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料到她会主动…萧玄璟明显1怔,墨瞳里的惊讶转瞬即逝,继而染上1抹欣喜的亮光。
因为身高差,凤轻璃只能踮脚,双手努力缠着他的脖颈,樱唇在他的唇间慢慢吮吸。
大抵是没感受到对方的回应,她莫名有些着急,试图用she尖撬开他的领地。
虽然动作笨拙生涩,可这样的事仿佛做了无数次,让她很是欢喜。
萧玄璟不再深究她为何会主动,伸出手,扣在怀中人盈盈1握的腰上,将她往上提了些,温柔地回应着她的吻。
由浅入深,由轻及重,1点点将她侵占,将她淹没。
凤轻璃被吻得迷迷糊糊,几乎挂在他身上,齿间偶尔溢出细碎的嘤咛。
声音柔软,勾得萧玄璟热血上头,腹间像是有头猛兽即将破牢而出。1把将人抱起,朝着不远处的床榻走去。
旋即欺身而上,急不可耐地剥去她的外衫,薄唇也从她的唇,慢慢游移,自上而下,先是她粉嫩的耳垂,再是纤长的脖子,往下,是精致的锁骨,最后……
停在她柔软的心口,放4……
1种极致的愉悦在凤轻璃的脑海里炸开,她猛地打了个颤,被吞噬的意识回笼了些许。
低头看去,视线所及是颗毛茸茸的脑袋。
明明羞愤,告诉自己要将他推开,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抬起,如羊入虎口,主动把自己送到了猎人嘴边。
暧昧的声音让凤轻璃头皮发麻,双手紧揪着身下的床单,白皙的玉足也跟着用力蜷缩起来。
直到她只剩下1层薄薄的亵裤,才似想起了什么,急忙推开他阻止:“不行!”
却没有推动。
“萧玄璟!”凤轻璃快哭了地喊了1声。
听到自己的名字,萧玄璟蓦然顿住,伏在她身上喘了好几口粗气,才掀眸看着她。想起她刚来癸水的事,眼底汹涌澎湃的欲色逐渐褪去,并将她的衣服裹好。
“吓到了是吗?”暗哑的声线带着1丝忐忑。
今日已经失控两次,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只知快活的登徒子?
凤轻璃紧抿着唇角,没应答,1瞬不瞬盯着他的眼睛。
她主动亲他,是想从他身上找到某些熟悉的感觉,来刺激自己的大脑,找回曾经丢失的记忆。
刚刚她并未想起任何往事,可……身体的反应和接受程度不会骗人。
同他接吻这事儿,仿佛做了许多次。
甚至在他那样对自己……她不仅不讨厌,反而十分贪恋。
若不是突然想起大姨妈在身,他们恐怕已经滚到了被窝里去。
萧玄璟见她不说话,以为真吓到了她,忙要起身,不料身下人再次勾住了他的脖子,“萧玄璟,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骗我?”
“我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假话,天打雷劈。”萧玄璟十分肯定地回道。
即便什么都想不起来,即便她不明白爱他是什么感觉,可种种反应都在告诉她,他——是命中注定。
但有1点凤轻璃不明白,她下意识嘀咕道:“可是妈妈为什么要骗我?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从她的话里听出她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萧玄璟脑子里紧绷的弦渐渐松了下来,翻身仰面躺着,让她趴在自己胸口,1手抚着她的发丝分析道:“岳母想让你心无旁骛地坐上帝位。”
“妈妈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觉得妈妈变了,变得很陌生。
捕捉到她眼底的暗色,萧玄璟将她抱的更紧,“如今奸佞当道,储位之争日益激烈,若不能平息朝堂治乱,将来灾难会波及百姓,岳母身处高位,你又是唯1的正统储君之选,她必然对你更严苛,甚至更心狠。”
凤轻璃当然明白,小家与国家大义面前,凤筝儿选择后者是正确的,但她心里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你说的对,我应该理解妈妈,不该猜忌妈妈对我的感情。”如今最重要的是对付凤箫儿,夺兵权,定朝堂。
萧玄璟对凤筝儿也存1份质疑之心,转念又想到自己了的经历。
天下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除非她不是自己的生母,他想,之所以觉得凤筝儿比不上丞相夫妇,大概是因为她们母女分别多年,且如今政局紧张,凤筝儿有自己的身不由己,所以他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嗯。关于朝堂之事,我还算经验丰富,只要殿下1声令下,我必竭尽所能。”
听到这话,凤轻璃想起他1国摄政王的身份,心里又莫名多了份踏实感,浅笑道:“谢谢你啊。”
如今的局势,她可谓两眼1抹黑,现在身边多了个摄政王身份的军师,她不会像无头苍蝇1样迷茫。
萧玄璟也笑了:“夫妻之间,何须言谢。”
夫妻2字,让她猛地想起刚刚的经历,又发现自己趴在他胸口,两人的身子几乎严丝合缝,凤轻璃俏颜刷的1红,急忙起身。
萧玄璟却不给她逃离的机会,用力按着她的腰身,薄唇贴近她耳畔,嗓音低哑地唤着:“阿宁……”
蛊惑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蜗,凤轻璃只觉脊骨都酥了。
“我想……”不等萧玄璟后面的话说出口,凤轻璃急急出声打断了某些暧昧的气氛,“孩子在哪儿?我想去看看孩子。”
萧玄璟喉结微动,把倾诉思念的话咽回去,改口道:“明日我带你去。”
“好。”凤轻璃趁机挣脱他的臂膀,翻身下床,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边走边整理衣服,“你早点休息,明天1早我们就去。”
萧玄璟坐了起来,倚在床边,墨眸灼灼盯着她的背影,眼底闪着如星辰璀璨的笑意,“殿下也早些休息。”
早知坦白1切得她如此信任,那日她问自己姓名时,他就该如实回答的。
不过现在也不晚。
她曾说哪怕忘了过往,也会依然爱他……他的小姑娘没有骗他。
晚上,凤轻璃做了个梦。
梦里,她被倒挂在城楼之上,模糊的视线里有个身着玄袍的男人朝她策马而来。
她想努力看清那人的容貌,却跌下了城墙。
男人将她抱在怀里,用血肉之躯抵挡漫天箭雨。
她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