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迟,那时快。我还没怎么看清楚,就只见花无缺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两把银晃晃的长钩,光线一转,寒光顿生,毫不留情的朝天心那娇小的身子上劈去。术士的移动速度本来就不如近战的职业,更何况她现在身体还处在施法的惯性当中,根本来不及躲闪这猛力的一击。我突的站了起来,轻轻一蹬凳子,身体便轻飘飘的朝门外冲去。我一把抓住天心,挡在她的前面,将她往后面一带,带出那银钩的攻击范围。
那银钩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武器,虽然我已经离开了它的攻击范围,却还是被那凌厉的风削去了近五百的血。
“花无缺!你不要欺人太甚!”月光几人这时也已经全部冲了出来,顿时窄窄的过道上堵的都是人。由于在建筑物里杀人是不用掉级,也不会红名的,所以,不少玩家并没有一哄而散的去避祸,更多的而是在一楼找了一个好位置,买好了茶水果盘瓜子,准备看戏了。
“月光!到底是谁欺人太甚!你不要颠倒黑白!是这个女人先把我老婆石化的!”花无缺收起了银钩,气愤极了。
“哼,那又如何!”天心擦了一下刚才被银钩伤到的伤口,然后冷冷的说:“我恨不得杀你到一级,让你这负心的贱人永世不得超生!”
“你说话不要太难听!”花无缺一把把已经石化的那个女子搂进怀里瞪着天心,他地额头上暴露的青筋正说明着他的愤怒。
“我哪里说话难听了!你不觉得你该对我们郑重给个解释!然后道歉!”天心美丽的眼睛里充斥了血丝。
“你要什么解释!”花无缺眯起了眼睛。
也许是一身极品的原因吧。这个时候那个被石化的女人也已经逐渐恢复的知觉,她喘气一声,然后接着怒骂道:“解释个屁,你这女人是白痴啊!”
这回不光是天心几人愤怒了,连我这个还不是很明白具体事情地人也已经开始愤怒,这人实在是太过过分了!
“★乖恋花★,你这个死女人给我闭嘴!”天心说着又是想丢出石化术。却看见那女人惊恐的躲到了花无缺地背后。
“花无缺,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以为我们家里没人是吗?竟然欺负起一个女人来!”月光面上寒霜笼罩,手中的阴阳双剑看起来异常的狰狞。我这才发现那两把剑上竟然也袅袅的缭绕着黑烟一样的龙,这也是七封印之一吗?
“月光,维维,清风!我当你们是兄弟,但是不代表我会跟你们动手,要是你们为了这个贱女人要跟我斗硬的话。别怪我花无缺翻脸不认人!”花无缺握紧了手里的银钩放下狠话。
月光三人听了这话,同时看了看天心,几人再也忍不住地同时大笑起来。
他们这一笑,让花无缺的面子上很过不去,他瞪着天心怒骂着:“贱女人,有本事不要躲在那猎人的后面,出来让我杀!”
天心一边笑着一边擦着眼泪:“你先道歉,然后我让你杀。”
“我有什么要道歉的。我负心不负心与你什么相干!你是若水的爹还是她妈,你算什么东西!”花无缺彻底被天心激怒了,说话已经很是难听了,但是,天心似乎并不在意,她依旧笑得桃花灿烂。
“我老公又没有和那个若水结婚。用的着你们这样吗?不要她就是不要她了,玩玩而已,你们需要这么认真吗?”★乖恋花★突然开口说道,说这话的时候,她嘴角缀着冷笑,眼睛一直看着众人后面的那抹青绿地影子。
我敏锐的捕捉到她的目光,然后也笑着说:“世界上真的有这么贱的女人吗?自己男人在外面吃野食,非但不找他的麻烦,还要在这里帮他擦屁股,真是丑到嫁不出去吗?如果是这样地话。那么大姐。麻烦你把脸上的分辨率调低一点可以吗?”
“你!”★乖恋花★瞪着我的眼睛几乎可以把眼珠子鼓出来,浑身气得直发抖。然后就只会说些没有营养的粗口了。
我微笑的看着正要向我发飙的花无缺说:“你呢?你有什么要骂我的?”
