过，不管做什么，得先会做人，不会做人，你再厉害也没用。


    终究是吃外国米长大的，老祖宗的精华一点没学到，踢得好又有什么用？怎么能因为一个人破了规矩？


    这个口子一开，后面怎么办？底下这么多办事人，整天辛苦，福利从哪来？


    自己身后的大领导，又如何交代？


    唉，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自己坐这个位置容易吗？


    领导在助手离开后，一阵的惆怅。


    马德里。


    瘦猴夹着小包，兴冲冲地来到了胡闹的别墅。


    “闹啊，火了，火了，彻底火了。”人还没到，就大喇叭开始了。


    “你现在好歹也是个老板了，别这么毛躁了。”胡闹教育了一下他。


    “嘿，你现在还端起来了，给我倒杯水。”瘦猴指挥道。


    胡闹没有和他计较，直接丢了一瓶矿泉水。


    瘦猴灌了口水，开始了叙说。


    “还记得之前矫情的那几家公司吗？又给我打电话了，主动加价了。嘿嘿，翻倍了，我还没答应呢！”


    “还是那些？就没有点正经的？”


    “有，有，这回真的有，阿迪耐克都找了，不过条件不是很好，和c罗梅西差太远了，简直就想白嫖，我没答应。”


    瘦猴说得口干，又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我准备先放放它们，咱们赚点别的小钱，等下赛季你是主力了，我再跟他们谈。”


    “随你，我反正只管踢球，只要这个不耽误，其他的都行吧！”胡闹无所谓地道。


    “对了，闹啊，跟你说个重要的事情，有人通过我爸，递了个话过来，问你想加入国家队吗？”瘦猴突然严肃地问道。


    “递话？难道不是直接征召？我当然愿意啊！可是我和俱乐部都没有接到相关电话和函件呀？”胡闹有些疑惑的问道。


    “咱们体制内的办事方式和国外不同，牵涉得多些，首先你得自己愿意，后面我来操办。”瘦猴说道，没往深里解释。


    “慢着，你别以为我天真，我今年25了，以前上网也不少，难道那个进场费的事情是真的？”胡闹问道。


    “啊，你我现在是什么身价，还在乎那三瓜两枣？我给你办得妥妥的。”


    瘦猴起身，拍了拍胡闹肩膀，就要离去。


    “等一下，瘦猴，这个事，停一下，我一直把为国效力，看着一种崇高的荣誉，可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我心里夹着一根刺，踢不好球的。”胡闹叫住了瘦猴。


    瘦猴很是诧异。


    “闹啊，你这是闹的那一出啊？一直以来，你不都是靠撒钱来踢球吗？这有什么区别吗？”


    “有，钱不算什么，可意义完全不一样。我以前踢个球，胡乱来，那是我个人的事情。可现在是什么？国家队，一个国家的荣耀，亿万球迷的期待，这么伟大的事业。参杂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能搞好？你信吗？”胡闹说道。


    “那你的意思？”瘦猴有些把握不定了。


    “咱们什么也别做，有征召，我就去。没有，我就踢一辈子俱乐部，也挺好。”胡闹说道。


    “那，那，你怎么跟人家比国家队荣誉，将来评奖，那不是吃大亏？”瘦猴说道。


    “没想到，你居然认为我有获奖的机会？不过，谁的人生没些遗憾呢？就这样吧！”胡闹最后拍板。


    瘦猴瞅着胡闹看了半晌，仿佛第一次认识。


    摇了摇头，夹着他的小皮包，带着一丝疑惑和一丝遗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