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林洋走出图书馆,注意到了在校内巡逻的警察。
显然,办事处已经在行动了。
苏意也跟着走了出来,她下午陪了田欣欣一个小时后才到图书馆学习。
田欣欣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但因为脚腕的扭伤,她行动非常不方便,甚至到了拄拐杖的程度。
离开图书馆后,苏意才开始说田欣欣父亲的事情。
“田欣欣还是没能联系上她父亲。”
“她父亲怎么了?”林洋假装好奇地问道。
苏意摇了摇头,说道:“只知道在守卫军工作,但具体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林洋说道:“工作忙了不接电话也正常。”
校园里的路灯亮起氤氲的光芒,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林洋问道:“对了,你要在晚会上唱歌,打算唱什么歌?”
“你猜。”苏意笑得很神秘。
看到苏意不肯说实话,林洋没有再追问。
苏意问道:“我回家继续学习,你要回去吗?”
“我有点事要去办。”林洋说道。
苏意点点头,没再问什么,转身离开。
林洋转身走了苏意的反方向,刚走出没多远,他就接到了吴光远的电话。
“我靠,林洋,你有没有看学校论坛?”吴光远快速说道。
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激动,还有一点开心。
“啥?我没看。”林洋说道,“我平时不怎么看学校的论坛。”
“那我直接跟你说吧,欧阳俊出大事了。”
“哦?”
这下引起了林洋的好奇心。
他知道南希出手处理掉了那名狙击手,但后续发生了什么,南希并没有跟他报告。
“欧阳俊全身赤裸躺在大街上,人是昏迷的,据说身上有很浓的腥臭味,脸上和身上都有不少口红印。人现在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不过当时现场很多人拍照拍视频,他的照片现在被打了码放在学校的论坛上,他想不社死都难!”
“?”
林洋完全没想到欧阳俊会有这么一出。
吴光远和欧阳俊也有过节,现在欧阳俊出了这件事,吴光远比谁都高兴。
这个瓜,吃得太过瘾了。
林洋笑道:“哈哈哈哈,有点意思。”
吴光远继续说道:“我刚刚看了一下,现在网络都在传他的事情,今天过后,他估计出门都要戴面具了,还有,据说他那里只有三厘米。”
林洋说道:“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但算是为民除害了,得点个赞。”
“对对对,我远程给那位大佬烧炷香!”
结束了和吴光远的通话后,林洋转手打给了南希。
“南希,欧阳俊的事情你做的?”林洋开门见山地问道。
南希正在看着网络上的推文,说道:“大人,是杰克安排的。”
“让杰克接电话。”
很快,杰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大人!”
“和我说说,欧阳俊是怎么回事?”
“我找了三个女人,把欧阳俊‘伺候’了一遍。那三个女人都是带病的,随便哪个体型都相当于三个欧阳俊。”
“带病?带什么病?不会是……”
“是的大人,就是您想的那种。”
林洋沉默了,好家伙,杰克这一手,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憋出四个字。
“干得漂亮!”
听到林洋夸赞自己,杰克最都要笑烂了,连忙说道:“谢谢大人。”
“我有个建议。”林洋露出一丝坏笑,“下次再抓到欧阳俊,你找几个男的。”
杰克瞪大了眼睛,手机差点滑到了地上。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大人英明!”
“好了,先这样,干得不错。”
说完,林洋挂断了电话。
杰克将手机还给南希,说道:“不愧是大人,出手比我更狠。”
南希刚才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她说道:“既然大人有要求,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杰克大声应道。
…………
此时的欧阳俊躺在病床上,双目无神。
他的腿现在还是软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从昏迷中醒来后,欧阳俊不愿意去接受现实。
那三个女人,来来回回,从下午一直到晚上。
想到她们的体型和模样,欧阳俊恨不得马上死去。
他忘不了,那三个女人每动一下,脸上的粉都会咔咔往下掉。
欧阳家的保镖站在门外,欧阳俊的父亲欧阳建明黑着脸走了进来。
看到自己的父亲,欧阳俊刚想开口,欧阳建明却一巴掌扇了下去。
啪!
欧阳俊的左边脸立马肿了起来。
欧阳建明怒吼道:“瞧瞧你干的好事,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在大街上赤裸着身体睡大觉,你是嫌欧阳家不够出名吗?”
看着满脸愤怒的父亲,欧阳俊的眼泪顿时哗哗往下流。
他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种罪。
看到哭泣的儿子,欧阳建明的怒火稍稍消退了一些,他沉声问道:“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云海大学校门口,苏意准备将车驶出校门时,看到了一辆厢式小货车正在接受校门保安的检查。
苏意隐约听到副驾驶座的男子在说,他们是来布置晚会场地的。
保安疑惑地问道:“布置场地,下午才来了一批人,刚走没多久,怎么又来?”
男子解释道:“不好意思,今天有些设备忘带了,现在是回来补的。”
说着,男子给保安递上了一根烟。
保安接过,夹在了耳朵上,说道:“你们通行证拿来看一下。”
男子急忙递上了通行证。
保安看了两眼,然后甩甩手:“去吧,以后记得带齐设备,不要重复跑了。”
男子连连点头:“谢谢谢谢。”
小货车司机开车时,将左手搭在了车窗上。
苏意看到了他手臂上,那如同蜘蛛网一般密集的纹身。
…………
运动场,田欣欣独自一人坐在观众席上,看着人头涌动的跑道和足球场,身旁放着一根拐杖。
她忍不住回想起自己的跑道上奔跑的模样,忍不住再一次拨打了父亲田伟诚的电话。
但仍然没打通。
此时的田欣欣非常希望能得到父亲的关心和安慰。
但电话那头冰冷的提示音令她平静的情绪再一次波动了起来。
田欣欣已经三天没能和田伟诚联系上了,以往无论田伟诚再忙,都会给她发一条信息报平安。
这是头一次出现失联的情况。
田欣欣想过找警察帮忙,但想到父亲工作的特殊性,只好作罢。
“也许真的在忙工作吧。”田欣欣在内心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