“我真后悔招惹若水,他**的,你们都是些脑袋进水神经病,怪不得她那么痛快的答应分手,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贱人……”花无缺的声音却在亚索慢慢让开身体后低了下来,他诧异地看着一脸悲伤地若水。
“……”花无缺的眼睛里涌起几丝后悔,也许那是真心地,可是,在这个时候就算是真的又能如何?
“你看着他,你要把他好好的看清楚,然后牢牢的把他记在心里,你要记得他今天对你做过的一切。”亚索站在若水的背后,用力的按住若水的肩膀,想把自己的勇气和力量传递给她。
“亚索……”若水抬头看着那张充斥了英气的面孔,一时竟然哽咽。
花无缺不知道为什么,顿时无语。
“你要记得,今天这个男人这么狠的伤害过你,你要记得他的一切,你可以不报复他,但是你永远要保留你报复他的权利。你要让他永远受到良心的谴责。”亚索有力的声音在拾趣阁里荡开,重重的冲击着每个人。这也让“我可以不报复你,但是我永远要保留对你报复的权利”的这句话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传说里寻仇的必说台词,不过这是后话。
若水一张素净的脸上写着心疼,她看着亚索软软的喊着:“亚索……”
亚索微笑,将她的脸轻轻的摆端正,让她直视着花无缺,然后说:“你就在这里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挪开目光。”
“亚索……”不明白的想看亚索,却被亚索立刻把她的头扳正:“答应我。”
“好。”若水看着花无缺深深的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点头。
看着若水那双明净的眸子,花无缺不由得身体下意识的一缩,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亚索,你要做什么?”我看着亚索突然心里有点不妙的感觉。“这不关你的事,你不要来淌浑水。”
“说这么见外的话真让我伤心,你们工会还收人吗?”他笑着看向月光。
月光却微笑的点头,然后顺利的邀请了亚索。
我叹气,男人疯狂起来比女人没有救了。
“你想做什么!”花无缺冷冷的瞪着眼前这个穿着铁皮罐头的大个子,但是他的心里是有一点心虚的,这个看起来就是西方玩家的职业,让他多少拿捏不住他的厉害,更何况这个职业看起来和他同样是近战系的,而西方的近战职业从游戏设计上就比东方的近战职业更注重力量。如果他面对的是一个东方近战职业,那么拼力量他超高的力量绝对是鲜少有人能比的,但是面对一个同样是以力量见长的西方近战职业的话,他的那点长处也有点不够看了。
“你用的是双钩?”亚索高大的个子站在人群中真的很引人注意,他低头看着花无缺手里的银钩,然后笑的像个孩子:“真好唉,我用的也是双武器!”说着他背后那两把闪着白色银光光的透明长剑不知道怎么的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花无缺是见过世面的,他看着那透明的银色剑身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在传说里同种品质的透明的武器一定是比不透明的武器威力大的,这已经是成为一个默认的规定的,而这个人所持有的双剑又是他前所未见过的样子。这两把剑足有一米多长,剑身类似日本刀的宽度,但是却没有那么大的弧度,两把剑交叉背在身后的时候就能看出它冷冷的寒气,而现在这寒气更盛。
“恩,我也不说别的了,你先来还是我先来?”亚索微笑着,那语气轻松的好像是玩一场简单的游戏。
花无缺咬牙,双钩一挥:“你们闪开。”看着自己工会的人都退到安全的地方后,他看着亚索说:“我不认识你,但是你要找死我不反对。”
若水看着花无缺狰狞的模样,眉头皱了起来,听他怎么是冷笑出来。
亚索笑着做出了防御的姿势,等待着花无缺到来。
不可否认,这个花无缺真的是个高手,作为东方的近战职业,他的力量实在是一个可以自傲的优势,只见他迅速如同一道电。
到后来我都一直在想我当时是不是眨了眼睛,虽然我知道真的没有眨,但是一切真的来得太快了。到我只听到“哐”的一声脆响,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