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守的带领下,林尘轻松进了银狼会的监牢里面。
这监牢被设置在地底下,处处阴暗潮湿,水声滴滴答答地响个不停。
此时被关押在监牢里的粗略一眼,估摸着有三四十人,大多都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也不知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关进来的。
只不过他们压根就不是重点,要紧的是找到被关押在此的钟净。
“大哥,我可以走了没?”
那守卫走到一半忽地站住了脚步,哆哆嗦嗦地压低声音开口。
现在监牢都到了,他跟在旁边也没有什么用处。
“你想走?”
林尘挑了挑眉笑着开口。
看这守卫虽然胆子不是很大,可他既然是银狼会的人,就放不了他。
万一把他放出去,他直接把这件事通报到那什么大当家耳边,给还留在监牢里的林尘来个瓮中捉鳖,那局势就很被动了。
“当……当然。”
守卫看见林尘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连原本无比肯定的回答也变得犹豫了起来。
砰。
话音未落,一股灵力便在守卫视线之外绕到他脖颈之后,重重撞在了他的后脑上,当场叫他晕死了过去。
只是把这守卫打晕,而没有直接要了他的性命,已经算是林尘手下留情了。
他轻松挣开手上的绳索,开始在这监牢里面漫步起来,把每个监牢都仔细观察了一遍,好找到钟净所在。
不是这个……
也不是他。
走了不一阵,林尘就把大半个监牢都走了一遍,却依旧没有找到钟净的踪迹。
难道说因为钟净太过特别,所以银狼会的人把她抓去单独关押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还是等把整个监牢都找一遍再想办法好了。
他便继续往前走,刚走没两步,忽地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眼前这个监牢是空的。
可监牢里面却俨然一副不久前还有人被关在里面的模样。
吱呀。
林尘推开木门走进了这空监牢当中,俯身去仔细分辨其中的物品。
绝不会有错。
这里刚才肯定还有人!
可他和守卫进了监牢之后,里面就一直没有动静。
如果说这监牢的门是里面的人自己打开的,那这监牢岂不是没有起到斑点作用?
咚地一声,他心里正思虑时候,刚刚半开状态的监牢门突然被关了起来。
林尘回头看去,就看见个身穿囚服的艳丽少女正急忙把牢门上锁。
“你就是钟净?”
他倒是并不着急,皱眉淡淡开口。
“我不是银狼会的人,我是来帮你的。”
之所以他能一眼断定那少女的身份,是因为她和其他被关押在此的囚犯们不同,精气神都还算饱满,显然被关进来没有多长时间。
可听见林尘的解释,她脸色微变却并未回应,直接快步就往入口处走去。
“你知道要是我现在大喊一声有人越狱,叫外面的狱卒听见,你会是什么下场么?”
他淡定地在监牢的床铺上坐了下来,缓缓开口。
“你别急。”
果然钟净就快步退了回来,神情复杂,咬着牙压低声音说话。
“等我出去之后,一定会想办法回来救你的。”
“你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林尘侧目轻喝出声。
有如闪电般的眼神震得钟净身子都打了个冷颤。
“我跟你说了,我是来救你的。你不理我也就算了,居然还不打算把我从里面放出来?你和银狼会的人是一伙的?”
“怎么可能!”
钟净惊呼出声,连忙准备解释。
可她随即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再次闭上了嘴,生生打断了到嘴边的话。
“那你就把牢门打开,我们两一起离开这。”
就在钟净犹豫之时,林尘忽地挥手隔空抓起一团泥水,朝门外扔了出去。
这团泥水虽然没有附上灵力,可速度却是又快又急,转眼就透过牢门飞去了过道上。
果然不出林尘所料。
这泥水并没有落空,抛洒在地上。
而是在过道中凭空炸开,碎成大团污渍漂浮在半空。
“站在你旁边的,是那个女人吧?”
他冷声开口,手上也聚起二气来。
如果这两人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他可不介意在这里大开杀戒。
钟净脸色大变,慌忙看向自己身旁。
被泥巴砸中的女人无奈之下也只能褪去了身上的奇幻粉,露出了真身。
果然就是林尘之前在香堂里面见到的那个女人。
“你明知道钟净被关押在银狼会的大本营里面,却还让我到湍流集市里面去找。原来你是想要让我去引开银狼会的注意力,好让你自己潜到这大本营里面来救人。”
林尘和她们两人隔着牢门相望,各自脸色都阴沉了不少。
“事前你还和我说银狼会就是几个小混混而已。光我自己看见的银狼会的人,恐怕就已经有两三百个。”
“幸亏我来得快,不然还真叫你得逞了。”
他冷笑着缓缓开口,眼中杀意渐浓。
那女人想要救人的心情,他可以理解。要知道救的人有如此美貌,说不定他也乐意。
可这两人简直就是把他当傻子一般在耍,如何能忍?
“你狂什么?”
女人伸手把钟净拦在身后,一人迎上林尘那满是杀意的眼神。
“这牢门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别看它只是简简单单的几根木头,实际上却被刻上了阵法。”
“不要说是你了,就算是我被关在里面,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说着说着便来了自信,得意地笑了起来。
“现在该求人救命的,恐怕是你了吧?”
“就算你大喊大叫,把狱卒叫来,我也能从中杀出一条血路,带着她远走高飞。”
“而你呢?恐怕会被赶来的银狼会的人折磨拷问,想要从你嘴里打探出我们的去向吧?”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从这逃出去之后,会一直向南走。”
说罢,女人便拉着钟净大步往外走去。
林尘见她们真要离开,当即便挥手去抵住牢门。
果然和那个女人说得一样。
这牢门看似简单,可实际上起作用的是被刻画在上面的阵法,木头不过是充当着骨架和载体的作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