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神体能否让我看看？”周川问道。


    “你想干什么！”神魅极为警惕。


    “我曾经也有神体和神只，水之力。为何你的神体能吞吃驳杂源力？”


    “我怎么知道！”


    “所以让你拿出来让我看一眼。”


    “才不，这么危险的事。”


    哐当，周川当下扔出五枚混沌源石，什么都没说。


    神魅双眼冒星星，把混沌源石揽在怀里，心里满足，嘴上怨噌：“相识一场，就让你看一眼。”


    神体跟源胎相同，本相千变万化，不可被窥视。它可以是一道力，一块皮肤寄存在宿主体内。


    神魅好歹游历过人世间，受过教训，经历过毒打，按理不会如此轻信别人。数千万都没开口说过话，就是证据。然而，面对周川，却一而再地“沦陷”。


    神体被她剥落，就像一只小鸡从母鸡里离开。神体是小一号的神魅，容貌随她，气质随她。生机可以在她体内无限放大，也可以灭绝。出现了神力波动，同样，她的神力是驳杂的。


    神力级别，周川琢磨也就一二级。


    “并不是圆满体质。”周川看问题，并不看表面。


    “什么是圆满体质？”神魅听了进去。


    “就是尚有缺憾。”


    “如何弥补缺憾？”


    “它对源饥渴，也许是这个道理。”


    周川进行了回忆，在仙界先获得神位才能修炼神格。神格满格，才会诞生神体。神只是在天庭建立功勋之后，才会被恩赐。


    神体就是一具皮囊，要想晋升神力，神只至关重要。


    “当年，天尊让神灵献祭才出现神只，看来神只没那么容易获得！”


    神魅的价值顷刻大跌，周川以为收编神魅就可以获得神体，修炼出神力。结果发现，神魅的神体跟天庭神官有很大差距。尤其缺乏神只这一环，注定神魅上限低。


    “毕竟，天尊用了造化手段，岂是一般神药能比！”


    天尊用了造化手段，神灵又是极为强大的存在，强强联手这才弄出神只。连万皇都觊觎的宝物，怎么可能随便复杂出来。


    “好了，收了你的神体，不要被发现！”周川劝道。


    “你好像瞧不起我的神体？”神魅略微不满。


    “你应该听说过天庭神官，神君神王吧。”


    “那当然！”


    “领教过他们的神力没有？”


    “呃……那没有。”


    “实话告诉你，你的神力尚未达到真神地步。”


    “我知道，所以我要吃好多的源力！”


    “嗯，好好努力！”


    周川觉得不该打击她，靠自己变成真神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了。


    咔嚓，此时保护雷池的源力结界，出现了一个窟窿。三枚混沌源石，变成了三枚饱和的雷源石。


    “开了！”


    要是以前，神魅绝不敢进去，但现在有周川陪着，情况不同。


    “这气息……”周川嗅到熟悉的气息，情不自禁地踏入。


    咻，画面切换，除了奶乳般的池水，池里还泡着一人。


    “好可怜的老女人！”看到她，神魅这么说。


    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瘦成干柴的老妇，她的手脚和脖子都被铐着枷锁。下半身泡在雷池里，不知是岁月长久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只剩寒碜骨头。


    一看就知道被俘虏，折磨多年。


    “你们来了。”老女人精神却很好。


    “你知道我们会来？”神魅好奇。


    “你问问他。”老女人指向周川。


    “她当然知道我们回来。”周川说。


    “我去，你们认识的！”神魅警觉，赶紧撤退，消失在雷池。


    周川不理会神魅，上前，打了一个致敬手势：“见过天道大人。”


    “是不是很奇怪，天道居然如此落魄，这副疲态？”老女人问。


    “有点。”


    “从你进来鬼界，我就开始注意你。他们陷害你，你没杀那群没良心的孙子，真叫人遗憾！”


    “你跟他们不是一路？”


    “怎么可能是一路，我就是个工具人，给他们制造天道本源。”


    “难怪？”


    周川早就发现，天道法则在三道六门的有很大出入。尤其是黑水道和星火道，道主能轻易调动一界之力，暂时化身为天道。现在想来，是三道六门都一位天道存在，他们掌管了天地法则，随心随意随时改变它。


    有的天道是人，所以出现人道法则。有的天道是鬼，所以出现了鬼道法则，又称诡道。有的是仙人撑起天道角色，所以出现了仙道法则。


    鬼界出现鬼仙，那因为一开始就有修仙者在这里活动。仙界不容低等生灵，更别说丑陋的死灵，人鬼仙这样的融合体根本不存在。要是存在，想必天庭早就坐不住。


    “你们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神魅发现没威胁，又重新踏入雷池，进行靠近。


    老妇满脸羡煞：“真好，你获得了自由。”


    白春秋在神魅身上种下的层层枷锁，如今都被周川破除，这便是神魅对周川好感爆棚的理由。


    “神魅，她就是鬼界的天道。”周川介绍。


    “天道，不会吧！有混得这么可怜的天道？”神魅直言不讳。


    “童言无忌，还请天道大人不要介意。”周川说。


    “无妨。她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可怜人，被镇压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妇说。


    当，神魅出于好心，出手给天道解锁。哎呀，结果遭到反弹，身体被抽飞，一身伤害。


    “好强的禁制，谁把你困在这里？”周川问道。


    “这……”老妇衡量该不该开口。


    “轮回主？”周川猜测。


    老妇低头，从心口挖出一块肉，那是天道本源。


    她把天道本源送了出去，郑重地说：“你们拿了本源，快点走，不要再回来！”


    “哇！”神魅瞧见天道本源，露出贪婪，想一口吞下。


    周川眼疾手快，往她嘴里塞入一枚空间源石，天道本源被他抢在手里。


    “这味道……对了！”神魅深深被空间源石吸引，不跟周川争抢。


    “好浓郁的时间之力。”在周川看来，天道本源最珍贵的乃时间之力。


    老妇赠送的时间之力，层次跟白春秋使出的相同，要比他在鬼市得到的要高级。


    他并没有用混沌源石剥离出时间之力，因为完整的天道本源的价值更大。天道本源相当于将轮回、黑暗之外的众多本源，融合成一体。


    “为何送我如此珍贵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