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抓走星鱼！不可饶恕！”


    “你这个恶贼，别走，吾立刻召唤巫王！”


    周川得知骨鱼的名字，但它已经不重要。两位巫师的实力，周川已经有初步评估，六级真仙巅峰，或者七级神仙官的水准。


    “还有巫王！”听到摇人，他不淡定了。


    要不是有轮回天碑石作为依仗，他根本干不过这两位。想到天碑石，他灵光一闪。


    “去！”


    天碑石带着他的一缕灵魂，从脚底飞了出去。轮回泉眼距离他并不遥远。来轮回地之前，他并不在轮回之力还有等级之分。


    “逃！”


    周川要给天碑石创造机会，吸走火力。


    “想跑，没那么容易！”


    巫师已经站起来。


    “唛哩嗒啦咪咪哄……”喃喃念起了咒语。


    平静的岁月长河，泛起波澜，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召唤！”


    若非周川曾经是巫，会发现不了他们在施展召唤术。


    “逃！”周川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首要目的，给天碑石创造机会，吸引火力。


    哄！哄！哄！


    在轮回之地，空间之力遭到限制，无法施展神遁术，更别说天地挪移了。横冲了半里，从岁月长河飞出巨型灰影。还没看清样貌，周川便感受到巨大威胁。


    “大凶！”


    亡灵之上是怨灵，怨灵之上是恶灵，恶灵之上是煞灵，煞灵之上是凶灵，凶灵终结之物便是大凶。周川在上界天居的太虚战场见识过大凶，只不过那时的大凶最高等级是金色大凶，相当于大乘期强者。


    白红黑金四个等级，如今又多了新的等级：紫金。


    “好强，每一头大凶实力至少真仙级别！”


    不是几头，而是数百头大凶将周川包围！


    上次来冥界，作为土着，作为这一界的主宰，周川并没有发现冥族有多么强大。感觉凭着这些大凶就能将冥界夷为平地。


    “看你怎么跑！杀了他！”


    “交出母亲河，可以给你留全尸！”


    没有神只，周川只能以轮回身作战。要是只有几头大凶，他还能应付。数百头大凶纷涌而来，极为暴力，周川很快被打穿。周川无惧死亡，只想再拖延一下时间。


    “住手！”


    奄奄一息之际，只剩半截身体的周川听到了响彻天地的声音。随之，大凶全然静止。


    “见过巫王！”


    “巫王，事情是这样的……”


    两位巫师进奏地讲解起来。岁月长河丢失一截，对他们来说，是大事。


    随着大凶陆续回归岁月长河，周川才看清巫王的真面目。一位长得高大，但非常畸形的男子，生机若有若无，一时分不清是不是死灵。隐匿了气息，修为同样，不可估计。


    嗉，巫王靠近周川，打开了他的第三只眼。


    “天眼通！”周川念叨。


    被提醒那般，他催发体内轮回本源，让双眼发烫：“开！”


    无惧死亡，还怕偷窥你的前世今生？


    “嗯？”巫公发出惊凝。


    他很快就看完周川短暂的一生。从饿鬼诞生那刻开始，周川不过在冥界逗留了三月。


    至于前世？轮回主没有。


    如此怪异的生平，巫主怎能不惊。几个月的修行，就能打败他的手下，七级大巫师。


    “那是什么？”


    回过神，巫公才发现周川双眼有问题。想遮蔽，想干扰已经晚了。


    “是你！”周川惊呼。


    本以为跟样貌奇特的巫主毫无交集，结果发现，竟然是故友。


    无夜、阿知、唐老头是荒域巫族最强的三大巫公，眼前这一位，正是唐老头。唐老头擅长精神力，无夜擅长力量、召唤，阿知是最强先知。他们最后结局，是在五色祭坛，献祭给大蛮公。


    如今，大家都活出第二世，在遥远的冥界重逢。


    “你认得本王？”巫王看懂周川的反应。


    “唐老头，你的好友无夜和阿知是不是跟你一样，都成了巫主？”周川讪笑。


    “你……”唐老头震惊，要努力回忆此人是谁。


    大巫公称了巫主，倒也合情合理。在人界，他们只能借用岁月长河倒影修炼，上限是虚仙、半神。到了冥界，有真实的岁月长河供修炼，修为突破真神级自然不在话下。而且到了这里，没有天道这个碍事佬。


    “难怪回到荒域，极城不见了，蛮公、巫公他们也不见了！”


    “难怪，蛮神舍得发动天道之战，毁了荒域！”


    顶尖那一批弟子已经撤离，荒域可有可无。再者，再过两千年便是人界的末日，早晚得死。


    “你到底是谁？”唐老头没能猜出。


    “不会吧，你这么蠢，人家仙王一猜一个准！”


    “仙王？难道你是……白子！”唐老头艰难吐出两个字。


    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招惹仙王，又与他们三大巫王结识。不过刚下定论，他又给予否决：“不对，你没有三界气数，你不是他！”


    “三界气数？”周川被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的气数一直跟别人不同，不管在人界，还是去到冥界、仙界都会伴生，而且具有吉凶预示作用。正常而言气数则气运，代表位面气运，便是气运之子、天命之子。


    像周天子那样，具有人族气数，涉及人界的气数已经了不起。没有人像周川那样，他的气数跟仙界、人界、冥界三大界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称之为三界气数。


    “三界气数，所以白子身份只是其一！”


    白子身份只是天尊的一口气，抽象的来生相，重要性不足分身的万分之一，更加别拿来跟造化主比。三界强者如此重视他，白子身份是次要，最为重要的是他的三界气数，影响这三界的命运。这也是拿他当命轮楔子的依据。


    有三界气数加持，这样的气运之子不论去到哪里，都能迅速成长，成为巨头。要是能操控他，势必有一番大作为。


    故，有的人解决周川是为了三界气数，有的是为了操控命运，有的是为了唤醒天尊。


    “你的三界呢？”唐老头见周川没否定，问道。


    “是呀，我的气数呢？”意识到三界气数的重要性，周川也想找回来。


    他甚至怀疑，找回气数，哪怕找不回先天魔胎，也能撼动鸿蒙母气。


    “你不知道？”唐老头问。


    “气数应该怎么找回？”周川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