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屋的陈怡萱听到外面的谈话声走了出来看见林筠菡与苏歆歆在那菩提树底下谈论着什么,一路小跑过去。
“玥表姐你回来啦。”
“嗯。”林筠菡点了点头。
苏歆歆继续道:“你说你不想和他有结果?你这是打算一辈子守着他?”
陈怡萱诧异道:“什么?”
林筠菡叹气道:“你们两个啊,不明所以的就胡乱猜测。还不信我的话,我真的不喜欢了愿。”
苏歆歆半信半疑道:“那你为什么老是黏着他?”
林筠菡缓缓解释道:“你们也知道我爱听八卦,了愿有一段过往我挺感兴趣的,就想了解一下下,所以才会有这些天的事。”
陈怡萱豁然开朗道:“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害我担心了。”
苏歆歆依旧是将信将疑的表情“真的?没有骗我们吧?”
“我怎么敢呢!我发誓,我刚刚说的话绝无欺瞒!”
苏歆歆哼哼道:“那就信你吧。”
“哎呀,我知道我害你们担心啦,不生气啦。”
“才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呀。”
“那就好啦,进去吃茶吧外面太阳大。”
“好”两人同时道好后便和林筠菡一同进了正厅。
这个小院其实是先皇下令建的,目的就是他来小住几日或者是其他皇室来的时候住的舒服些。而正好陈怡萱是目前陛下唯一的公主,不仅陛下疼爱,皇后极太后都是特别喜欢的,当然贵妃娘娘是母妃自是更疼爱不过了。
她来这里祈愿,自是要住的舒适的,所以林筠菡和苏歆歆借了陈怡萱这位公主的光,也住进了这个院子。
午膳过后,未时了愿准时到院中,林筠菡见他依旧走到之前练字的桌子旁开口道:“法师,外头太阳大,虽有树遮阳还是热了些,仔细热坏身子,还是进来吧。”
林筠菡是想和他在屋内单独聊‘故事’,了愿领情道:“好,冒犯了。”
进了林筠菡厢房了愿拿起书桌上的纸笔和经书走向林筠菡面前的桌子上。
林筠菡看着了愿问道:“听故事也要练字吗?”
了愿轻轻点了下头道:“嗯。”
“啊~,做事情专心致志,不能一心二用的!听故事就没有心思练字,练字就没法好好的听故事了!”
了愿温声道:“这要看施主怎么权衡了,一个时辰后我是肯定要看到施主抄的经书的。”
林筠菡垂头气馁道:“好吧。”
了愿看着她这副模样浅笑道:“施主想问什么问吧,记得抄写经文。”
林筠菡听到前半句话正开心着听到后半句话又泄气了,萎靡不振了几瞬时间后打起精气神问道:“法师是怎么进的凌峰寺?”
了愿看着林筠菡温声道:“六年前的一天,贫僧被几人殴打的仅剩半口气丢在山中,是师父和师兄路过救起我,我在寺里养了近三个月的伤,听闻心上人已经被强娶。无能为力,也无颜面对从前的心上人,便拜了住持为师。”
林筠菡忿忿道:“是谁伤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在京城里发生这种事情!你告诉我,我告诉父亲让父亲为你和那位主持公道!”
了愿:“阿弥陀佛,施主事情已经过了六年了,贫僧早已放下,不麻烦施主了。”
“你告诉我!”
“告诉施主又能如何,在天子脚下敢这么做事的哪是那么好对付,况且他们总是官官相护的。”
“是当官的,难不成是与赵太尉有关?”
“施主,秀外慧中。”
“赵太尉的嫡女嚣张跋扈不过是女子不可能强娶,而嫡长子赵笠屿至今只有一位正妻,难道是嫡次子赵岭?”
“是。”
“世上多的是白子中出了颗黑子,赵太尉家居然是黑子中出了颗白子,真有意思。”林筠菡一边抄经一边感叹道。
“施主这比喻委实妥帖。”
“法师接连夸人家,人家狐狸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了愿摇头笑道:“施主怎么这样自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