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缘一死后,黑死牟协助鬼舞辻无惨将除缘一以外的其余了解日之呼吸的剑士全部屠灭。
这消息早织是从阿乐口中得来了,阿乐似乎已经在外面玩够了,或者准确说她的寿命也到了,最终她化为一堆数据,重新回到她的脑海中。
从此身为人类的阿乐不在,有的只有数据黑雾了。
「看样子鬼舞辻无惨只对日之呼吸恐惧,现在知晓日之呼吸的剑士全部死了,鬼的世界会越来越壮大啊。」黑雾有些感叹,曾经的女音也变成了机械般的男音。
这样的转变让早织眨眨眼,似是有些不适应。
“你在鬼杀队待了那么多年,觉得人能战胜鬼吗?”早织有些好奇的问着。
「继国缘一还在的时候我觉得可以,现在连他都死了,又有谁能消灭那个强大的鬼舞辻无惨呢。」
犹如黑雾所说,四百年间,鬼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强,至于那个成立鬼杀队的产屋敷,他们正在躲避着,躲避着鬼舞辻无惨。
至于早织么,和黑死牟追求了几百年的力量。
她的刀,倪光之境也锻炼到了极致,有着数据的加成她甚至不用时刻把刀别在腰间,隐去取出都非常的简单。
她的刀型和武术和黑死牟也越来越像,只是,她是无法打出黑死牟的那圆月刃。
有时候她也会看着黑死牟的刀发呆,那上面的眼眸多的让她惊叹。
不过她倒是挺喜欢黑死牟这把刀的名字,叫虚哭神去。
成为鬼几百年,她把自身锻炼的非常强,虽然黑死牟是十二鬼月的上弦之壹,但她吧,像是在这个世界打酱油一般,对于人,对于鬼她都不感兴趣,她的初心始终如一,那么就是在这个世界陪到黑死牟最后。
只是她一开始是没有想到黑死牟会变成鬼的,鬼拥有永生的生命,这样的时间太久太久了啊。
无聊之际她大多时候都会混入人类居住所,也不知道是不是混的时间太久了,她身上鬼的气味越来越淡,至少现在和鬼杀队的成员面对面,他们已经嗅不到她身上的味道了。
早织并不是通过食人而让自己变强,除了保证自身的需要,她极少攻击人类。
鬼也是,她完完全全会死处于养老心理。
不过这几百年也发生过让她比较在意的事,身为鬼的黑死牟对人类时期的记忆越来越淡了,应该说是时间太久了,不管是他还是她都已经开始在忘却。
只不过她有一个非常闹腾的黑雾,所以每当她险些忘记时黑雾都会跳出来给她提上一嘴。
而已经忘得差不多的黑死牟,按理来说,鬼与人之间就像天敌,杀掉他们是没有理由的。
但是有一次,早织记忆很深刻。
夜晚,一个带着孩子的年轻女子误打误撞来到了他们暂且停留的屋子,女子似乎是迷路了,她上前小心翼翼询问着她如何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还未等她回答,女子身旁的孩子指着前方突然大哭了起来。
女子急忙哄着孩子,顺着孩子的手匆匆往前扫了一眼。
惊叫,恐慌。
女子没有一丝犹豫抱起自己的孩子转身就跑,一下子便融入了那树林中,她的方向是林子深处,那里可是会有野兽的。
不过现在女子该担忧的并不是野兽。
早织转过头,看向正在下棋的黑死牟,他此刻正顶着一张六目脸,眼眸通红一看就不是人类,她以为黑死牟会取走那两个人类的性命,但是看了他片刻,似乎并不打算起身。
早织望着树林深处,轻轻唔了一声。
“哥哥,我去去就来。”
黑死牟抬眼。
“我马上回来哦。”早织对他笑了笑,然后往林中跑去。
早织找到那对女子的时候他们正被狼群包围,早织解决掉了狼群救下了他们,瞧着女子跌坐在地上,拥住自己的女孩往后退。
早织蹲下身,单手撑住下颚。
“比起狼群,你似乎更怕我哦?”看着女子脸上的惊慌,还有那死死捂住嘴连哭都不敢哭的孩子,早织觉得有些好玩。
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对他们做,而那群狼却是想要撕碎他们。
女子泪流满面,颤抖着嗓音说道:“怪…物,怪物…”
说完后她猛地回了神,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便跪了下来,“求你,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求求你。”
磕头的声音很响,早织脸上玩味的表情渐渐没了。
她有些不解,也有些不明白。
缓缓站起身,背对着女子道:“随我来吧。”
走了几步,感觉女子还呆呆跌坐在原地并未跟上,早织又说:“这里会有很多野兽的,如果不走出这里的话,你们母子是会被吃掉的。”
女子抱着心底那渺茫的希望,跟在早织的身后。
一直到看见了村子,女子双眼一亮,甚至是不敢再看早织一眼,便抱着自己的孩子以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向了人类的居所。
看着那以极慢速度消失在自己视野中的母子,早织耸耸肩,眼眸中的神色却是很淡很淡。
而在早织脑海中的黑雾见状啧了一声,然后道:「人类怎么还是这般不知好歹。」
在原来的世界是这样,来到这个世界还是这样。
黑雾小心翼翼感知着主人的情绪,这么多年了,主人在黑死牟的身边时情绪总保持的非常稳定,应该说黑死牟是十分关注主人的情绪。
每当主人有些不稳定的时候,黑死牟总会有办法让主人冷静下来。
所以说,不管它是多么不满黑死牟引诱主人留在这个世界,但在这方面它还是非常佩服黑死牟的。
听到黑雾的话,早织仰头。
脸上露出讥讽的笑,“人本就是如此,我早就习惯了。”
偏见已出,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被相信的。
但是啊。
早织回到木屋处,握住了黑死牟正与自己对弈的手,然后有些强势的挤入他的怀中,坐在他的腿上。
“怎么了?”黑死牟并没有感觉到被冒犯,反而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
早织的头贴在他的心口,有些不开心的撅了噘嘴,“他们一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