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是这具新替身的名字，由于是下位者，他在冥界并不自由，半生没去过什么地方，也没去过第三层。掌握的冥文也非常有限，不过缺点虽多，眼下总算让周川解决被追杀的问题。


    咻！巨人从道种空间退出，在里内折腾大半天，外面时间才流逝了三息。


    没人注意到突然变得虚弱的平平，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入侵者王虎身上。没一会，被逮着的狱卒王虎被撕得粉碎，狸伧族才满意地回到岗位上去。


    当当当，恢复了先前的安宁。


    “黑晶在领头封身上。”


    周川对敲砖头毫无想法，只想夺走修炼资源，再攻略下一站。领头封，每隔七天会给每头狸伧分发一枚黑晶。相对于狱卒，待遇显然要好很多。


    评估了狸伧族的实力，相当于上界七八级修士，还不如狱长、典长强大。那是因为狱卒被打捞起来，本就拥有不错的道行。如此好拿捏，周川没必要客气。


    轰！周川派出分身，在四个方向闹出动静。


    狸伧族不得不前往查看，这次平平跟在封的后面，同行的还有十一人。


    片刻之后，这一行人都消失了。最后只有个头变矮的平平回来。


    “才两百块！”


    两百块黑晶，对狱长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是巨富，但对冥族来说，还不足以将命格的第一格填满。命格一共十格，所以拥有战力的冥士等级划分为：一格冥士、二格冥士、三格冥士等等。


    周川将十二名狸伧族全部夺舍，又将它们炼化，合并成一个全新的平平，从而大大提升了新替身的实力。可惜，还是没有凝练出命格。


    “资质是有提升的，再融合几头巨人试试。”


    回来的平平，欺骗人，说遇到了劲敌，让一批狸伧去支援。这次，去了二十头之多。


    “还是不够，再来！”


    数日之后，狸伧族只剩一人，那就是周川。雄伟瑰丽的城池再也没人修建。


    杀人夺舍，榨取天赋，夺人钱财，要是换成刚踏入修真一途的他，绝对做不出来。做了也会谴责自己，埋怨一段时间。


    一百名狸伧族明明是无辜的，周川送他们灭族，却没有负罪感。


    “这就是命格！”


    他成功凝出命格，并且消耗掉所有黑晶，让修为晋升至一格冥士。平平的体型，从三十丈变成了十丈。


    “人呢？领头封，你给我滚出来！”


    周川在适应新身份，这时冒出了一头带翅膀的黑猿。下半身是人形，头部却是猿。周川回忆了一下领头封的记忆，知道他是谁了。


    “切特！”周川大大方方走了出来。


    人家是来送黑晶的，哪有理由不迎接。


    “你是……你是……”叫切特的下位者，觉得周川面熟，却叫不出名字。


    “大胆贱民，见到本公还不下跪！”周川激发命格，在他脖子变化出现一圈光环。


    噗通！监管员身份的切特，一眼认出，人家是一格冥士。是冥士，而不是冥众。冥界有森严的等级制度。


    周川走了过去，一只手搭在切特的脑袋上，意念之力潜入他的意海，摄取他的记忆。


    啊！等同搜魂，切特发出惨叫。


    不管实力，还是地位，周川都在其之上，料他不敢反抗。周川要去别的地方看看，刚好，这位切特送来了活地图。


    “嗯？颡族首领可以去下一层！”


    他是颡族一员，而且还是下一任首领继承者。颡族因为拥有飞行天赋，所以受到格外重视，他们的任务是监管下位者日常生产。狸伧族开发主城是一项大项目，所以需要他这样的一位高级监管员来督察。


    进度满意，质量合格，监管员才会发放俸禄。


    每到一个周期，颡族首领就会收集情报，向上级者汇报。上级者是中位者，是不会住在贫瘠的伤地的，所以首领拥有进入下一层的传送令牌。


    轰！


    周川得到想要的之后，无情地轰杀了切特。他释放了生灵才有的精神力，必须杀人灭口。


    切特这次带来了六百枚黑晶，再加上他私人的四百枚，周川收获了一千枚。


    “吸！”他毫不犹豫地将黑晶吸收炼化。


    来到冥界，变成了黑暗冥族的一员，他很难不变化，变得贪婪、残暴、无情无义。


    雁荡谷，谷底隆起一个个包，像一个个坟头。


    颡族一共三百余人，雁荡谷是他们的领地，跟绝大多数冥族一样，他们住在地底下。


    “切特没了！”


    首领胥睁开双眼，感受到切特的联系印记突然消失，猜到他已经出事。要知道，不出意外的话，切特会成为他的接班人，颡族下一代首领。由于无法凝聚命格，命力有限，他们只能活一万岁左右。


    切特没了，他不急着报仇，毕竟是贱民身份，命不值钱。他想到切特是去了玫城，监管那里建城进度，出事了多半跟玫城有关。


    “玫城要是出事，我们颡族都要人头落地，还会连累大人。现在，还是赶紧通知大人吧，请他派人助我！”


    ……


    “没找到！”


    当周川来到雁荡谷，不巧，颡族首领胥并不在谷地。


    一千枚黑晶，并没有让他修为晋升为二格冥士。他怀疑是天赋受限导致，因为再吸黑晶，已经不能让他修为寸进。


    “三百头黑猿，应该够我晋升资质！”周川不知道他的笑，是那样阴冷邪魅。


    颡族的实力还是相当于七八级修士，但周川至少半神级别。一旦修炼了黑暗本源，就会迷上它，不能自拔。


    “进来吧！”


    周川将一头黑猿拉入道种空间。按理，下位者是不可能晋升为中位者，资质是不可被改写。要是可以，贪婪的冥族早就自相残杀，通过吞并来提升自我。


    除非拥有造化之力，不然无法逆天改命。


    “可惜！太弱了！”


    三百头黑猿，周川一头都让他们逃跑，灭了他们全族，将他们全部炼化。平平的个头缩短至八丈，第二格命格被点亮，滚烫的黑暗本源将格子水位线填满。


    他在谷地，搜刮到三千多枚黑晶，可惜吸收到两千枚就吸不下去，冲击三格冥士无望。


    他嫌弃黑猿资质太差，消耗不少空间时间之力以及造化之力才换来这些，难言满意。


    “他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