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田双手使劲搓了搓脸深吸一口气,“闺女,两千多人都上咱家去养猪?就算一人养一头,那也得两千多头,两千多头啊!”
徐田看徐焕那一副呆萌的样子以为她没反应过来这笔账,扶着她的肩膀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说:“你说闺女你心咋这么大呢?一人养一头卖回来的钱够这个人吃喝不?你还得给人家王爷再分点,闺女,你这买卖做的不合适啊!”
徐焕刚想说话,她爹没给她机会,继续说:“一人养一头不可能,咋滴也一人养十头,闺女那就是两万多头猪!两万多头啊!这个数太吓人了!
那得需要多大的地方啊老天爷!还有这么些人住吧,这又是伤残的又是大姑娘小娃娃的这老些人,咋住?也不能跟猪住一起吧?”
徐焕张嘴刚说了一声“爹”,徐田又给她顶回去了,“闺女,没听说过那句话吗?家有万贯,带毛不算!养猪是那么好养的吗?那玩意一得病一死死一片啊!”
徐田的火上的挺大,蹭蹭往上蹿,搁现代来说就是血压高了。
徐焕抱住他爹的胳膊,脑袋往上一靠,可乖可乖的样子了呢,“反正王爷出钱,他都不怕你怕啥?”
徐田听这话脑瓜子嗡嗡的,“王爷的钱是能白给咱家让你随便祸祸的吗?
我现在也不理解王爷咋想的,不理解,完全不理解!
你说咱家有啥本事啊?不就是逃荒来的吗?这就让他高看啦?那逃荒的不有的是啊?
还有啊,可别到时候赔钱了再给咱降个罪,咱家那就彻底算是完蛋了!
王爷到底图啥?啊?闺女,还有,闺女你到底是图啥?你咋就答应了呢?”
徐焕看出来她爹真是上火激恼了,这事也不能怪他,以前也没接触过啥买卖,净在老家种地了,这上万头猪可不就把他吓坏了嘛,全县算一块都不一定能有上万头猪。
徐焕安慰他说:“爹,不养那么多猪,只是说养,还没定下来养多少呐,还有点别的事,现在王爷没具体定下来,你能不能别瞎想,我跟你说是好事,你能不能信我!我能坑咱家吗?再说了谁说养猪能赔钱?你别忘了我用猪油熬的那个皂……”
徐田听到‘皂’一下子想起来了,对啊,他闺女有本事做能卖上好价钱的皂,那养猪不光是卖肉的话,一人一头猪不仅能够养活一个人还能多赚出来三四头猪的钱,这么一想顿时感觉压力小了。
徐焕看她爹那脸色就是想明白了,一手拉着徐田,一手拉着芳菲往他们休息的帐子走。
一边走一边说道:“爹,其实不光是皂,猪身上还有好多东西都能做出新玩意呐,我现在不跟你细说,说了你也听不懂。
等咱们先安家的,之后我一步步安排,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别说两万头猪,十万头我都敢养!王爷都说了他支持我创业,您也该支持我的,别跟着瞎想瞎上火,听话啊爹!”
徐田咧嘴乐着点头答应,“诶,爹听话。”
芳菲忍不住掩着嘴笑,闺女让爹听话,爹还一口答应了,她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父女关系,很羡慕。
徐焕转头对芳菲说:“芳菲姐你也把心放肚子里,王爷对于我要带你们一起回家一起创业的事给予了很大的支持和鼓励,咱们以后过上好日子了真得要感谢王爷。”
燕铄看着她们三人说话没敢上前,没一会又被他爹给叫回去了。
朱文山帮熠王换药,燕铄在一旁帮着递东西。
熠王看着他问:“你小子怎么打算的,跟父王说说。”
燕铄摘了头盔,热得头发都打柳了,他拿起旁边他爹用的布帕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说:“父王应该是想要安排人负责徐焕说的制炸弹和训练火器营的事吧,正好,我也是想要去我外祖家住一段日子,这个事就交给我负责吧。”
朱文山和熠王对视一下,都露出了一副慈祥的笑容,这个笑很是意味深长。
熠王保持这个笑容问:“你小子早就打算好了要去你外祖家了吧?那徐丫头还不知道咱们家跟你外祖家的关系,你打算用何家人的身份接近她?”
