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无事便好。”南宫瑾给初11个眼色。
初1马上从怀里掏出1个扁形的木盒,双手奉给凤轻璃,“殿下,这是1株万年参王,我家将军特意挑来给殿下补身子,请殿下笑纳。”
“这……”千年参王已经弥足珍贵,万年更是罕见,他1出手便是万年参王,难道这就是伽罗第1皇商的财大气粗?白送上门的东西,没有拒绝的道理,凤轻璃扬眉轻笑,“那就谢将军美意了。”
挥手让忍冬收下了参王。
南宫瑾面色略柔和了些:“微臣还有公务要忙,不打扰殿下休息,告辞。”
“嗯。”凤轻璃颔首,随即吩咐仇管家,“替我送送将军。”
仇管家亲自送南宫瑾出了府。
回到抱琼阁,凤轻璃从忍冬手里拿过木盒,看了眼万年参王,又将木盒递给了忍冬:“这株参王的品相果真不错,不愧是万年,正好给母妃和阿璟补补身子,你送去厨房,让她们切片添进母妃和阿璟的药里,每次放两片即可。”
忍冬闻言,大为震惊,不理解她为何要把如此珍稀的参王给1个萍水相逢的男人用,不过主子做事,她这个做奴的没有资格过问。
“是,奴这就送去。”
很快,南宫瑾亲自上门看望凤轻璃,还送了株万年参王给她的消息,传进了阮婳的耳朵,嫉妒得阮婳眼都红了。
“瑾哥哥从未送过我这种好东西,而凤轻璃才回来1个月,瑾哥哥居然对她那么大方,1出手便是万年参王!她凭什么!”阮婳抄起手边的茶盏愤怒地摔在了地上。
吉祥忙安抚:“郡主莫要动怒,仔细气坏身子。奴婢以为,南宫将军对圣女好,是因为圣女能医好将军的腿疾,1旦圣女医好将军,没了利用价值,将军定然不会把她放在眼里。而郡主与将军有着青梅竹马的情意,又岂是圣女能比得过的。”
听了这话,阮婳心情舒畅了许多,“你说的对,我和瑾哥哥1同长大,情谊深厚,确实不是凤轻璃能比的。”
况且母妃已经亲口答应她,待瑾哥哥的腿疾痊愈,便让陛下为他们2人赐婚。
凤轻璃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可刚回房换了身衣服,就听到了阮婳的声音:“璃妹妹。”
没完没了了是吧?凤轻璃拧眉,语气有些不耐烦,“姐姐找我什么事?”
“适才与母妃走的急,忘了询问璃妹妹的伤势,这会子想起来,便来看看妹妹。”阮婳不把自己当外人,进门后径直坐在了桌边。
“我毫发无损,谢婳姐姐关心。”经阮婳提醒,凤轻璃才意识到自己遇刺回府后,凤筝儿只关心她带回的男人是否有问题,不曾关心过她有没有受伤,心里莫名生出1丝酸涩,“姐姐看过了就请回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阮婳没有要走的意思,抬头,左右看了看,“听说刚刚瑾哥哥来过了,还送了妹妹1株万年参王补身子,我还没见过万年参王呢,璃妹妹能否也让我开开眼?”
看她是假,嫉妒南宫瑾送她万年参王是真,凤轻璃1下子明白了她的来意,淡言道:“我已经送去厨房让人炖了。”
“炖、炖了?”阮婳惊讶地瞪眼,随即勾唇,笑意意味深长,“我还以为妹妹得了这么好的东西会孝敬母妃呢。”
说着,站起身来,“好了,妹妹既要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凤轻璃目送阮婳离开,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旋即在忍冬耳边低语了几句。
“明白,奴这就去办。”忍冬去了厨房。
阮婳走出抱琼阁,去了清音苑,拐弯抹角地跟凤筝儿提起凤轻璃得了株万年参王的事,还说凤轻璃十分有孝心,有意将参王孝敬给凤筝儿。
“母妃,我不如璃妹妹,没送过母妃什么好东西,母妃会怪婳儿不够孝顺吗?”阮婳趴在凤筝儿的轮椅扶手上,咬着下唇,神情难掩伤心和愧疚。
凤筝儿摸摸她的发丝,笑了笑:“婳儿从小便孝顺,得了什么好东西,头1个就想着母妃,母妃怎会怪你,傻孩子。”
“真的吗?”阮婳抬眸,眼睛闪着惊喜之色。
凤筝儿无奈挑眉:“母妃何时骗过你。”
阮婳转忧为喜,“母妃喜欢婳儿,婳儿也要再寻1株万年参王孝敬母妃。”
“你有这个心,母妃便已欣慰。”
母女俩正说着话呢,凤筝儿的贴身女使巧贞禀报:“公主,殿下身边的忍冬来了。”
阮婳脸色微变,她来做什么?难不成凤轻璃猜到自己会借万年参王挑拨离间,特意派忍冬将万年参王送来了?
凤筝儿没什么表情道:“让她进来吧。”
忍冬端着药膳进门,行礼:“公主,这是殿下亲手熬煮的药膳,有助于公主伤势恢复。”
“璃儿有心了,放下吧。”凤筝儿摆手道。
巧贞接过忍冬手里的药膳。
阮婳暗笑,原来是1碗药膳。
不等阮婳窃喜片刻,忍冬又道:“公主,今日南宫将军送来1株万年参王,说是送给公主的,殿下便自作主张将参王添进了药膳里。殿下知公主素来不喜药的苦涩,还特意做了1罐蜜饯,那药膳旁便是殿下今日亲手做的蜜饯。”
巧贞把木托放在桌上,打开了药膳旁的瓷盅。
阮婳和凤筝儿转头看去,前者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后者欣慰地笑了,“以前,我每次喝药都如临大敌,苦不堪言,有了璃儿的蜜饯,这药再苦亦是甜的。”
说着,扭脸吩咐巧贞,“去把我珍藏的那副头面拿来。”
不1会儿,巧贞端来1副珍贵精致的东海珍珠点翠头面。
忍冬兴高采烈端着头面回了抱琼阁。
阮婳气得肺都快炸了,面上却依然要保持温婉的神色,“母妃,婳儿想起还有些事未办,就不陪母妃了,晚些婳儿再来陪母妃。”
“去吧。”凤筝儿笑着目送阮婳离开清音苑。
待看不见阮婳的身影,轮椅的人唇角笑意早已不复存在,眼底只剩下无尽的寒凉。
越想越气的阮婳甫1回到栖雁阁,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个遍。
“该死!”
“凤轻璃,该死!”
“哈哈哈……”另1边,凤轻璃看着桌上昂贵精美的头面,乐得捧腹大笑,泪花直飚,“活该,哈哈哈……”
魔性的笑声传入厢房,萧玄璟忍不住从床上下来,走向窗户,想瞧1瞧她的笑颜。
走了45步的样子,男人忽然两眼1黑,直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