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是……浩然正气！”本袈跑过来，发现周川能释放浩然正气，震惊不已。


    “你这么年轻，怎么会达到半神修为，还拥有大成浩然正气！”越想，本袈越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鬼界？冥界？”


    在下界时，周川还不知道有鬼界这样的一方领域，以为鬼魂亡灵最后都去了冥界。来到上界才知道，鬼有鬼界，称霸一方，鬼民不入冥河，不度轮回。不过四大上界东皇、天居、嵩君、离原，听闻只有离原上界存在鬼界。


    故，出现上乘鬼气，也许来自冥界，也许来自离原上界。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本袈见周川没回应，有些气急败坏。


    “你拜过师没有，如果有，让我猜一下，那人是不是叫阿知。”


    “你怎么知道我师父。不对，知道我师父是阿知巫公，一点都不出奇。”


    “我见过他。”


    “真的，我师父现在在哪，老人家好吗？”


    一听这话，周川便知这位先知之前在闭关，对现在局势不了解，对发生的大事不清楚。


    “他死了！”周川冷冷说道。


    笑容在本袈脸上戛然消失。要不要这么突然！


    “不可能，我师父这么强，荒域能打败他的没几个，我不信。”


    “他是含笑而死的，死得其所，你放心，他不是被杀，是甘愿献祭。”


    “真的！”


    咚！作为先知，能清楚预判他人有没说谎，本袈跪在地上，一脸哀戚。


    “师父……师父！”转眼，他嚎哭起来，稀里哗啦。


    “节哀吧，他也是为了大业！”周川过去，摸了摸他的头。


    “请问，我师父为谁献祭？”本袈止住哭声。


    “马德。”


    “你骂人。”


    “我没有。我说的是他名字，马德。”


    “大蛮公。”


    呜呜呜，献祭给大蛮公，说得过去，本袈心安理得地哭下去。


    “献祭的不仅阿知，还有唐老头和无夜。”


    “大巫公，三位大巫公一起献祭？”本袈吃惊，又止住哭声。


    “对，你能不能算出马德，就是大蛮公在什么地方？”


    “我试一下。”


    搞这么多事情，就是想利用本袈的先知天赋，测算大蛮公的位置。


    本袈盘坐，凝神闭目，岁月气息在他身上越发浓重，心神失去，初见周川便对他如此放心，不设提防，恐怕先知才能做到。事实上，先知看到大成浩然正气，便会无条件地信任周川。


    “他消失了，不在荒域！”没一会，本袈猛地睁开眼睛，说道。


    大蛮公消失，周川当然知道，不然他使用天地搜寻法便能找到他。


    “他去了哪里？或者，他从哪个位置离开荒域，能看到吗？”周川问道。


    “这……”本袈为难的样子。


    “你做不到？”


    “大蛮公修为比我高太多，我没办法摘他的命星，看不到他的过去。”本袈如实说道。


    “摘星引河，回溯过去。”周川明白了。本袈八级中期，而大蛮公不是九级九涅，就是半步真神，修为差距悬殊。


    “你也知道摘星引河！”本袈惊奇。


    “你的翻江倒海神通是不是也是三式，第一式封停，第二式回溯，第三式是逆转。”


    本袈张开口，愣了一下，才说出话：“我只有前面两式，你怎么对我先知职业这么熟悉？”


    “偶然得之。”周川想想，还是没告知真相。


    先知神通不知救了他多少次，尤其逆转这一招，总是能让他逆转劣势，挫伤大敌。方知，逆转属于高位神通，不是一般先知能掌握。


    “你比我早来，现在可以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是我巫族地盘，你贵为人族，怎么会关心上？”本袈还在琢磨周川的身份。


    “废话真多！”周川不悦。


    “你……”本袈被骂了，也是一脸不爽。


    周川转身，盯着深渊洞口观望，又看了一眼气数。最后，他决定让三道分身带着浩然正气，进入通道勘察。


    见周川认真做事，不像坏人的样子，本袈于心不忍。


    “这里本来是一座湖，湖水突然沸腾起来，化为一头万丈黑色怪物……”


    “怪物现在在哪？”周川打断他，急切问道。显然，那是从鬼界或者冥界跑进来的厉害角色。


    “有人看见它冲上天，跑了。”


    “跑了，这下糟了！”


    “那怪物很难对付吗？”


    万丈厉鬼，周川揣测跟古魔一样的难缠角色。他试着本尊进入深渊，气数便出现氤氲笼罩，说明出现威胁到他的存在。


    三道分身，有一道实力达到七级巅峰，他顺利潜入万丈距离。一路上，有大量的空间碎片，却没有空间壁障，说明这条通道被彻底打通。


    “好大的阴风！”


    万丈开始，就出现黑色旋风，到了一万五千丈，分身再也无法前进。浩然正气消耗殆尽，分身瞬间被碾碎。


    “又是一劫！”


    周川抽回心神，一路上没有遇到鬼物，但通道已经被鬼气和阴风占据，说明入侵在即。


    “是不是发现里面有什么？”本袈见周川眉头深锁的样子，问道。


    “里面……”周川愿意分享信息，却猛地发现本袈气数出现两层乌云，有死劫。


    怪哉，周川发现看他人气数需要用望气术，修为比他弱的先知则不用。


    咻！这时几道光闪烁，有五人出现在在周川面前。


    “见过荒主，在下来迟了，请赎罪。”带头参拜的是巫公叶葵。


    “见过荒主！”其余四人都是叶葵手下，纷纷行敬。


    “巫公……你，你们叫他荒主！”本袈震惊不已，话都说不好，还用手指着周川。


    “本袈不得对荒主无礼！”叶葵认识本袈，对他呵斥。


    周川沉默，盯着本袈看，实则看他的气数演变。刚才本袈与他站在一起，为何牵动气数的人只有他，周川没有应劫。


    “巫公，他怎么成了……荒主？”本袈怯弱问道。


    叶葵朝他瞪眼，没回答他的话，对周川恭敬地说：“还请荒主体谅，本袈他刚出关，不知道情况。”


    “你刚才不是问我谁，现在还想知道吗？”周川一改严肃，讪笑。


    “不敢，不敢！”本袈再无知，也不至于冲撞龙王庙。


    “你可以愿意成为我弟子？”周川似笑非笑。


    “哈！”


    这可能是本袈最懵圈的一天，生平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