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陈怡萱将季霖打地铺的被子等藏了起来。
季霖反复寻了许久都寻不到正尴尬的看着陈怡萱,陈怡萱清了清嗓子装作威严道:“你...上床。”
季霖:“什么?公主我...”
陈怡萱有些着急又紧张的道:“你不喜欢我吗?”
季霖:“啊?我....”
陈怡萱:“你什么你,你就说你喜不喜欢我?”
季霖又怂又诚恳道:“喜欢...喜欢的。”
陈怡萱:“那...不就得了,本公主命你上床睡,你不准再睡地上了。”
季霖看着陈怡萱道:“公主...真的没事吗?”
陈怡萱不敢看他溜进床后面拿起另一张被子盖道:“嗯!你睡外头我睡里面就这样,你快些将蜡烛灭了就上来。”
季霖:“是...”
季霖很听话将所有的蜡烛都灭了,摸着黑坐在床头。
陈怡萱问道:“驸马?”
季霖:“我在...”
“你在做什么?”
“我...在脱外袍,公主是不是也忘了脱?”
陈怡萱慌道:“噢,我马上....”
“好了...”
季霖:“公主躺下了吗?”
“嗯..”
知道陈怡萱躺下后,季霖才继而躺下,他现在的被子里还有陈怡萱方才的余温和香味。
这一夜,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过了许久,陈怡萱侧着脸看着季霖小声道:“驸马?”
季霖睁开眼睛也侧过脸道:“我在,公主睡不着吗?”
陈怡萱:“嗯...还不是很习惯和别人一起睡一张床。”
两人离得近,眼睛对视了几瞬都极其有默契的移开了。
季霖:“那我去拿话本来。”
季霖说着就要起身,陈怡萱抓住他的胳膊道:“不用了,蜡烛都灭了再点起来麻烦。”
季霖又躺下道:“是。”
陈怡萱:“我每天也没有什么事,也不用去请安不用那么早起的,驸马明日还要讲学先睡吧。”
季霖:“公主,我也睡不着。”
陈怡萱:“紫欣说,脑子里面不要想很多,很快就能睡着了,驸马你就当我们已经同床共枕许久了吧。”
季霖:“公主...你能如此吗?”
陈怡萱:“什么?”
季霖:“能当做和我同床共枕许久了吗?”
陈怡萱:“...迟早有一天我们要到白头的。”
季霖:“所以就遵循规律吧,咱们慢慢来今日睡不好明日肯定能睡好。”
陈怡萱:“嗯..驸马说的对。”
季霖:“所以公主...我还是去拿话本来吧。”
陈怡萱:“不许去,你方才才讲过的,今日睡不好明日就能睡好,你明日还要早起就算睡不着也别累着了。”
季霖:“公主...”
陈怡萱:“你的嗓子别因为我讲坏了,那我可真是罪大。”
季霖:“怎么会。”
陈怡萱:“驸马你听我话吗?”
季霖:“听。”
陈怡萱:“那就别去了,睡觉。”
季霖:“是..”
又过了许久,陈怡萱轻声唤季霖时,已经听不到他的回应了。
陈怡萱心道:睡着了?睡着了就好。
昨夜何时睡的她不知道,总之赵雨琦来请安时,她还在床上呢。
梳妆镜前,
陈怡萱:“就不施妆了吧,赵良妾已经等那么久了。”
紫欣:“可是公主您昨晚没睡好,如今脸上疲惫的模样明显的很呢,可不能叫赵良妾笑话了去。”
陈怡萱轻叹声道:“你是不是也看杂书了?”
紫欣:“奴婢...”
陈怡萱:“看的不会还是内宅是非的话本?”
紫欣:“公主,奴婢这是为了公主好。”
陈怡萱:“我知道,但我没心思同她斗,再说了人家也不一定就想斗,从前她在赵太尉府上并不好过,如今不需要她斗她巴不得闲着呢。”
紫欣:“可是公主,万事都难说啊。”
陈怡萱:“要斗也是日后有了孩子才会斗,如今斗有什么意思。”
紫欣:“唔...”
陈怡萱:“梳好了吧?”
紫欣:“是,发饰也戴好了。”
陈怡萱:“那就走吧。”
紫欣:“是。”
*
赵雨琦见到公主立即从座位上起来行礼道:“长公主安。”
陈怡萱:“起来吧。”
赵雨琦:“公主昨晚没睡好吗?”
陈怡萱脸一红顿了顿道:“嗯...”
赵雨琦笑道:“公主和驸马真是恩爱。”
陈怡萱听懂了赵雨琦的意思脸更红了:“我...我们一直都挺好的...”
陈怡萱又好奇道:“赵良妾你和驸马...”
赵雨琦莞尔道:“从未,说起来妾极少见到驸马,进府这么久还没有和公主见的次数多呢。”
陈怡萱:“为何?”
赵雨琦:“妾不喜欢驸马,驸马也不喜欢妾,妾和驸马比普通的朋友还不熟。”
陈怡萱:“啊...”
赵雨琦:“不过妾不在乎这些。”
陈怡萱:“那你在乎什么?”
赵雨琦:“嗯..妾在乎,妾能不能无忧无虑的活一辈子。”
陈怡萱莞尔:“我也想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赵雨琦:“那这样,妾和公主倒是合得来。”
陈怡萱:“合得来日后还怕没有无忧无虑的日子过吗?”
赵雨琦:“这自然是不会了。”
陈怡萱:“当时真的是赵姐姐推你下水的吗?”
赵雨琦怔了怔道:“不是,是妾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了,倒是让二妹妹被人说了不少闲话。”
陈怡萱:“可你当时为何想给驸马做妾?”
赵雨琦沉默片刻后道:“妾在赵府就似林筠莲在林府一般,不一样的是林筠莲在外头被人说的如此难听,而妾没有,可妾也没有林筠菡那待自己那么好的妹妹,两个哥哥也从来当妾不存在,也没有一个好母亲。”
“只是当时是驸马救了妾罢了,若是别人救妾,现下妾也不会在这了。妾的生母只是一个丫鬟当时父亲喝醉了酒才...后来妾的母亲也只是一个不受宠的通房,和丫鬟无异。”
陈怡萱:“所以你是想离开赵府,所以假意落水却没想到外头人都传是赵姐姐推你下水的?”
赵雨琦想了想道:“当时二妹妹的确离妾不近,但我也是真的被人推了的,就遂了人意。”
陈怡萱点头道:“原是这样赵姐姐嚣张跋扈惯了,人人都觉得坏事都是她干的,从前还有玥表姐陪她,后来玥表姐突然转性子又是抄经又是在寺里小住,也不惹祸了就只剩她一人成了这京城有名的纨绔贵女。”
“特别是外头都传若赵姐姐是个男子定比从前的赵二公子更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