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化！融合！”


    往后修炼，不是把黑暗本源直接填灌入命格那么简单，需要层次更高的黑暗本源，才能被命格吸收，所以必须炼化、压缩、融合。


    对周川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曾经他就将灵力修炼到极致，跟元力无缝接洽。


    道种里内一年，外面过去只是一日。


    “是这里没错！”


    冥王和多面神王用各自办法，推算到周川下一个落脚地点。道种是鸿蒙母气孕育出来的，就算他们修为登峰造极，也无法硬闯，潜入里面。


    “冥王呀，你说白子从道种出来之后，修为会如何，够不够看？”


    “如果没有堕入魔道，他实力勉强够踏进轮回地。”


    “你猜测他会堕入魔道？”


    “那件乌神木，放在魔界叫至尊木。”


    魔和鬼是从冥界逃出去的异种，魔界和鬼界依附在冥界的小界，故三大界里没它们名字。


    “冥王，你是故意让他堕入魔道！”神王怒道！白子堕入魔道，多半会偏离轨迹。


    “你急什么，至尊木又不是来自魔界，原胎是从轮回泉眼飘出。”


    “难怪它与轮回之力亲和。那它为何会流落到魔界？”


    “它在我冥界一直长不大，后来有人把他带去魔界，才有了如今的样子。原胎成木。”


    “沾染魔性，又与轮回泉眼关系密切，难道你想利用它，促使白子进入轮回泉眼。”


    “他若不进轮回泉眼一次，你放心让他闯轮回深渊？”


    “冥王呀，我开始有点佩服你！”


    这便是冥王对周川的考验。


    ……


    命格满格，水平线消失。当天清醒，已是这模样。


    “好险！”


    周川本来已经黑化，彻底堕入魔道，没有乌神木，他会变成一头彻彻底底的大魔头。乌神木在魔界长大，充满魔性，又克制魔性。不疯魔一次，何来人间清醒。


    轮回力，焦点在于“回”。


    乌神木来自轮回泉眼，它将周川推向魔道深渊，丧失所有意志、心神、理智。接着，轮回之力又把他回逆，回归本真。


    事后回忆起，周川吓出一身冷汗。


    故，他体内出现了一副先天魔胎。


    “本源魔气！”周川稍微催发它，魔胎散发出本源魔气。


    这种本源魔气跟黑暗之力大不一样，魔气吞噬生机与血气，吸纳负面情绪，黑暗之力则是污染，抹黑一切。故，先天魔胎不食黑暗本源，对道种里面的生灵倒是虎视眈眈。


    “我变成大魔头了！”


    有了这副魔胎，周川成魔族一员已是事实。有魔胎的好处，一出世就具备灵智。


    “冥族、魔族、人族，集一身！”


    多重身份叠加，周川表示不知高兴，还是悲伤。小时候听故事看话本，说妖魔鬼怪都不是好东西，现在的他已是其中一员。


    “封！”


    冥族可以修炼轮回本源，魔族则走一条吞噬、掠夺的路。他暂时对魔道没兴趣，所以用空间壁障封印了魔胎。


    咔嚓！不料，魔胎溢出的本源之气，能毁掉空间壁障，彰显不凡。


    “我这是什么魔胎？”对魔族所知甚少，周川无法评估魔胎的等级，和未来前景。


    “那就这样吧！”


    魔胎不是毫无用处，它能吸走所有负面情绪，让周川保持意志清醒，有了它周川再也不用担心炼化黑暗本源。


    “命格圆满原来是这个样子，难道会称之为命！”


    命格修炼圆满之后，就会发生蜕变，变成第二道命魂，称之为武魂。只是武魂跟本命魂差异甚大。本命魂是虚体，武魂却是实体，就像灵魂跟元神的区别。其次，本命魂呈混沌状态，武魂却是具象。周川的武魂是一位人族书生。


    武魂拥有的命力，要比本命魂高出数十倍，而且还能提升。


    “难怪上位者寿元动则百万年！”


    下位者寿元万年以内，中位者是十万年，上位者百万年以上。


    “现在我知道，上位者为何能凝聚出命火了！就像元婴的婴火，金罡元神的不灭命火。有生命力的支持，命火生生不熄。”


    “只是，凝练命火还需法门，不然会出大事。”


    周川想到捷进，夺舍上位者，盗窃其记忆。


    “不知道孝庄还有没其他上位者！”


    先前夺舍孝虹，因为都是分身，所以没得到他的记忆。如今他也是上位者，可以与之一战。


    在第三层，要找到上位者不容易，所以周川有回到磅城的念头。


    “这乌神木来历不简单，能使我诞生先天魔胎，说它是魔界圣物我都信，它怎么会出现在磅城？还有，我在找轮回之力，怎么那么巧被我碰到？”


    这些事情没搞清楚，周川是不会贸然回去的。于是，他想到被困了一整年的桑托。由于受到重伤，又离开冥界，所以他命力快速流失，现在只掉了一口气。


    “夺舍！”


    周川不想听桑托的说话，因为他的话不可信，所以选择直接夺舍。


    “好奇特的命魂！”施展术法夺舍，才发现桑托的命魂跟一般人不同。


    由于被废了修为，所以桑托的武魂是消失的，不然周川可以从中找到线索。


    “不管了！”


    周川只想夺得其记忆，并没有想夺其天资。他现在是上位者，还要什么天资？给了桑托大量时间，他意海早就封锁住，夺舍成功才能夺得他的记忆。


    “奇怪！奇怪！”


    两道命魂试着融合在一起，结果遇到强力排斥，这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不可夺舍么？”感觉如此。


    啊！遭遇灵魂疼痛的桑托，失去了最后意志，命力即将耗尽。


    “不好！”周川也意识到，现在不夺舍就没机会了。


    “造化之力，助我！”


    实在没辙，他只好借力道种。周川第一次夺舍，也是靠造化之力完成。之后，他发现差距不是很大，是可以不用造化之力的。


    “居然不够！再来！”


    之前使用少量造化之力，就能完成夺舍，这次开了个头便卡住。轰隆隆，劈叉，道种空间内出现惊人异象，雷鸣闪电，山崩海倒。造化之力被劫走，引得道种极为不悦。


    “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周川后悔了，要是没回报，消耗掉的造化之力会让他血疼。


    嗡嗡嗡，两具命魂重叠在一起，排斥力越来越弱，趋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