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飘白玉堂,
簟卷碧牙床。
楚女当时意,
萧萧发彩凉。
《细雨》是一首诗,同时也是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有着大大眼睛,身材高挑、纤细的漂亮女人。
不是那种柔弱的美,直角肩、天鹅颈、蜜桃臀、修长匀称的大腿似乎蕴含着无限能量。
这个女人现在站在李飞的面前。
韩振正在介绍她给小队里的队员认识。
其实杀手这一行当里面女人并不少,因为她们本身就有某些先天的优势。
她们更能忍耐,更加吸引人,更能让人同情。
很多组织都会培养专门的女杀手,比如红粉楼,青衣楼等组织。
当然被杀的对象绝大多数都是男人,男人上女人的当似乎是天经地义,自古不变的规律。
李飞仔细看着细雨,发现她虽然可能比不上令狐萧的绝美容颜,但也差不了多少。也许前世是运动员的原因,所以他更喜欢这种充满青春活力的类型。
简单一句话这是他的菜!
李飞之前在家休养了一个月左右,这时终于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他也不禁感慨自己这身体真是好,太抗造了。
他照着镜子看到身上那些新添的伤疤,也许只有这些才能证明九尾狐曾经存在过。
他只是一个杀手,一个没多少人知道的杀手。如果有一天他死了,那么又有谁证明他存在过呢?被他杀死的那些人吗?
前几天,黑石扬州分舵的舵主公孙静单独见了他,本以为他会问那天遇敌的细节,给李飞吓的够呛。
哪知他就是简单慰问了几句,给了他五百两银子,说是特别贡献的奖励,然后就让他出来了。
李飞此刻已明白,下棋的人从来不在乎棋子本身,慕容枫和令狐萧的生死已没人关心。他带回来的那箱珠宝才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从他打探出来的消息来看,孙半城和慕容世家最终并没有发生冲突,也许是他们已发现孙半城并没有上当,也许他们已没有必胜的把握。至于到底为什么李飞并不关心。
总之扬州城已经从之前的剑拔弩张恢复到了风平浪静,但波涛下的暗涌又有谁能说清楚呢?
奇怪的是听韩振的介绍,这次他们的任务居然不是杀人,而是抓人,活捉。
李飞心道难道是行情不好,那帮有钱的雇主难道都不爱杀人,开始喜欢抓人玩了?
目标是东海门的大弟子,叫做顾长风。
东海门是江南第一家大镖局东海镖局演变而成的门派。创始人闻沧海号称剑、掌、镖三绝,在江湖上盛名久着,弟子遍及大江南北。
作为他的亲传大弟子顾长风自然不会太差,行走江湖以来鲜有败绩,要想活捉他的难度肯定不小。
所以他们想了一个计划,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
......
春天
江南
顾长风正在骑着一匹名贵的玉青骢,配着崭新的全副马鞍。
衣衫也是色彩鲜明的,很轻、很薄,剪裁的非常合身,脚下踩着一双软皮靴,既舒服又合脚。
现在正是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的时候。一阵带着桃花芳香的春风,正吹过大地,温柔地就仿佛情人的呼吸。
顾长风放松了缰绳,任由马匹自由的踱步,春风迎面吹过来,吹起他的薄绸衫。
他俊朗的脸庞带着微笑,身后跟着四名师弟,此次他们出山是奉师命去办一件事。
一件对于他来说不算太难的事,他已想好了应对之策。
年轻、帅气、多金、本领高强,似乎天底下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他的剑法、掌法和暗器在年轻一辈中已近乎没有敌手。
所以他对自己一向很自信。
“救命啊......救命!”
顾长风忽然听到了一个女人呼喊救命的声音。
他转身对四个师弟说道:“走,过去看看!”
“是,大师兄。”
说完他们五人催马赶了过去。
其中一人说道:“看来大师兄又犯了喜欢多管闲事的毛病。”
另一个人摇着头说道:“瞧你这话说的,江湖救急又怎么能是多管闲事呢,何况又有什么样的闲事他管不了呢。”
“恩,这倒也是!”
骏马飞驰,四蹄翻飞,片刻间到了事发地点,只见一个年轻的村姑正在拼命的奔跑,身后有几个贼人在追赶。
这几个贼人追赶的倒也不是十分紧急,似乎在故意逗这个村姑玩。紧追一会儿,然后就停一会儿。似乎已是吃定她了,故意逗着看她的笑话。
那名村姑跑了一阵,体力不支摔倒在土地上,引起贼人一阵哈哈大笑,她赶忙爬起来,顾不上拍打身上的土,继续向这边跑过来。
村姑看到顾长风等人骑马赶过来,似乎已看到活下去的希望,使出全身的力气跑了过来,口中大喊救命。
顾长风看到此事,口中发出冷哼之声,说道:“几位师弟,碰到这样的事应该怎么办?”
“自然是要行侠仗义,否则我辈中人习武又有何用?”
顾长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正该如此。“
他下马扶住了那名村姑,问道:”姑娘,身后那些人为何追赶你?“
那村姑惊魂未定,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侠救命,这伙贼人见色起意......,想要谋害于我,还请大侠救我!”
说着就要跪下磕头,顾长风赶紧把她搀扶起来。
“姑娘大可不必如此,待我收拾这帮贼人。”
说完他招呼几名师弟一并上前拦住了他们。
那几个贼人看到有人拦住去路,救了那村姑,马上到口的肥羊要丢,纷纷破口大骂。
“哪来的几个傻小子,老子的事你们也敢管。这女人欠了我们的钱,还不上自然是要拿身子来抵债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瞎管什么闲事?”
“看你们的马匹和衣服,看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不如把这些都留下吧,回头有空再还你吧,哈哈!”
顾长风根本不理他们,也不搭话。
他一手举起自己手里的剑鞘,另一只手缓缓拔了剑,太阳反射下的剑光照耀着几个贼人的眼睛,晃得他们赶紧用手遮挡。
没人再说话,这把剑的寒意已让人无法再说。
顾长风知道语言无法让他们闭嘴,但他的剑可以。
他已决心要出手,轻轻一弹剑身,手中的剑发出了嗡鸣声。
似乎他手中的剑也在渴望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