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看到这里，也是忍不住暗自咂舌。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二十四个比利’那张天赋卡，虽然一点附加属性都没有。


    却仍旧还是橙色品质。


    这张天赋卡的潜力，简直堪称无穷啊！


    因为它会生成几个、生成什么样的副人格，根本是不确定的。


    这还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世界之中，如果是在拥有超凡力量的世界。


    或许会让替身生成出武学奇才类型的副人格，或者生成医药天才的副人格，或者生成双商极高的副人格......


    当然，这都是往好处想的。


    这张天赋卡的危险，就危险在它的不确定性。


    有可能会出现顾青想的那样，每一个副人格，都是各个方面的精英乃至天才、奇才！


    当然也有可能会出现极度危险的副人格，例如摆在顾青面前的，这个活生生的例子。


    自己替身的主人格都被顶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所有人格混杂在一起，已经彻底变得扭曲了的。


    ——疯狂人格！


    不过除了这两种极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就是成为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精神病人。


    拥有几个无伤大雅的副人格，然后被关在精神病院一辈子。


    嗯.....并且这种可能性，在顾青看来似乎还是最大的。


    相比之下，不管是眼前这种情况，还是顾青想象的那种情况，都算是比较稀有的。


    ..................


    【38岁：你离开了疯人院，并很快遭到通缉，但你并不在意，现在的你融合了所有的人格，不管是智慧还是体能都得到了很大增强，且还精通使用各种枪械，以及暗杀与格斗术。你隐藏在人群中，隐藏在城市的边缘，没人知道你在计划着什么。】


    【39岁：地下黑帮比那些警察更先发现了你，然而却并非是他们找到的你，而是你亲自登门，找到了他们。你给他们带来了一个计划，能够掠夺整个城市的财富，可他们却并不打算听你的，并且还要杀死你，于是你略施了一下小手段，成功收服了这个黑帮为你所用。】


    【40岁：你和你的手下，抢劫了多家银行，并全部顺利成功，获取了巨额的财富，为此，你引来了联邦调查局的高度重视，他们派遣了一整支精锐小队进入这个城市，立志一定要将你绳之以法！】


    【41岁：你在这个城市留下印记，它们就像病毒一样四处蔓延，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笑声是最具感染性的。这让你在城市之中，拥有了不少的追随者。势力再次得到扩大。联邦调查局之中，有一名探长实力不弱，跟你的几次交锋虽都落了下风，但也仍旧引起了你的注意和兴趣，你准备让他跟你一起见证你的计划。】


    【42岁：张三感到自己的人生真是糟糕透顶，从小受人忽视，一直得不到温暖，长大之后只能从事一些体力劳动，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老婆，却嗜酒如命，什么也不干，还要张三来养活她。直到前段时间，他发现自己竟然还被戴了绿帽子，就连孩子也不是自己的，可法院却依旧判定，他如果想要离婚的话，就必须付给对方高昂的补偿和抚养费，他感觉简直太离谱了！可紧跟着，张三发现他存款的银行，竟然就被抢劫一事，作为理由，拒不支付他在银行那里储存的财产，张三知道他们这是想要进行风险转移，他们这些资本家有的是钱，却要让张三这些普通人来承担风险。房租也即将到期，届时如果没钱的话，定然会被房东那个肥婆踢出去，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张三工作的地方，也因为城中爆发的多次枪击案和犯罪活动而关门，并将张三辞退。丢失了工作，没有了钱财，老婆背叛，就连孩子都不是他自己的，并且即将失去住所，最终只能成为一个流浪汉，张三已经能够预见了自己那充满绝望的未来。而就在这时，倏然间全城陷入一片黑暗。全城大停电！张三落寞的走在街头，走在这片黑暗与孤寂之中。忽然，他看到一辆车停在前面，是白天他见到的那个银行主管，他喝得醉醺醺，搂着一名穿着暴露的舞女，准备去做一些快乐的事情，张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忽然一股暴戾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柄锋利的短斧递到了他的面前。】


    【你站在原地，看着接过短斧离开的那个男人，并很快听到了怒骂与惨叫的声音。转头对那位双手被拷住，已经成为你俘虏的联邦调查局探长道：“你看，疯狂就像地心引力，有时候需要做的不过是轻轻一推。”而下一刻，全城四处都响起了类似的怒吼与惨叫，在这失去了电力的夜幕下，在这黑暗的遮蔽下，每个人的心中，都仿佛有一头凶兽被释放了出来。】


    【此时，全城都已陷入到了混乱之中，到处都在爆发着打砸抢烧的行动，这一切都是你铺垫并准备良久的结果。你要让所有人撕下那虚伪的面具，显露出本来的面目。让所有人明白，疯狂才是人类的本质，混乱才是世界的本源。然而探长却在这时给你浇了冷水，他告诉你早就已经上报了这里的严重情况，此时军队应当已经抵达城内。他果然没有骗你，很快你便遭遇了士兵的袭击，你的手下与士兵激战，为你掩护，可他们根本不是正规军的对手，你带着探长边战边退，来到城中最高的一栋建筑当中，并登上了天台，俯瞰着这座陷入黑暗之中的混乱城市。】


    【探长劝你投降，你已没有了退路，你却回应给他疯狂的大笑。而此时，城市各处也都响起各种笑声，有得意、有疯狂、有释放、有绝望。他们与你的笑声交织在一起，仿如一场盛大的音乐剧。】


    “看吧，探长，只需要糟糕的一天，即便最理性的人也能成为疯子。”


    ——嘭！


    枪声响起。


    你的肩部中弹，身形不由自主倒退，被天台边缘绊倒。


    整个人向后栽去，幸好抓住了天台外的一根铁管，才没有立刻掉落下去。


    但整个人，也都已悬在半空。


    开枪的是不远处楼顶的狙击手。


    探长俯身看向你。


    “真是为难，探长。”


    “你想让我摔死吗？”


    “还是把我拉上去，逮捕我？”


    探长跟你打了这么久的交道，知道你的危险性。


    他的脸上显露出犹豫神色，可随即便伸出了手。


    你的脸上浮现出笑意，却并没有去握他的手。


    探长露出惊诧表情。


    “好，探长，总是按规矩来。”


    “所以我能活的比你久，所以我惹人爱，因为我根本不在乎规矩。”


    探长终于开口：“你确定你能活的比我久？”


    你再次笑道：“我确定！”


    “因为我不止是个人，我是一个念头、一个想法、一个理念！我会继续在阴影里延续下去，活在这座城市的不满当中。”


    “相信我，探长。我们很快会再相会的！”


    “——哈哈哈哈！！”


    你松开了手。


    空中只留下阵阵疯狂且具有感染力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