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不怀好意”写在脸上。


    “我还是先去轮回泉眼看看吧！”说完，周川转身飞驰。


    突然说走就走。


    咻，咻！


    十几位巫师，以及唐老头、无夜挡住去路，包围了他。


    “还想干什么？打劫还是杀人？”周川冷峻问道。


    “放他离开！”阿知在众人身后，发出嘹亮的话。


    唐老头、无夜露出不甘表情，但最终还是让出一条路。


    周川讪笑，自杀都省了，飞驰而过。


    片刻之后，三位巫王还愣在原地。


    “你们怎么看？”阿知先吭声。


    “若非他当年身怀三界气数，我们哪会善待他，赐他机缘。如今气数不在，他已经不重要。”唐老头说。


    “气数这东西，你我都知道，一旦消失就不会再回来。”无夜说。


    “那不一定！”阿知持有不同意见。


    “你意思是？”唐老头问。


    “他不是一般人。即便没了气数，他的气运依旧不错。先前你们包围他时，他身上逃走了一件宝物。”阿知说。


    “什么宝物？”两人同问。


    “是一座石碑，我怀疑是仙界遗留的轮回天碑石，不然无法解释他为何来到轮回地不受压制，无法解释他的轮回力为何如此高。”阿知与其说猜测，不如说推理。


    “果真如此，他确实有过人之处。”无夜说。


    “你们别忘了，他还顺利闯入无间地狱，走到连我们都无法闯入的那一层。”阿知又说。


    “他刚才还说，去了另外一条河，三途川。”唐老头说。


    “冥河只会对有缘人显化，这么说，他的机缘和福运还是那样深厚。”无夜说。


    彼岸花、混沌源石在冥界不值钱，放在人界、仙界那就不一样，为何没人拿去交易？是因为三大冥河何其神秘，何其危险，非常人能深入，也不会对常人显化真身。


    巫王他们虽然在忘川河修炼，但限于百里以内，长河百里外的样子，看不见。周川说要逛荡，他们自然希望能借周川双眼，看全忘川河。


    “他现在去了轮回泉眼，要不要跟上？”无夜问。


    同样，轮回泉眼他们觊觎了许久，曾派给分身去闯龙潭虎穴。周川一来就偷走了一节忘川河和吸光泉眼泉水，做了他们做不到的事。因此，他们捉拿周川，表面是问罪、泄愤，实则是想得知他用了什么手段。


    “你不是已经派了人跟踪？”


    ……


    周川换成轮回身，满腹轮回本源，潜入泉眼。


    “这就是轮回泉眼！”


    上次周川只是偷走泉水，来不及观摩。吸光的泉眼，几个月后又恢复旧样。


    泉眼有好几层，要是不下来看，发现不了。第一层是热烫而狂暴的轮回液，源力绞杀一切，若非周川轮回力到达四级，不死也重伤。


    冥族死后，命魂都会入轮回泉眼，第一层就是用来洗净污垢，还原种子本质。


    “有个关卡。”


    终于找到第二层入口，但被关卡挡住。以他现在修为和实力，硬闯不了。


    “没办法了！”


    只好作弊，他拿轮回天碑石来轰击。果不出所然，出现了一道裂口，成了。


    “这是……”


    他看到了大量轮回印记，就像走天道、人道时看到的，只不过生灵印记跟死灵印记大为不同。死灵印象要粗壮，要神秘许多。


    为了探索奥秘，他很自然打开轮回眼。


    “咦，失效了，什么都没看到。”


    以往，轮回眼开就能看清印记真面目，甚至偷窥他的前世今生。


    “难道我的轮回眼只能看生灵！这印记到底是活着的，还是等待轮回？”


    印记太多，有强光的星辰，也有暗淡的微尘，无法统计。由于看不清面目，周川甚至无法判定他们是不是都是冥族，会不会魔族、鬼族的也在这里？


    这一层轮回本源比第一层要高级，但却不狂暴。这不代表它不强大，因为周川感受到压制，不能长期滞留。


    “来都来了！”


    周川释放信号，让天碑石吞噬本源，然而天碑石震荡几下，之后陷入平静。


    “不吸！”周川震惊。


    不过他没有放弃，努力想了想，很快拿出三途川捡到的混沌源石。


    泡在源液的源石，发出阵阵强光，颜色很快由灰黑色变成碧绿色。


    “成了！”


    混沌源石变成了轮回源石。噗呲，周川失声笑了，他偷了贼多混沌源石。


    第一波福利，到手。混沌源石吸走大量精粹轮回源力之后，周川感受到压制失去。


    “找到了！”


    完成作业后，他游荡起来，四处寻找，好不容易找到下一层入口。


    想都不想，就拿天碑石来轰击关卡。


    哐当！


    天碑石碑弹了回去。


    “进不去！”


    周川怀疑，一路闯下去，就是轮回通道，甚至轮回深渊。没想到，第二关这里就走不下去。


    “罢了！”


    他很快妥协，天碑石无法吸收这一层的泉液，已生端倪。他这块天碑石本来就属于仙界，不属于这里。生灵轮回跟死灵轮回，不能混为一谈。


    再者，没有天碑石帮助，下一层遇到更高级的轮回力，他靠什么征服？


    潜入困难，离开倒是容易。咻，片刻之后，他离开了泉眼。


    “咦，有好几道气息！”


    本来一走了之，结果发现有几道气息，形成包围之势。


    “你……这么快出来！是不是没成功？”唐老头现身，没称呼小子。


    “给你看看这个。”周川得意地取出一枚轮回源石，丢给唐老头。


    唐老头接过，看了一眼，眉毛乱跳：“轮回源石！”


    虽然身处轮回地，但轮回源石却不多见，何况是高品质源石。


    “你看是什么品质？”周川问。


    唐老头手掌出现一道力，试探之后，才说：“似乎超越了四级。”


    “我在里面捡到的。”周川忽悠他。


    “泉眼下面有五级源石！”唐老头惊呼。


    “这一颗送你了！不用谢！”


    周川说完，转身朝最后一条长河飞去。


    直到身影彻底消失，无夜和阿知这两位巫王才现身。两人轮流把玩五级源石。


    “下面真的有此等源石？”无夜幽深地望着泉眼。


    “这小子运气未免太好了，有了五级源石，他轮回之力更上一层。”唐老头说。


    “他找到高级源石，难怪没吸走最外一层泉液！”无夜说。


    “这才四天！”阿知明显在思考什么。


    “对，这么短时间，他不可能潜入到轮回通道！”唐老头恍然大悟。


    “轮回通道是不是在下方，长什么样子，你我都不知道。但可以推测到，他到了泉眼更深一层。”阿知说。


    “被这小子逃快了！”唐老头意思是，现在想追问，来不及。


    “他现在去了弱水，我们还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