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革一颗心砰砰乱跳。


    刚才若不是那只乌鸦恰好从他头顶飞过，撒了一泡屎，他也喝下了这鹤顶红毒酒，此刻只怕已经尸横当场。


    吴革又惊又怒，下令屠村！


    兵士将整个村子包围，无论男女老幼，全都杀了。然后一把火将村子烧了。


    吴革这才稍稍解气，随即将这事向牛皋作了禀报。


    牛皋生性耿直，遇事总不愿意往坏处想，认为这或许是一个孤立事件，只是叮嘱吴革要小心，遇到袭击，可以将袭击者击杀。


    可是接下来，北路军遇到了更多村民的袭击。


    这些村民使用的竟然全是军队制式兵器，而且大多是宋朝之前低价卖给大越国的。


    经过了解才知道，大越国将大量的军火分发给了村民。


    他们进攻路线的北部山村，远离宋越边境，又是地处山区，交通闭塞，信息不通，很少有人知道去大宋打工可以过上好日子。


    这些村民手里有弓弩刀剑，只要宋军进入他们村子，他们就杀。


    而且，北部村民利用山高林密，制造了很多杀人陷阱，并利用各种地形地貌对宋军进行偷袭。


    有些是从隐蔽的岩洞之中放冷箭，有的是在地上挖了不少地洞，袭击之后立即钻地洞逃走。


    还有的挖各种陷阱，士兵掉进陷阱中，被下面的竹签扎穿而死。


    丛林中还有各种机关，例如悬挂的装满尖刺的树桩，暗藏的弩箭，牵动机关之后能飞来的箭矢，多半都涂有毒液，只要射中几乎就很难活。


    一个接着一个的遇袭事例报到牛皋处。


    这下牛皋彻底怒了。


    他告诉吴革：“从今以后，遇到村子，先行将村落包围起来，村里所有男人全部杀掉。


    年轻女子全部带走，充为军妓，将村里老弱妇孺推到前面做开路先锋，遇到陷阱或者丛林狙杀装置，这些人上去填命。”


    吴革当即领命。


    士兵们再也不会对当地百姓有所谓仁义之师的善举了，他们知道这些人迎接他们的是弓箭刀片子，那就不用客气了。


    每到一个村，都会派出重甲骑兵将村子整个包围，然后进村搜捕，男子一律格杀，女子充为军妓，老人小孩则押着在前方开路。


    这招果然有效，一路上又遇到了无数的陷阱和丛林杀招，但死伤的大部分都是前面开路的这些村民。


    刚开始的时候，牛皋还准备严格执行皇帝赵桓的圣旨，对于武力反抗的人才会株连其家人，对于顺从没有任何攻击行为的普通大越百姓则听之任之。


    可是现在他发现这道圣旨要是严格执行下去，大宋的兵士伤亡会急剧增加，因为大越国的百姓都拥有兵刃，尤其是弓弩，他们会使用各种方法攻击大宋军队。


    而对于这些村民，表面上是难以进行甄别的。


    如果非要去甄别，会花很大的力气，甄别过程中也会遭到这些武装起来的村民和百姓的攻击。


    因此，牛皋直接简化了执行难度，——无差别杀戮！


    只要这个村子有一个人袭击了大宋军队，整个村全部屠杀，当然年轻女子除外，年轻女子都抓起来充当军妓。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牛皋必须这么做。不然这些武装起来手持强弓硬弩的村民百姓会躲藏起来朝他们射箭，然后被所有村民包庇隐藏起来，根本不知道是谁放的箭。


    这种情况下，只能进行无差别杀戮，又或者因为找不到真正的凶手而只好放任其逍遥法外。


    牛皋当然不会容忍杀了他的士兵却躲在人后面耻笑大宋无能的大越村民。


    那些包庇凶手的村民，他们看向大宋的目光也都是阴毒厌恶，甚至充满仇恨的，这当然是因为历朝历代在大越国都是进行仇宋的宣传，认为大宋是大越国头号敌人。


    即便他们不主动出手袭击大宋，但是看见别人袭击，如果他们能够帮忙隐瞒，遮掩包庇的，一定会这么做的。


    明白这一点之后，牛皋便调整了执行圣旨的方法，不再进行具体甄别，而是直接屠城或者屠村。


    当然，如果村子没有发生任何攻击大宋的行为，那他还是会放过的，他也不是杀人狂魔。


    对于皇帝圣旨里焚烧所有建筑这一条，刚开始的时候牛皋觉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那样的话大越国的这些百姓肯定会恨透大宋的，因为把他们的家园全都毁了。


    可是后来他发现，村落房舍会常常作为行刺暗算大宋兵士的村民的藏身之所，于是，一旦发生袭击大宋军队的事件，牛皋便下令将整个村子一把火全部烧毁。


    遇到州县也同样如此，只要发生一例袭击大宋的事件，整个城全部视为敌对，先把年轻女子抓走充为军妓，然后屠城，将整个城全部烧毁。


    他将这件事写成奏折禀报了上去。


    很快，他的做法得到了大宋皇帝赵桓的高度肯定，并将自己的对牛皋的奏折批文转发给了岳飞和韩彦直，让他们参照执行。


    在没有接到这份皇帝御批之前，岳飞和韩彦直都还比较谨慎，都努力的进行甄别村民有无敌意，发生袭击事件也往往先把袭击者找到，只是处死袭击者，最多株连那些满含怨毒的家人，但并不株连村里其他人。


    但执行中他们发现这的确非常困难，而现在皇帝批准牛皋的做法，只要发生一例袭击事件，就可以将整个村落城镇全部屠光。


    于是岳飞和韩彦直也遵照执行，这样一来就简单容易多了。


    同时，他们下令，所有兵士，除非在有戒备的军营中，否则平时行军和临时驻扎，吃饭休息等，要一直披甲在身，以防这些村民用弓弩偷袭。


    对于各种陷阱，他们也都用大越的民众在前面开道的惯常做法，这就大幅减少了大宋将士的伤亡，而大越国的民众则因此很多人丢了性命。


    韩彦直的海军陆战队在海上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刚开始，他们向南进发的第一天，就在海上遇到了数十艘大越渔民的渔船，在海面上捕鱼。


    韩彦直坐在旗舰甲板上看着那些渔船，并没有在意。


    舰队顺着海岸线往南进发，陆地上，皇家海军陆战队骑马从陆地同时行进。


    突然，韩彦直发现前面一艘船的船体发生倾斜。


    船员大呼小叫着跳水逃生。相隔有些远，听不到真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