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织在决定来花街前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鬼舞辻无惨,看着那边交谈的他们,她抿了下唇退后一步,看向买卖的摊贩们。
而黑死牟和鬼舞辻无惨,鬼舞辻无惨在感知到黑死牟在此刻时是有些诧异的,毕竟鬼之间一般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出现,何况是一向行踪不明的黑死牟。
鬼舞辻无惨梅红的眸子扫了眼不远处的少女,然后问黑死牟,“她是?”
他理解不了,黑死牟为何会与一个人类的女子并肩而行。
“她叫早织,我人类时期的妻子。”黑死牟眸光微转,鬼舞辻无惨脸上的陌生不似作假,他没有那几世的记忆。
“人类?”鬼舞辻无惨嗅得到,那女人身上是人类的气息,可就是这样他才会觉得更加奇怪了,几百年前的人类,活到至今?
“嗯。”黑死牟点头。
鬼舞辻无惨见黑死牟并未不想细谈,他的心里也如同曾经一样,并未起什么异样心思,所以鬼舞辻无惨也不深究,只是说道:“上弦之陆在这里,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黑死牟再次点头。
“日之呼吸的继承者似乎出现了,那个耳朵上戴着日轮耳饰的少年,既然你在此,如果堕姬出了什么问题,你便处理一下。”鬼舞辻无惨蹙眉,想要做两手准备。
日轮耳饰的少年。
黑死牟脑海中闪过一张涂着非常厚的粉的少年,他耳朵上的确是有着日轮耳饰,是炭治郎,也是早织所认识之人。
“几百年了,日之呼吸竟然再现的么。”黑死牟勾唇,并未说好或是不好,他脑海中不由回想起几百年前,他与鬼舞辻无惨一同灭掉了所有知道日之呼吸的人。
鬼舞辻无惨也感知到了黑死牟的所想,仿若一同回到了几百年前,鬼舞辻无惨把交代的事交代完了,这个地方不适合久留,所以便离开了。
早织走近,啧了一声说道:“看样子缘一带给他的恐惧够大啊,只要出现了了解日之呼吸的人,他都会起了戒备。”
鬼舞辻无惨是个个性相当残忍无情,对正在找寻自己的人,或是违逆自己意识的人都会将其毁掉,几百年前缘一对他的攻击让他至今血液里都充满了恐惧,可是缘一已经死了,他为何还在畏惧。
黑死牟勾唇,一时没有做声。
早织见状又说:“不过你不听他的命令不怕他的诅咒吗,小心爆体而亡哦。”她很清楚,黑死牟刚才的沉默是无声的拒绝,只是鬼舞辻无惨并未察觉到呢。
“没关系。”黑死牟摇摇头,然后牵着早织往人群走去。
早织挺久没有好好逛街了,有黑死牟在后面掏钱的动作,她把自己还算喜欢的,看的顺眼的全部买了。
最后在黑死牟大包小包的提着下,和那些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商贩。
早织眨眨眼,决定再买一会。
等她终于决定收手,回头看到黑死牟肩膀上都挂着的东西时,实在没忍住噗了一声笑了,连忙把他身上挂着的东西拿了下来。
“抱歉抱歉。”是非常没有诚意的道歉了。
“买够了吗?”黑死牟神色不变,声音还是非常有耐心的。
“够了够了。”早织连连点头,然后和黑死牟往暂居的住所走去。
一到地方,早织把自己买好的东西拿了出来,有许多漂亮的发簪,还有一些胭脂,把它们一一理好,然后早织从怀中掏出一个珍珠发簪。
“喏。”她把发簪递给黑死牟。
黑死牟眸色微转,珍珠发簪,是他们成婚前他送给她的礼物,算是定情之物。
“你还留着。”他接了过来,几百年了,这东西看起来还是完好无损的模样。
“对啊,这么多年看过的发簪非常多,但我还是觉得这个比较好看呢。”早织笑了笑,走到铜镜前坐下。
黑死牟走近,动作熟练的给她盘了个发。
这样的相处对早织来说可能是很近的,但是对黑死牟来说那真是过了四百年了,四百年间他的身边都没有早织的陪伴。
“很漂亮。”黑死牟微微弯下腰身,抚了一下她额前的秀发,轻声道。
仿若海洋中的一朱白,很美丽,也很耀眼。
“嗯哼。”早织非常满意,对着有些模糊的铜镜欣赏了起来。
当然,她的这份欣赏并未持续多久,因为黑死牟把她发中的发簪取了下来,蓝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披落。
早织眨眼,有些茫然的看他。
还未有机会出声询问,整个人便被抱起来,突然的失重让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
“不过现在你该休息了,一夜未睡你也累了吧。”黑死牟没有忘记早织现在是人类之躯,她和他不一样,夜晚是他活跃的时间,而她恰好相反。
“哎?”
被放到床上,早织看着上方的他,眨眨眼,带着丝笑意道:“你确定是想要我休息哦?”
“当然。”
口中说着当然,唇却是轻轻的印了上去,再加上那解着她衣裳的手。
早织心底有些发笑,但还是很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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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是被一身剧烈的声响吵醒的,早织有些困倦的睁开眼时,看到黑死牟正倚在窗边,似乎在看些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早织撑起身子,垂眸看了眼自己身子,她的衣服已经被穿好了,外面正是夜色,难道说善逸他们碰到鬼了么。
“炭治郎和堕姬打起来了。”黑死牟低声说道,如他所说,那个少年真的很弱,在堕姬手上根本就不够看。
“哎?”早织惊呼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他身边。
“穿鞋。”黑死牟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垂眸看着她光着的脚丫子,眉头一皱。
“等会等会。”早织推开黑死牟的头,往更远处看去。
砰。
又是一声巨响,炭治郎被打飞了。
“嘶,看着都疼。”早织倒吸一口凉气。
“…”
黑死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把她的鞋子拿了过来,叫了两声,见她还津津有味的看着。
再次叹气,然后蹲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