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也不避讳，直接开口。


    “雷海就在大海中央，中间的位置。”


    全场静穆了五六息，连王大锤神色也不对，陷入冥思。


    “汪剑主，改日再登门拜访！再见！”


    回魂之后，王大锤拉着周川一闪消失，留下一群气血沸腾之人。


    噗噗噗！纷纷吐血！


    ……


    这次传送，师徒两人回到天君峰。


    周川本来很不讨喜天剑门的，收获了人皇鼎、兰陵甲、血神盾、星河剑、星河剑诀、九宫格、六神丹、天魂禁术之后，让他对宗门的好感度直线飙升。


    “这比打劫强多了。”


    其中，兰陵甲和血神盾经历了万年岁月的沉淀，周川确认它们已经达到了准王器这个级别。别人对准王器不熟，但周川太熟悉不过，他连丢六件准王器，现在又回来了一些。甚至机缘巧合，让子规剑晋级，得到一件真正的王器。


    还有天地宝鉴、九层塔这两件超越王器的存在呢。


    “事实证明，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真的没必要为过去的得失懊恼。”


    周川的收获，让王大锤都眼红不已。不过有了这些装备加持，他相信周川想不拿天榜第一都难。


    两人来到王大锤的洞府。周川第一次见识师尊的洞府，真打量其奢靡与豪华。


    一枚全新的身份令牌，飞了过来，落在他手中。


    “你是我的亲传弟子，身份令牌要换一换了。”


    “谢谢师尊。”


    周川开始喜欢这位胖胖的中年，刚萌生好意，一股强大的威压降落他身上，打得他猝不及防。


    这是修为威压！周川最扛不住的便是修为威压，他跟王大锤差多个大境界。


    紧接着，他感受到神魂剧烈抖动，好像要飞出来一样。地宝被派去守护灵海，所以神魂没得到保护。


    凡人的灵魂是没有血的，但修士的神魂蕴含生机、本源、修为等，浓缩成一滴滴血，称之为魂血。


    一滴魂血受到牵引，从神魂飞了出来，穿出身体，直接落在王大锤的手心上。


    得到魂血，王大锤挥手掐诀，用他的修为和神识神念包裹住魂血。几息之后，王大锤手心出现了一盏明亮灯。


    生命魂灯！


    它被王大锤收下，放入他的灵海。


    事成，王大锤才卸掉威压，放开周川。周川大汗淋漓，死死地盯着王大锤，先前累积的好感，消耗得一干二净。


    “你已经是我弟子，我自然关心你的生死。有了这盏魂灯，为师就能及时知道你的近况。你若遇到危险，为师也可以凭借魂灯找到你，搭救你。”王大锤理直气壮地解释。


    道理是这样，周川懂。但负面是什么，周川会不知？所以眼神依旧犀利，如同受了大骗。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是故意针对你。你可以出去到处打听一下，每一位门主、剑主弟子，他们都要交出魂灯。”王大锤又多解释一句。


    这下周川才收敛神情，劝告自己要冷静。


    交出魂血，等于他的行踪都会暴露在王大锤的眼皮下。他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追踪到。以后他还能投靠别的宗门么？


    所以，他宁愿王大锤在他身上植入魂血，也不愿意交出自己的魂血。


    没有商量的余地，被强行取走魂血，换谁都心里不爽。不过这确实是天剑门一贯做法，门主、剑主花费大量资源来培育弟子，他愿意看到弟子背叛他吗？有了这滴魂血，他就能把弟子拿捏得死死的，不容造反。


    “你的危机为师已经替你解除，你以后可以安心在宗门修炼，就在天君峰找个地方吧。为师的弟子不多，加上你才五人。按入门顺序，你以后就是五师弟身份。”


    “至于路平，为师已经将他封印，锁住他的生机，百年内他是不会死的。为师已经开口收他为弟子，君无戏言。等他醒来之后，为师会正式收他为徒，公诸于世。为了确保封印没问题，为师替你保管。”


    这么做，等于又多了一道制约周川的手段。王大锤知道周川器重路遥，看得跟性命一样重要。送大礼、摆平纠纷、接触危机、收取魂灯、扣押路遥，回想起来，周川方知都是王大锤控制他的手段。


    “谢谢师尊！”事到如今，周川不可能翻脸不认人。


    “你也累了，找个地方休息吧。”


    “弟子告退。”


    周川走后，王大锤的表情古怪了一阵。


    “老子为你做了这么多，还花光所有积蓄，还想跑不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别人的魂灯不过是一般的本命灯，而你的魂灯却是宿命之灯，把你奴隶只是一瞬间的事。”


    王大锤对周川加以对待，期待太高，看得太重，所以不能不多布置一些手段。


    这天起，周川这个名字在天剑门迅速传开。实在是他太具话题，让人忍不住口口相传，奔走相告。


    杀了左璐、骁战、离戈，全都是天榜高手，就连谭冲长老的元婴，也被他送入虚空乱流扼杀。战力如此恐怖，只是结丹中期修为？


    一天古阁取走了人皇鼎、兰陵甲、血神盾，这些名声极大的宝物。而且，全都是六品炼灵，跟准王器只有一线之差。结丹修为，做了连化神大能都做不到的事情，试问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最传奇的还是他夺走了汪洋剑主标志性灵器九宫格。这件灵器，连剑主都要花几百年时间才降成功服，而且还不是完全降服。周川花了不到一炷香，就把九把黑剑给夺走，强行抹掉剑主的神识，改投认主，把剑主比下去。他难道比剑主还犀利？


    “你们知道吗？联盟和丰泽剑阁已经撤销对迟来的追杀，澄清迟来是无辜。而这位迟来原来是我们门主的亲传弟子周川。”


    “听说，那个周川在天安城杀了离笑长老，好像是真的。不然周川也不会杀了离戈，防止离家报复。”


    “听说，扶苏长老的死，和安冉长老的失踪跟周川有关。有人看见他们跟周川在天安城打斗。”


    “听说，那个周川去天赋殿测试引起了天赋池巨大反应。传言他测试成绩是历史排位第九。天呀，几百万里排名第九！”


    “听说，黄泉碧落山脉引发的大灾难是周川引发的，残留气息里有雷力就是证据。”


    铺天盖地都是关于周川的新闻、传言。不仅天剑门，天剑城的修士都知晓周川、迟来这个人，他就是门主新收来的亲传弟子。


    王大锤还没发力宣传，消息便传遍各处。他甚是满意。哪怕他年轻时，也没现在周川这般风光。唯有齐天横空出世时，才能相提并论。


    于是，开始有人拿周川跟齐天剑主比较，论谁天赋谁比谁更为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