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星李昂混迹的超凡学院中，联盟已经设立了多项奖学金来鼓励新生修士们选取这些洞天的成修法，甚至打出了“为往圣继所学，开不见之未来”的口号。


    而科技方面，在世界意志真正展露过自身之后，祂将一个虚幻的圣杯交给了地星联邦。


    圣杯的功能也非常简单，它会吸纳一定范围之内人类的灵性达成与世界意志沟通的效果。


    而世界意志早已将地星联邦在抗击外敌时所做出的诸多贡献，在提供灵性上所付出的诸多辛苦整合为功德，任何一个身具功德者皆可利用圣杯向世界意志许愿。


    即使不能真正的称为全知全能，但在地星范围之内，圣杯也能做到绝大多数事。


    除去诸如将已经死亡，灵魂都被将其掠走的陆圣等人复活亦或是将某些早已湮灭在历史中的伟人复生之外，圣杯在地星中可谓无所不能。


    而对于地星联邦来说，圣杯最划算的用法就是一个问题的验证器。在联邦试探性的尝试之中，他们赫然发现诸多地心上的科学家都具备相当不俗的功德，而这一群人对功德的用法是直接先确定某个思路是否正确。


    比起直接询问问题的答案，简单的是或否所花费的功德数量相当之少。但如果仅仅是确定某个思路的正确与否，所消耗的功德低得吓人，地星方的科研者们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将圣杯当成了一台可以立刻给出结论的超算。


    世界意志对此毫无波澜，毕竟圣杯这种许愿类的东西搞出来就是为了圆曾经天人之约的尾巴。


    在过去，李昂和世界意志力量都不强，还需要利用这种方式来调集地星本土文明力量的时候。天人之约是一道能够保证地星文明在将信将疑的同时付出一定程度力量的契约。


    这份契约中，功德业果的定义再清晰不过。与世界有益者为功德，与世界有害者为业果，二者不可抵消。


    在李昂的建议下，单纯的功德业果这种计算死后身的体系变成了一个可以时时刻刻观测到的系统。


    现在的地星上，任何具备得法以上修为的修士均可以利用一道再简单不过的观察术法观察一个个体的功德因果，虽然因此衍生出了一批掩盖自身功德因果痕迹的术、法。但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全体评价体系对地星人的冲击也相当之大。


    如白鹰国这样还保留着部分选举制度的政体中，如果一个政客连自身的因果功德都不敢公布，这个政客的公信力便会在民间大打折扣，根本不具备入主黑宫的条件。


    在某些场合，直接将自身的因果功德一放比任何花里胡哨的劝说都来得管用。


    联盟曾经百计想要搞出的公正评判系统，就这么被李昂和世界意志水灵灵地弄了出来。即使在功德系统问世第一天，便有人打着侵害自由的旗号大加反抗。


    但对于联邦来说，这种能够在紧急时刻直接确定某人的可信程度，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体现政治官员的廉洁务实程度的系统在战时状态绝对利大于弊。


    联盟和统合ai在多方商议之后，选择将个人的因果功德设为隐私。每一个地星公民均可自由的选择是否将自身的功德与否。


    公开的功德可以轻松的被观测术法观测，而隐蔽的功德则需要专门的推演，甚至启动圣杯等天启之物进行观测。


    同样的，观测公民的隐藏个因果功德同样是犯罪。


    就在部分人长舒了一口气，认为自身取得了一定优势的时候，以统合ai为代表的ai群体坦然公布的自身功德。


    世界意志的观测中，ai是否具备自我有一套相当简单的判定标准。


    如果一个ai能够产生灵性，那么无论它的结构再怎么简单，它认知再怎么粗暴，那么它也是具备独立自我的个体。而如果无法产生灵性，无论它的设计再怎么复杂，它的计算ai再怎么高，它仍然是不具备公民权的工具。


    统合ai为代表，数十上百道功德就这样明晃晃的树立在了天地之间。同样的，上百道业火也随之一同环绕。


    就在整个世界开始纷纷扰扰，甚至对ai提出的要求绝对理性正确的完人要求的时候，地星联邦的统治者们在各个场合坦然地将自身揭露。


    滔天的业火混杂着冲天的金光，这个世界的执政者都犯下过对于世界来说无法原谅的大业，也立下了对世界来说无以言表的功勋。


    世人则沉默，将对ai的苛刻要求取消。


    也有一批地星人敏锐地把握到了这个时机，开始测试这套体系中对功德的判定范围。


    功德因果一说对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摸不着头脑。


    救人有功杀人为业。对世界意志来说，救人这种保留灵性出产者的操作当然是有功德的，但同样的，当某些政府中的工作人员执行死刑等杀戮操作时，也会得到功德。


    这套系统的底层逻辑相当简单，能够维护世界稳定运行者为功，妨碍世界存续者为业。抗击入侵者为功，放弃抵抗者为业，是一套再简单粗暴不过的判定。


    世人也很快弄清楚了这一标准，即使无数的法律工作者和人权运动者都对这一套系统的简单粗暴表达了相当程度的不满。但所有人也都清楚这一套由世界本身背书，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可以视为法律的系统拥有远超于人类任何一部法律的公平公正。


    就是在现在的地星上，一整套依托于功德系统的习俗开始流传。


    男女见面时互相亮亮因果功德，便知道对面是什么货色。


    执政一方的官员在上任和卸任时将自己的功德一放，就能知道他对世界产生了多少贡献。即使这一系统对于繁复的人类社会而言并不完善。但已经超脱于整个人类社会结构，甚至本身就具备力量价值的功德在民间乃至部分政府官员内部的认可度都高得超乎寻常。


    那就在这一套因果系统的促进之下。联邦内部整顿自身乃至迈向星空的动作都轻快了不少。即使联盟已经非常清楚的认识到不能依赖功德系统，最好只将其作为一个民间的评定标准，但功德系统的便利性还是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联邦的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