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完成契约，吞魂意识单薄，心甘情愿地尊称主人。


    “哎！”


    周川彻底收降血神盾，内心却没有惊喜，甚至掩饰不住地哀叹。


    他心里这样想的：“每个人都渴望自由，所以我很明白，在我看来是你叛变。但在你看来，却是对自由的追求。我可以给你自由，但你不该敌视我。喝水不忘打井人。”


    叛变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紫威的离开，祸害风云大陆，是叛变。食人花不感激他，将她带回故乡，布局杀他，是第二次。正因为一次次的伤害，周川怕了，本不用抹去血神盾器灵记忆，但实在担心他临危反咬他一口，所以只能下狠心。


    接着，周川把其他宝物纷纷打捞起来，不过再无第三件王器。


    人皇鼎是寄予厚望的，但它的器灵不具备吞魂天赋，无法靠吞噬壮大己身，所以不能短期内蜕变。它看起来并不玄幻，还是炼灵灵器。


    “让你躺在河里，继续躺个百年，应该就能晋升。没成为王器，虽然有小小失望，不过换个角度想，起码我还有一件像样趁手的武器，心情就顺畅了。”


    这话让器灵听了，一定会闹脾气。


    其他的宝物经过一年的滋养，都得到了修复和提升。周川把它们都送入虚海，因为即将要离开。


    他要离开远古遗迹，跟小红小金他们汇合。由于位面隔绝，他是感应不到他们的行踪和状况的。分离一段时间，周川相信他们会有很大收获，需要一次融合，把收获进行分享。


    其次，他还要试试，能不能借助小红的强大神魂修炼出精神力。他还要前往吞天兽的藏身之地，完成对天道的承诺，日程紧凑。


    “离开之前我还想做次尝试！不知灵脉对岁月长河有没影响？”


    过去一年，为了修炼神识，周川一次都没合眼。他没去修炼岁月之力也是有原因的。


    岁月长河的参悟，他遇到了瓶颈，岁月之力无法寸进。他需要掌握岁月本源才能有望晋升。不过他到现在还是没搞清楚，岁月长河的投影有没本源存在。毕竟岁月之力都是从梦里得来的。


    这一截六分之一的灵脉他就要放弃，千里长的灵脉他能用到的还是很少。现在他要入梦，看看能不能通过岁月之力，将玉髓迁移到岁月长河。


    “入梦！”


    躺入河里，双手合拢。


    心想事达，说睡就能睡着，而且准确地进入特定梦乡，没有差池。


    “六百丈！长河投影又长了一些。”


    很直观的变化，岁月长河变长了，一年没进来，从五百丈延伸到六百丈，那都是因为他修为得到提升。之前从结丹期突破到元婴期，长河长度就从三百丈扩展到五百丈。


    “看过去，牺牲本源。看未来，需要献祭。”


    周川很少施展先知神通，回眸过去，除了那次要得到培婴丹的炼丹术。他还没试过窥探未来，窥探未来属于窥视天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便是献祭。


    由于不能观看自己的未来，所以周川没去尝试。这献祭不是周川想付出多少就多少，而是被随机带走。这一点，教主曾描述过。


    在尝试之前，周川先把岁月长河好好观摩一遍，看看会不会有特殊预感出现。如果预感不好，他会放弃尝试。作为先知，他非常重视他的预感，那是天赐的天赋。


    “没有任何提示，没有好或坏的预感。那就开始吧！”


    他的梦境虚虚实实，如果是假的，岁月之力就不会流入体内。如果是真的，那他所在的地方又是何妨？


    那边在躺河，这边也在躺河。浸泡在河里，能更好发力。


    期待着，梦境突然出现一道光门，悬挂在半空。岁月之力就像一条运输枢纽，将玉髓运了进来。噗！那画面，就像打开了河堤，河水喷发而下。


    “成了！”周川惊喜不已。


    在他看来，梦境是虚的，玉髓是实质的，怎么能送进梦乡。要是可以，岂不是能把灵石、元石、丹药等修炼资源都能偷偷送进来。


    然而离奇的现象还是发生了，通过岁月之力，他竟然能将玉髓送入岁月长河。大量玉髓渗入岁月长河，致使长河河水沸腾，从透明变成了乳白色。


    轰轰，掀起了波涛，造成波浪滚滚。


    十息！在周川震惊中，出现了十息的运输，六百丈的岁月长河说长不长，变成了乳白色浪涛的内河。


    岁月河水消失了，换成了玉髓，从而岁月之力忽然消失。


    没有岁月之力牵制，运输孑然停止，那一扇从天上来的光门消失无踪，还给梦境一片安静。岁月长河的海浪趋于平静，河水再也掀不起来。


    浸泡在水里的周川，有诡异之感，随着岁月之力消失，他体内的岁月之力也在消失。玉髓是真实的，可他不能炼化吸收，只能浸润受其滋养。


    “玉髓不会腐蚀我的岁月之力，让我失去它吧！”


    心惊！本尊最大的资本就是拥有岁月之力，施展先知神通，这本事不能转嫁给小金和小红。要是失去岁月之力，不能施展翻江倒海、星空摘星、天眼通三大神通，他实力大损，那是肯定的。


    他后悔了，后悔鲁莽尝试，此刻他不要灵脉，他要回他的岁月长河投影。


    “咦！河水在稀释！”


    正焦急时，他发现河水在稀释，已经部分还原为透明白色，跟清水一样。这转变，让周川心情为之惊喜，大大松一口气。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河水，看得见它在褪色，变清，变透明。


    “变回来了！可是，玉髓去哪了？”


    脚下这片大地不是大地，这一点他很清楚。溜走的玉髓消失不见，唯一的解释就是从大地流走。这可是梦境，到底会去什么地方？


    “难道，玉髓从未进来过？”周川怀疑是梦一场，玉髓没进来过。


    不知不觉，河水彻底清澈，从高往低流淌。消失的岁月之力，一点点涌起，直至澎湃。周川猛地一吸，岁月之力流入他体内，实现了补给。


    虚惊一场。


    “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