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厮连连点头，在起身后还险些再摔了回去。


    “……”


    多少是有些尴尬，而阿乐也懂事的退下了，一下子院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两人走到石椅坐下，早织想了一下问道：“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继国岩胜微笑，然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会这样问。”


    “第一次看到你冷着一张脸的样子，有些惊讶。”早织有些像是自言自语，但是两人离的极近，所以继国岩胜还是听到了。


    抚摸着她发的头一顿，然后慢慢的放下手。


    “早织。”他开口唤道。


    “嗯？”早织抬头，看他。


    早织的双眸很干净，她藏不住心思，高兴的、不高兴的她都会很直白的表现出来，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表情像是狼崽子一样，到现在几个月的的相处，她多少给予了信任。


    所以她现在看向他的目光，就是干净，简单。


    已经到嘴边的话完全没有办法再开口了，所以他最终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安抚的捏了捏她的脸颊。


    “没事。”


    ……


    说话说一半，吃面没有蒜！


    望着他进屋，早织磨牙。


    「他有些奇怪哦。」系统笑嘻嘻的在早织的脑海中蹦哒。


    “你知道什么？”早织挑眉，系统这段时间话是越来越少了，如果不是知道些什么，它肯定不会突然冒出来。


    「他还在挣扎呢。」


    “什么？”早织还是不解，但是对于系统这故意吊着她的态度也不在乎，顺着它的话问道。


    系统想了想，纠结了纠结。


    它能说，想说又不想说。


    可是它真的好想知道222号的反应，所以它决定说了：「他在挣扎是否抛妻弃子，舍弃家族。」


    “？”


    早织默。


    抛妻她是能理解啦，弃子弃个鬼哦，他哪来的孩子。


    但她还是有些疑惑。


    “他这段时间看着挺正常的，怎么我就出趟门他就要不做人了？”


    「因为嫉妒使人面目全非。」系统幸灾乐祸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鬼话？”早织无语。


    系统的话早织很想无视，可是她又十分清楚系统不会莫名其妙的说一些没用废话，继国岩胜是真的想要这样做。


    “这就很尴尬了，成婚到现在，我与他好像就是个陌生人，还什么都没有改变呢他就要离开了？”早织绕了绕头，感觉很为难哦。


    「啧啧啧，那能怎么办呢，你这段时间什么都不做，等他真离开了，估计又要从头开始了。」系统耸肩，它反正是已经差不多摆烂了，这些时日虽然它沉睡的时日较多，但是每次醒来看到222号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它还是选择眼不见心不烦继续睡了。


    “唔。”早织认真思考。


    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到：“那这次攻略失败应该不用惩罚我吧？”


    「嘿嘿，奖励二级惩罚，不痛不痒，嘿嘿。」


    嘿嘿开头，嘿嘿结尾，二级惩罚在系统口中不痛不痒，但是一级惩罚就能要了早织半条命，二级惩罚到底是什么样的早织根本就不想知道。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着急啊。”早织感叹，话语中满是不在意。


    系统同样不在乎的哼哼，似乎是任务失败的次数太多了，它也快要麻木了，所以它没有扫描早织的双眼，也没有感知她的情绪。


    此刻早织的双眸幽暗，深不见底的望着石桌，面上轻松的表情已经散去，剩下的便是白。


    仿若死灰一般的白。


    又过了几天，继国岩胜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他还是大多的时间忙碌公事，但空闲的时间他都给了早织。


    体贴的，细心地，甚至偶尔从外面回来还会给她带一些小礼物。


    而早织对于他的好也是全盘接收，毕竟她可是随时等着继国岩胜抛妻弃子的举动。


    一天、两天。


    一个月、两个月，然后到了半年、一年，他依然待她如初。


    而早织似乎一直觉得这是继国岩胜为自己的亏欠做补偿，所以接受的心安理得。


    这天，继国岩胜又出远门了，早织懒洋洋的躺在他亲手编制的摇篮上昏昏欲睡的问着系统，“这都一年了，他怎么还不走？”


    系统卡壳了一下，天知道攻略目标怎么还不走，按理来说他早就应该离开了，成为鬼杀队的一员，追随弟弟变强。


    它望向这一年被养的越发圆润的222号，嘴角一抽。


    「也许…他想要等养肥了在下口？」它猜测道。


    “啊？”早织眯眼，享受的张嘴，阿乐把一颗葡萄放入她的嘴中。


    「还没有吃到猪肉，说走就走怎么想都有些亏，我好像多少能理解黑死牟了！」系统自我肯定，还用力的点点头。


    早织晃着的双腿停了下来，抬了抬眼表示听不懂系统到底在说些什么鬼，倒是她的关注点在别的地方。


    “你干嘛一直叫他黑死牟，他叫继国岩胜哦。”


    ？


    系统啧了一声。


    「看样子这一年的相处真是把你养废了，他是继国岩胜没错，但他也是杀了你好几次的黑死牟，准确的来说，黑死牟才是真正的他。」系统冷笑。


    对于系统的话，早织没有像以往那样，一听到他杀了她几次后就大怒，反而慢悠悠的说道：“我觉得他还是是继国岩胜的时候比较好，脾气好，性格好，对人也好。”


    关键是对她完全是没得话说，这样的继国岩胜她喜欢！


    「？？？」


    系统哽咽，它从另一个视角看到那游走在鬼怪中的男人，冷漠的脸和毫不留情斩杀恶鬼。


    灭鬼结束后，与其他人交谈的冷漠，甚至是一言不合就和其他鬼杀队的成员交手了起来，这样的家伙脾气好，性格好，对人也好？


    系统它真是想笑。


    是的，它知道的，哪怕黑死牟在222号面前装的再好，拥有上帝视角的系统什么都知道，这个攻略目标哪怕现在还是人，但是他的性格和鬼的时候又有什么区别，顶多就是此刻他杀的是鬼，而变鬼后，杀的是人。


    两则之间，仅这区别。


    「糖衣炮弹。」系统冷漠脸。


    “什么？”早织一懵，不知道它在说什么。


    系统拒绝沟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