燕铄顿时垮了身子瘫坐在椅子上,头往后一仰,蹬蹬腿的耍起了小孩气,“诶呀,父王,什么都让你们猜到了,真没劲!”
“哈哈哈……”熠王乐的呲牙咧嘴,使劲乐扯到伤口好痛的。
燕铄只好实话实说,“我这段时间一直忍着没摘头盔,她不知道我的样貌,就是为了回头换个身份接近她。
正好她们家要落户在外祖家那边,我过去就以外祖家旁支的孩子去学堂读书为由留在那边。
我现在没有你们说的那个心思,就是单纯的好奇,好奇她脑子里的那些奇思妙想而已,你们别瞎想!别瞎说!”说完嘟起了嘴,小孩子气十足。
熠王噗嗤一笑,“没那个心思吗?我会看错?哼~难得有个能让你这个臭小子上心的姑娘,是吧老朱,哈哈哈……太难得了,只不过啊,就怕到时候徐丫头发现了真相之后揍你一顿!哈哈哈……”
朱文山也是乐的不行,觉得幼稚,不过鉴于是看着他从小长大的,作为叔叔还是要给予鼓励的,给他透个底。
“云谦啊,现在就咱爷三个,叔叔给你交个实底,我和洛老都给这丫头看了骨相,将来是个相貌好的,现在是瘦脱相了不好看,但是多吃点好的长点肉,这丫头将来相貌相当的不错。
而且她的印堂微红且发亮,是个有大气运的人。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按理说她是个极短命的骨相,命应陨于豆蔻之年,这一点跟她印堂的卦象却是相悖的,我和洛老都有些没看懂。
洛老说他无意间看了徐丫头的手相,她的掌心有一颗红痣,洛老说这丫头的命一般人算不了,她的命还真就像她自己所说的,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熠王打趣他儿子说:“云谦呐,你这回估计是捡到宝了,就不知你小子有没有那个本事把人家徐丫头娶回来,我看挺难,那徐丫头可不是那么肤浅的姑娘,你这张脸都不一定好使,哈哈哈……是吧老朱。”
朱文山给王爷打着蒲扇降温,帮着打圆场说:“诶——,王爷,您怎么能这么说云谦呢,咱们云谦浑身上下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就是长得好看!
不过话说回来,二公子啊,这些天我们可是相当配合你是不?那小丫头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小字是云谦吧?哈哈哈……我跟你父王早就猜到了你要用何云谦这个名字出现在她的面前,我们俩一直憋着没敢喊出来,啊哈哈哈……”
燕铄坐在椅子上立马跺脚拍腿,羞赧的哀嚎:“我的天啊,什么都让你们猜到啦!你们是怎么猜到啊?”
熠王用手指点着他笑的不行,“看看,看看,恼羞成怒了吧?哈哈哈……别看你长得个头大,那也还是个刚满十六的小子,啥事还能瞒得过你老子?哈哈哈……”
帐子里的三人从中午一直聊到了晚上。
最后决定让燕铄先行一步去博州跟何家通个气,然后再去寻一个徐焕说的那种有山洞山谷隐秘的地方。
熠王说:“这事要十分隐秘,让何家人配合云谦的新身份,至于制火器的事情连何家也不允许知道,是绝对的机密。
徐焕的事情对何家也要保密,只说是途中遇到徐家一家人,救了王爷的命,之后结交下了,其他让他们不要过多关注。
后续徐丫头要做的事,你在那边一步步的帮着暗中安排起来。
当然了,也别耽误了你自己的事。”
燕铄没跟徐焕道别,连夜带人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