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休妻另娶,但……”抬头瞧见萧玄璟走进屋子,坐在书案后的贺栀宁起身,并拿着刚写好的《放夫书》走到他面前,冷着张脸将《放夫书》甩至他怀中,“是我先不要你。”
萧玄璟双手接住,低头认真阅了遍《放夫书》,看完,喉咙里像是堵了个什么东西,堵得他说不出话来。
看着男人迅速苍白的脸,及抿得极其委屈的薄唇,贺栀宁好想伸手抱他一抱,像以前那样哄他:“我开玩笑的,我怎会不要你,我怎么舍得不要你。”
她别开脸,不再看他,又往后退了半步,冰冷的嗓音夹杂着明显的怨怒,“我累了,还请王爷给我半日时间,明日我便回相府。”
“阿宁,我……”
萧玄璟似乎想说什么,贺栀宁却不想听,用力把他往外推。
萧玄璟舍不得她使力,连连往后退。
等他退至门外,房门“嘭”的关上。
贺栀宁倚在门边,紧紧咬着下唇,试图借此压制内心涌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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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放夫书》掉在地上,萧玄璟亦杵在门口,透过窗纸看到门内那娇瘦的身影似乎颤抖不停,他将手抵在门上,声音发紧:“阿宁……”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不想解释,我不逼你,既然那件事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既然你看到我就会懊悔难过,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一口气说完,贺栀宁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可不想让萧玄璟听到自己的哭声,她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右手。
萧玄璟仰了仰头,沉默片刻,然后什么都没说,捡起地上的《放夫书》去了书房。
次日大早,照常吃过早膳,看过孩子,贺栀宁带着拂晓和云竹回了相府。
车厢里,拂晓欲言又止:“小姐……”
明明王爷和小姐那般相爱,明明王爷宠小姐入骨,怎会突然走到这一步?小姐甚至连两位公子都不要了。
要是王爷真娶了倾城郡主,凭倾城郡主与小姐的恩怨,一定不会善待两位公子的。
“想说什么?”
拂晓绞着手指,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阿珏和阿珩是王爷的儿子,是皇室血脉,王爷怎会同意我将他们带走。夫妻一场,王爷会善待阿珏和阿珩的,你不必担心。”贺栀宁十分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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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自家小姐一副平静到异常的模样,拂晓怕自己说的越多,越会勾起小姐的伤心事,索性闭了嘴。
不多时,马车停在相府门口。
赶车的云竹取下矮凳,撩开车帘:“王……小姐,到家了。”
“嗯。”贺栀宁钻出马车,看着数月不见的相府大门,深吸了口气,“拂晓,唤几个人把我的东西抬进去。”
“是,小姐。”
门房看到贺栀宁回来,马上扯着嗓子通报。
贺栀宁穿过垂花门,贺知谕和苏氏便匆匆赶来。
“宁儿怎么得空回来了?”
“爹,娘。”贺栀宁朝两人福了福身。
苏氏扶住她的胳膊,瞧着只有她一人,往后张望两眼:“王爷呢?我的乖乖外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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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有事同您和爹说,咱们先进去吧。”贺栀宁拉了拉苏氏的手。
苏氏察觉到不对劲,与贺知谕相视一眼。
贺知谕亦是,挤了个眼色,示意苏氏进去再说。
到了正厅,让贺知谕和苏氏坐到上首位,贺栀宁跪了下来。
“宁儿!”
“宁儿这是做甚?”
夫妻俩同时起身。
贺栀宁磕了个头,“女儿不孝,还请父亲母亲听女儿说完。”
两人坐回位置上,脸色不由凝重。
贺栀宁心平气和地将萧玄璟休妻另娶的事告诉二人,眼见贺知谕脸黑如墨,苏氏撸起袖子有种要打人的架势,她赶忙温言安抚:“爹,娘,如今女儿和王爷夫妻情分已尽,无论此事谁对谁错,女儿只希望爹娘看在女儿的面上,不再计较此事,亦不要对王爷有任何怨言。女儿叩谢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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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拉着贺栀宁回了宁馨阁。
出来时,瞧见拂晓和云竹带着家丁搬东西,鼻尖不由又是一酸。
当初摄政王迎娶宁儿,可是亲口允诺过,要善待宁儿,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这才不过一年多的光景,宁儿辛辛苦苦为他生了一双儿子,却……落得被他休弃的结果。
早知今日,她断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苏氏恨不得将萧玄璟千刀万剐,但想到贺栀宁那番话,骂骂咧咧去了厨房。看书溂
贺知谕前来安抚:“夫人,王爷对宁儿的感情,咱们有目共睹,虽说王爷为了遵太后遗愿,不得不休妻另娶,可按王爷的性子,他不愿,又岂是一纸圣旨能强迫的……我总觉得这背后另有隐情。”
苏氏皱眉:“能有什么隐情?”
“为夫不知。”贺知谕摇头,“这样吧,我现在去趟王府,跟王爷好好聊聊。”
苏氏叹气:“咱们的宁儿心性坚韧,遇到事总爱自己扛着,要是个误会,要是还有转圜的余地,咱们得帮他们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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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贺知谕去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