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是谁!”
“看不清,好像是从五楼逃出来的。”
此时万花楼下面围满了人,火势还在扩大中,而城中侍卫也都被派来灭火。
人群里,一人看着天空,悄悄的消失在人群中。
-后山-
蒋青并没有回到医馆,而是来到了后山李大刚这里。
李大刚见势不对,立马将孩子们派了出去盯着周围情况,如果有人跟随立刻报告。
“大刚,去搞些水来,快。”
蒋青看着地上久久未醒的荌君,应该是浓烟导致的窒息昏迷。
“对不住了楼主。”
蒋青捏着荌君的鼻子,对着荌君的嘴吻了下去,当然这时候的蒋青可不是在占便宜,而是进行人工呼吸,接着进行心肺复苏,双手叠着按在胸前不断的挤压和捶打。
几次下来,荌君终于有了反应,而这时候李大刚也端着清水进来,蒋青将毛巾浸湿,将水滴在荌君的脸上。
“你醒了?”
没一会荌君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是面露担忧的蒋青还有一旁的李大刚,此时她的脑子还有些昏沉,没反应过来状况。
“我这是在哪里?”
荌君撑起身体,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摸向腰间,接着脸色一沉。
“令牌不见了!”
“什么令牌?”
听荌君这么说,蒋青和李大刚反而更疑惑了,蒋青肯定自己在救荌君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注意还有什么令牌啊。
“刺客团的令牌。”
荌君自然不会怀疑到蒋青身上,也就没想隐瞒什么,因此也就实话实说了。
原来,在各个门派势力、工会组织林立繁多的世界,还有一些游离于外的势力,比如之前的乐野坡,以及从佣兵发家后面形成家族势力的武阳城刘家。
这也是为何王经义选择以佣兵去发展势力,毕竟他们就是看中了可以野蛮生长的一点,能够快速的壮大势力。
而荌君这里所说的刺客团也是一种势力形式,这个组织也是十分的隐秘,大多数隐藏在普通的市井之中。
这样既方便获取消息以及传达,同样也能更好的隐藏自己的身份。
而刺客团和佣兵组织一样,都是属于各地招募类型,由一级一级组成,荌君所说的刺客令牌就是其中一级身份的代表。
万花楼就成了荌君平时对外进行隐秘招募的地方。
“当时我冲进火里时便看到你倒地昏迷,没有看到什么令牌。”
“一定是毕民那老家伙,当初就不该留他一命,到了最后,反倒成了他的棋子!”
蒋青越听越迷糊,其实在江阳城时就有相同的疑问。
第一,毕民是如何知道荌君以及万花楼的隐藏身份;
第二,在第一成立的前提下,荌君竟然还能留毕民一命;
第三,前两条成立的话,那说明毕民和万花楼以及荌君一定有着千丝万缕不可描述的关系才对,又为何要想办法毁掉荌君和万花楼呢?
“你们和毕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说来话长,在此之前,能否再帮我个忙?”
荌君眼神的确勾人,尤其是此刻带着一点求人的意思,只是这一眼,蒋青便无法拒绝。
和李大刚分别后,二人乘坐着鹮雀继续朝着万花楼飞去。
此时的火已经被浇灭,只剩下一缕黑烟蔓延而上,周围灰蒙蒙的,空气中还散落着灰火渣。
蒋青特意的降低下身形,想让荌君最后再看一眼万花楼。
“繁华过尽满凋落,年华流染绸霜白。”
荌君看着只剩下半幅躯壳的万花楼,心里不知何处仿佛被人拧了一下似的。
“看到了吗?万花楼后面的那条小路,沿着小路走就行了。”
荌君并没有多做停留,然后给蒋青指了一条路,后者应声后拍着鹮雀的背,俩人朝着那个方向飞去。
小路一直从万花楼延伸出去,在穿过一片草地后,他们竟然出了城,接着一片小村庄出现在俩人的视野里。
“到了!”
荌君说着,等离得近了下面的人也认出了荌君,随后便朝着他们招手。
落了地,大概二十来个人的样子,有男有女,其中有一些虽穿着麻布衣,但是长相和头饰能够看得出并非是田野之人。
“楼主,你没事吧,我们从万花楼逃出来后就直接到了这里。”
“我没事,大家没事就好,黄师傅呢?”
“在里面,小笛子的病情又恶化了。”
从对话中可以知道这些原本都是万花楼的人,也难怪他们有的人虽穿着粗麻布衣,但是杨柳眉和樱桃嘴却有点违和。
而这里应该就是他们的一个隐蔽的地方,毕竟万花楼里人多眼杂,他们也需要这样一个地方来藏匿。
“这位是?”
众人这才注意到身后的蒋青,挺拔的身姿一表人才,长相俊气,不免让他人往别处想。
“他是我带来的医师,山阳城蒋家医师,医术高超,应该能治好小笛子。”
‘合着是让自己来上班的啊,我吐了。’
蒋青心里想着,不过还是点头示意。
“原来是医师小哥啊,我说呢,一身儒雅,”
“小哥,你加加油,治好了我们姐妹们可你随便挑。”
“去去去,说什么,别把蒋先生吓着。”
荌君见状赶忙制止了这群要围住蒋青的人。
“瞧瞧,我就说吗,楼主才不会放过呢,”
“哈哈,是啊,楼主姐姐你先,你先。”
荌君见状哭笑不得,只能低声淬道一句,“贫嘴。”
“蒋先生,请。”
“好的。”
撇下其他人,荌君和蒋青走向了这片小村庄,说是村庄其实也就只有十来个小屋,不过周围被稻谷庄稼围着,倒也的确很难让人生疑。
不仅如此,看周围的庄稼长势颇好,肯定是得到了精心的照顾。
一进房间,刺鼻的药味袭来,本身就对气味敏感的蒋青立马皱起眉头,不过并不是厌恶,反而系统里顿时将从气味分析的药物名列了出来。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此时正端着药水一勺一勺的朝着床上人的嘴里送去。
“黄师傅,小笛子的病情怎么样了?”
“哎,还是那样,勉强度日吧。”
蒋青好奇,探出头看去,这一看却发现床上躺着的哪里是人啊,分明是一只灵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