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在火焰中端详那古朴而苍凉的壁画,悬浮在头顶的金色翎羽此刻也在不停的吸收着火焰。
第一副图描绘的是旭日东升,山河壮丽的景象。
第二副图乃是一道流光划过,大日崩裂,山河破碎的凄凉之景。
第三副图是一颗陨石伴着滔天火光从天空坠落大地。
江新从墙壁那寥寥数笔间望见了太阳的崩塌,从初始的震惊中挣脱出来便陷入了沉思。
如果壁画为真,那么是谁画出这恢宏的一幕?如果大湖由天上的陨石轰砸而出,那么在此有日灵葵也说的过去,只是太阳崩塌未免太过于匪夷所思,还有就是现在当空悬挂的太阳又作何解释?
但就在江新思索之际,这三副壁画瞬间化为一道流光,钻入到了江新眉心。江新的脑海瞬间就被一道从天而降的火焰掌法所淹没,此掌法的威势就如同天边的陨石坠落一般,触人心魂。
江新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这壁画形成了一道术法神通,烙印在自己的神魂,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伤害。
此掌名为太华熔天掌,以火为介,以掌推动,火掌一出,焚烧一切。
江新此刻盘坐在地,他双手掐诀间,一道道的火焰就汇聚在他的身前,顺着他的手指,流入到了掌心之中。
十天之后,当江新从闭关中醒来之际,周围的石洞只有余温尚存,而他头顶的金色翎羽则不知什么时候安然无恙的躺在了储物袋,仿佛不曾出现过一样。
只是江新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的第三天之后,阳灵村已经发生了变故,只因来了两名修士,一个中年,一个青年。
此刻阳灵村的广场之上,老村长颤颤巍巍地跪拜在地,向着其中的一名中年男子不断合掌祈求道。
“大人,我真的不知晓村里隐藏着什么秘密,只是知道这两年村里头不停的死人,十来日前也有人来探查,只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就走了。”
“哼,你不说是吧,那你就慢慢接受你族人痛苦的死去吧!”那中年男子凶狠地说着。
“大人,请你不要再杀人了,求求你了,你已经杀了我们族里七个人了。”老村长痛哭流涕,不断地磕头求饶,就连额头都已经血流不止。
“我说过,你不说出村里的秘密,我就会每天杀死一人,直到你说出为止。”
中年男子怒视着老村长,根本就不管老村长的求饶。
“你别以为我不知晓你们村里的秘密,你们村附近的地底之下弥漫着大量的毒素,而你们生活在此却没有任何不适,如果没有天材地宝,鬼才相信你们会相安无事。你说你们村的水奇特,我前几日喝过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奇特的地方。你这老不死的,如果今天还不说出我想得到的答案,那么就别怪我在这大开杀戒了。”
中年男子怒目而视,就在他正准备一掌拍向跪倒在前方的老村长之时,一道声音从天空之上,由远及近呵斥而来。
“住手!”
此人就是江新,他此刻一身黑色长衫,悬空而立,望着广场之上的两人。
中年男子一身蓝色衣衫,其面黄肌瘦,眉毛粗壮,嘴唇发青,他眼睛微眯地望着江新。而那青年与这男子有八分相似,他适时开口道。
“哼,也不知晓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敢在我们父子二人面前耀武扬威,真是不想活了。”
但就在此青年准备飞身而起之时,那中年男子一摆手说道。
“小米,此人不简单,你不是他的对手,切勿冲动。”
“是,父亲!”
“在下米奇,不知阁下为何多管闲事,以你筑基初期的实力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无意与你为敌,你还是趁早离开的。”
米奇面色阴冷地望着江新,言语威胁着江新,警告他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无事生非。
“哼,以你的修为竟然对无辜的凡人出手,罪该万死!”
“少在这里给我假惺惺的,适者生存本就是天经地义的生存法则,我只知道强者为尊。既然你不识相,就别怪我杀了你!”
米奇说话间飞身而起,就向着江新冲去。
“阴罗手!”
米奇身在半空低喝一声,他一掌推出,天空中蓦然出现一道三丈高的黑色手掌,其上阴风阵阵,鬼哭狼嚎,密集的黑色烟雾笼罩其上,要把江新一掌拍杀。
江新知道此人能瞬间看清自己的修为,想必绝对在筑基初期之上,到肯定不会超过筑基后期,要不然也不会与自己浪费口舌,劝自己离开。
“狂暴裂刃爪!”
江新义愤填膺,怒目圆睁,双手猛然挥出,十道一丈长的利刃就以无坚不摧之势向着米奇而去。
爪印对着掌法,两者皆是凶猛的攻击之术,半空之中,赫然出现激烈的碰撞。
利爪如刀,披荆斩棘,十道出击,所向披靡,瞬间就把黑色手掌切开一道道缝隙,而本来还凶猛的掌印,立马就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瓦解碎裂。
但是江新的爪刃并没有就此消失,继续向着米奇撕裂而去。
“该死,你并不是普通的筑基修士,要不然绝对不会轻易破开我的阴罗掌!”
米奇虽然震惊,但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就此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