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之王正欲回答，却突然眉头一皱，黑袍一卷之间，连带着自己拿出的茶歇消失无踪。


    李昂的世界中，只留下他一句：“洪荒是道之源流所，有修行能力的终点。自己琢磨去吧。”


    随着自己身边一众人员的离去，还没等李昂仔细去琢磨天魔之王的遗留话语，一种微妙的共振感便从自己灌注源质的概念卡片处传来。


    李昂似乎变成了这支白色魔军的一份子。


    在这因黑暗之王接受了奥王本身对光暗定义而生出的灵能领域中，已经进入战锤时间线的奥特曼在数百万条不同的世界线上竭尽全力将一切向和平、美好、光明、善良劝导。


    但他们中的成功者却寥寥无几，即使有了数位堪称神明的奥特曼进驻某条时间线，即使他们所在之处亚空间的影响会逐渐消退。人的灵魂得以回到自己手中，他们所面临的麻烦仍然层出不穷。


    显现的瞬间便穷追不舍，试图从他们身上吃口大的虫族大吞噬者；掀起了前所未有的绿色浪潮，试图让奥特曼们与自己互相战斗的巨大兽人王朝；各怀鬼才，却不约而同选择将奥特曼本身局限于亚空间的混沌四神；坚定的认为奥特曼就是异形，是篡夺帝皇信仰的异端的人类帝国；算计着奥特曼试图将他们绑上王座为自己分担的帝皇....


    战锤宇宙中各种千奇百怪的存在让奥特曼们大开眼界，他们中甚至已经有人萌生出智慧生命不值得拯救，唯有强权、强力才能使宇宙向美好发展的极端想法。


    毕竟，当某位奥特曼发现，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在亚空间中抵御了无数波恶魔的侵袭，将帝国军的所在传递给一支饱经折磨的人类难民小队后。


    难民小队怀揣着希望开始向其逃亡，但最后却只有一位年幼无知的小女孩赶到军营，其余成员都在一路上的各种恶魔、异端的袭击中身亡。


    当奥特曼在亚空间注视着这名小女孩走进了人类军的范畴，听到了岗哨中对上级的呼喊，好不容易松了口气时，上级冷漠的命令以及哨兵毫不犹豫地开火让这名奥特曼在战斗中愣住了神。


    比如，某位奥特曼通过各种指引让某颗正在被征税的星球好不容易满足了本次十一税的征收额度时，前来征税的官员毫不犹豫地提高了下次征收的额为了让家里少交点税而毫不犹豫选择让自己撞死在宪兵枪口下的民众，一点就让奥特一组出现了有史以来的第三位犯罪者。


    在130万条时间线中，只有一千一百条时间线条时间线得到了救赎。


    他们中，有的是奥特曼们在洞悉的战锤宇宙的种种，选择牺牲自己成为新生光明灵能领域的象征，在四邪神和帝皇的棋盘上加入一位全新的棋手，后续1系列好运或厄运的眷顾下，成功与光明领域取代原始毁灭者。将这一条时间线上的亚空间圣化。


    有的是好运的，发现了某位尚在襁褓时期的原体，所以在后续的原体交流中逐渐占据主导，新生的帝国在原体们的努力之下逐步向好的方向发展。


    有的，阻止了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谋杀。


    有的，阻止了尔达将原体散落的动作。


    也有的，从一开始就阻止了帝皇和邪神的交易。


    李昂却敏锐的发现，奥特曼们带到战争宇宙中的种种科技似乎从一开始都没派上用场。奥特曼们也只能凭借着自身光量子的性质将自身的力量以灵能的形式在单纯宇宙中呈现。


    但现在的这些都不重要，一位拿着一枚小小的银色印玺，穿着苍白长袍，手持双头鹰权杖的老人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


    “原来如此，我的金手指到的还真晚啊。”


    坐在黄金王座之上，代替这条时间线的地方遭受酷刑折磨的马卡多如此评价道。


    “这怎么可能？战锤世界的他我应该已经死去了才对。”


    从这位马卡多身上，李昂能清晰的感受的，眼前之人正是李昂这个存在在无尽世界中的他我之一。


    但眼前的老人却一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他似乎毫不在乎生下王座对自己灵能的抽取，也不在乎自己的形容正在王座的抽搐在逐渐衰竭。


    他若有所思地盘了盘手中的权杖，在李昂回过神来之前就发出了一连串的提问。


    “战锤宇宙之外，黑暗之王是否仍然至高无上？”


    “我是否改变了这个文明的未来？”


    ...


    没等他继续问下去，李昂顺着他我镜的联系，将自己目前已知的多元宇宙以及战锤宇宙的情况全数发了过去。


    马卡多梦中光芒闪烁着，在这一刻他似乎完全超越了肉体上的痛苦。某种大权在握、运筹帷幄的气势在他的身上浮现。


    “原来如此，死去的我灵魂仍然回归黄金王座，在那份永恒的战场化作了全新的士兵。”


    “真是不赖，原来灵能还有这样的用法。早知道就可以和尼欧斯一起把四神的羊毛薅秃。”


    见李昂仍然没反应过来，马卡多眉毛一挑，一连串的信息顺着他我镜的联系倒灌。


    虽然黑暗之王是现在这一纪的主角，那他一定在程度上具备天命之子的某些特征。至少从战争世界混乱的时间线看来，黑暗之王能在一定程度上削弱或者减少四劫的到来。


    马卡多与死在永恒战场上的战锤·李昂是过去未来的关系，应该是自己死在黄金王座之上，一点灵魂的碎片魂归属于帝皇的至高天，在黑暗之王占据一切的未来，自己的这点灵魂才会在金色至高天中显现。


    目前多元宇宙中发生的几件大事，或多或少都能与里昂这个存在扯上关系。不管是作为主导还是见证者李昂似乎都能与他们搭上关系而且还能从中收获不少好处。


    虽然证明的例子尚不足够，但马卡多确定，一旦李昂倒向任何一方，这种任何事件都能参上一手甚至还能从中获利的特性绝对会从李昂的身上消失。


    全能多元级的存在对于李昂这个存在的关注过早、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