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湿奴吐出一口气，李昂眼前的空间飞速变化。在大筒木之神花了漫长时间在中时间流跳跃多次方在到达时间尽头在毗湿奴的口中压缩，两人的身体回到了最开始的火影宇宙。


    在这一方宇宙中，随着湿婆的消逝和毗湿奴的无视，失去主导的苦修之力似乎正有扩散的架势。某颗星球上，刚刚死去活来一遭的生命抬头，茫然地注视着星空，纯粹的情绪之力似乎和苦修之力有呼应的迹象。


    于是，毗湿奴哭笑不得的一点，灵性和苦修的连接断开，他顺手塞了一套运转脉轮、提炼生命的法诀给他后，将苦修之力顺着自己的心意揉捏。


    “我大概已经知道了梵天的目的。实话实说，维持迷幻之梦这活确实不应该是伪多元能掺和的。也不怪梵天生出这种妄念，试图给自己找个帮手。”


    “您是说，梵天冕下是因为长久维持迷幻之梦被阿撒托斯影响，才会生出寻找替代品的念头？”


    “倒也不是，只是梵天他在才察觉到自身的存在开始向混乱延伸时便生出了这种念头。而各大势力的要求也很简单，只要梵天能找到替代者，能找到从因果概念存在上完全取代他的后进。各大势力对他的离开也无所谓。”


    李昂有些不解，显然对以迷幻之梦封锁阿撒托斯的各大势力来说，除了最核心的那几位让迷幻之梦的诞生，促使阿撒托斯陷入其中的全能多元之外，其余作为辅助的伪多元的离去与否他们并不在意。只要这些伪多元能拿出取代自身工作的手段和人物，这些伪多元的去留似乎并没有什么限制。


    稍稍一想，李昂就能想到涉及的迷幻之梦的各位伪多元在找人取代自己时爆发的种种算计。


    “您刚才说大筒木之神太弱了，但直到刚才，梵天冕下从他体内彻底显现之前，大筒木之神应该还是保有部分自己的意志才对。”


    “对，只不过带点所谓的意识，早在梵天的引导下失去了自主性，与你的联手是为了确立梵天的因果，为提供物质能量是为了将梵天的印记打在你的灵魂和物质之中。他显现时也肯定自己与你几乎混同如一，却没想到你居然偏偏就是极度擅长分割我与他的超凡之一。”


    “尤其是你体内还是三大秩序势力的力量。”


    他我镜的跟脚被毗湿奴看破，但根据他的描述，李昂自身那源自至法天的灵魂似乎并不在他的观察范围之内。


    是因为什么？混乱和秩序的区分，还是仅是三相之一的毗湿奴无法完全发挥伪多元级别的力量？


    毗湿奴却肉眼可见的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你身上最有价值的、能让我们顾忌的只有的三大秩序的力量，至法天出生的灵魂在多元中要多少有多少。”


    见李昂一呆，似乎有些不信，毗湿奴一边搓着手里的苦修之力，将被物劫抹去存在痕迹的湿婆塑造出形状，一边根据自己与湿婆的连接将其缺失的那份毁灭重新展现。


    在由毗湿奴演化的万象之中，一切最终归于毁灭，而毁灭的湿婆也在万物的尽头静静地舞着。


    “穿越者你应该很熟悉了。有没有考虑过这些穿越者从何而来，又是为何会被所谓的剧情如此熟悉。”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每一个超出世界本身的强者又或者是在诸天城中交易的所有人都可以称为穿越者，但毗湿奴这里提到的穿越者明显是带着记忆穿越异世界，却无比熟悉世界剧情的所谓穿越流主角。


    就像李昂的他我穿越到了各个日漫世界，这些所谓的剧情或者说所谓的世界脉络为何会与他所知的一致。


    已经捏出湿婆模样的毗湿奴满意的点点头，手中造化万象的力量流淌。属于湿婆的神杵、颅骨项链乃至顶上的冠冕都被他逐一造出。


    除了这个湿婆仍然无知无觉，似乎只是一尊被毗湿奴塑造出来、毫无力量痕迹的雕像之外，刚刚在物劫中被抹杀的湿婆似乎已经重新归来。


    毗湿奴一边运转着万化、塑造毁灭，这边有一茬没一茬的回答着李昂。


    在他的描述中，至法天对诸天的扰动可以分为两种。


    是一是其本身那无比庞大的世界群在运动之时所掀起的无序影响着无穷无尽的世界，当至法天的无序波及时，原本正常世界的一切可能会产生变化，产生各种伪典、异常、时间线事件。


    这种变化对绝大多数世界来说都是可喜的，他们会因此凭空多出一种可能。对绝大多数健康的世界来说，导向无序的力量只会让自身多出一种毁灭的未来而已，其中蕴含的信息对健康的世界来说是极其珍贵的资源。


    但也有倒霉的，例如路明非所在的龙族世界遭遇了过强的无序，世界中的一切崩溃，只有路明非等三个个体存活。


    除了直接被至法天卷入其中的倒霉蛋之外，其余被无序影响的世界或多或少会倾向于至法天，这也是至法天在虚空中传递自身影响，抹除三大势力秩序干扰的手段之一。


    而另一者则便是李昂所熟知的穿越者，在至法天的内部的世界中，无穷无尽的世界堆积，积累其中的信息丰富程度比多元宇宙中的任何世界都要更多更浓。


    被至法天卷入其中的世界信息互相攻击，某些在世界竞争中落败的世界信息肆意扩散。这些信息便会被某些世界中的生命个体接收，写着一篇篇相似或不同的包含了这些世界信息的作品。


    而当有读者阅读到了这些事，其灵魂或者说存在便会与这些故事中的信息互相确认。在自己的世界破灭又或是因为某些意外使自己的灵魂被甩出世界之外时，其灵魂便会顺着这种联系前往相应的世界。


    至法天也有意强化这一点，祂的力量会保护着这些灵魂在虚空中的穿梭。各大势力对这种穿梭世界的灵魂态度一致，会扔点锚定的各家秩序的产物化成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金手指作为穿越者的力量来源，使之在成长过程中是从无序的一面偏向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