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那位姑娘会是咱们的宁儿吗?”一楼大堂,靠窗户的位置,贺淮南与苏晏礼对面而坐,前者皱眉盯着三楼角落的房间问道。
苏晏礼摇头:“那姑娘的身形与宁儿确实相像,可她的容貌与眼睛,又同宁儿相差甚远,且她根本不认识我们,或许是我们的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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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叹了口气。
“王爷曾言,宁儿是伽罗圣女,虽然这个说法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可若事实与王爷的猜测无差,如今的宁儿已改头换面,也不是不可能。”最主要的是,他心中有股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个小人暗示他,那姑娘便是他的亲妹妹。
苏晏礼低头盯着面前的茶杯,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说话的功夫,贺淮南见房门打开,里面的小美人走了出来,忙不迭收回了视线。
贺栀宁在廊沿扫视一圈,确定两人的位置后,下楼走了过去,拱手道:“两位公子,小女子叨扰了。”
良好的教养下,苏晏礼和贺淮南马上起身,冲她微微倾身,“姑娘有礼。”
“我瞧两位公子面善,不知小女子是否有幸,与公子结交为友?”贺栀宁莞尔,清丽的笑容如潺潺流水,淌过两人心底。
苏晏礼和贺淮南相视一眼,好像读懂了彼此的心思,不约而同颔首:“姑娘请坐。”
“多谢。”
就在贺栀宁背对楼梯坐下时,初墨和北慕从房间出来了,打算用凤筝儿忧思成疾的借口,引她马上离开北境城,却见贺栀宁已经与苏晏礼兄弟二人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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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墨登时脸色猝变:“璃儿怎么和他们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的?”
“若是璃儿记起过往,或许就不会坐在那儿与他们谈笑。”北慕眯眼望着三人,“不用担心。”看书喇
楼下,贺栀宁礼貌询问二人:“敢问公子姓名?”
“在下苏晏礼,京中人士。”
“在下贺淮南,与他是表兄弟。”
“苏公子,贺公子。”贺栀宁温婉动人的笑意在唇边轻漾,似散发着桃花的清香芬芳,“我是凌虚派弟子,凤轻璃。”
苏晏礼眉心微动,“我听凤姑娘的口音与我们相近,不知凤姑娘可曾去过京都?”
“不曾。”贺栀宁摇头。
苏晏礼有些失望,没再言语。
贺栀宁拈着茶杯,抿了小口,状似漫不经心开口:“二位公子可知萧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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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贺淮南瞪大双眼,怀疑自己听岔了。
“萧姓,公子可知萧姓?”贺栀宁觉得对方反应有些强烈,不由蹙起了眉。
苏晏礼亦脸色微变,“萧是东陵国姓,姑娘为何打听这个?”
“公子方才说,你们从京中而来,我……”贺栀宁正想深入询问,身后忽然响起了初墨的声音,“璃儿。”
贺栀宁被迫咽回后面的话,扭头看他:“你怎么过来了?”
“我方才接到消息,你妈妈病了,召我们快些回去。”初墨焦急地说道。
贺栀宁霍地起身,“妈妈病了?严不严重?”
“具体情况,信中未言明,事不宜迟,咱们早些赶路吧。”初墨拉着她上楼。
“好。”贺栀宁回头对苏晏礼二人拱手,“两位公子,后会有期。”
“凤姑娘后会有期。”妈妈这个词,在苏晏礼和贺淮南的理解中与亲生母亲无关,但见贺栀宁满眼担忧焦灼,也不忍强拉着她询问刚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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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这位凤姑娘或许真的与宁儿有关。”贺淮南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更加强烈,像是有某种力量牵引着他去寻找真相。
苏晏礼亦是如此,“嗯,即便没关系,咱们跟着他们,或许能找到去伽罗的办法。”
打定主意后,初墨等人收拾好行李离开客栈,两人便偷偷追了上去。
北慕驾着马车一路往东,朝无忧城的方向奔去。
无忧城离北境不远,大概半日的路程,约摸未时末(下午三点左右),马车抵达城门口。
这座城地处东陵、紫殇、无妄三国交界处,城门常年紧闭,出入必须有城主府颁布的通行证。
通行证分紫、金、银、铜四个等级,由高至低,持有紫令的人,免搜查,可一路畅通无阻至无忧山附近的港口。
北慕从怀里摸出一块紫令,守城官立刻恭恭敬敬放行了。
等他们的马车入城后,苏晏礼和贺淮南才靠近。
两人不知无忧城的规矩,无疑吃了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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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淮南望着紧闭的城门,“这无忧城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入城需要通行令?”
苏晏礼倒是有些了解,可入城手令,他却没办法弄到,“先回北境,再从长计议。”
两人垂头丧气回北境待了两日,得知萧玄璟已经不在北境城内,只好先回京。
抵达京都第二日,贺知谕便收到了萧玄璟的信。
信上说,他已寻到贺栀宁的下落,且贺栀宁完好无损,让他们不必担心,等解决伽罗那边的事,会带着孩子们回京。
病了两个多月的苏氏看完信,病情终于有所好转。
所有担心贺栀宁的人,皆放下了悬着的心。
当然,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封信是萧玄璟离京时就写好的。
且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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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萧玄璟一行人抵达无忧城,在赵银珠的引荐下,顺利入了城主府。
不过,不巧的是城主外出,府中由他的独女坐镇。
几人在正厅等候了片刻,一位穿着水绿长裙的妙龄女子走了进来,步履优雅,面带微笑。
女子十四五岁的模样,皮肤白腻,五官娇美,梳着盘辫,剩余及腰的青丝洒在肩上,整个人不施粉黛,却气质渥然。
进门的瞬间,一双明亮的棕眸快速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一头银发的萧玄璟身上,唇边的笑意越发灿烂。
停留了几息,女子转头看向赵银珠,声若黄莺:“赵师姐怎么得空回来了?”
“雪儿师妹最近安好?”赵银珠性子活泼,跑过去挽住女子的胳膊,笑嘻嘻问道。
女子正是城主的独女北堂雪。
北堂雪垂眼,眼里似乎带着一丝嫌弃,不动声色抽回胳膊,快步坐到上首位,端出家主的架子道:“师姐,这些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