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栀宁抬头,视线追随着那明显消瘦的身影,手揪着心口的衣服,紧咬着下唇,死死不让蓄满的眼泪落下。
若他愿意解释一句,若他跟他说一切都是君倾城的计谋,若他告诉她,他不会休妻另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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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身下的被子,萧玄璟躺过的地方已经凉透。
“拂晓。”
冲外喊了声,拂晓马上推门而入,伺候她洗漱梳妆。
贺栀宁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容貌姣好的女人,微微勾起唇角:“王爷今日可有出府?”
“奴婢不知,奴婢一直守在门口,未曾看到王爷过来,亦未曾看到王爷去看两位公子。”许是心疼贺栀宁,拂晓字里行间埋怨很深。
贺栀宁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梳妆完毕,拂晓从台上拿起一支事事如意镂空金簪,准备给贺栀宁戴上,她阻止道:“还是戴之前的吧。”
说着,拿起妆匣里那支并不精致的莲花白玉簪。
这时,门外响起管家的声音:“王妃,倾城郡主求见王妃。”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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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玉簪一个没拿稳,先砸到妆台上,而后掉在地上。
望着地上碎成好几瓣的玉簪,贺栀宁只觉心也跟着碎了,淡淡的忧伤从眼底淌过,她弯腰把碎片一点点捡起,放在手心。
“小姐,仔细伤着手,让奴婢来。”拂晓蹲下要帮她,她拒道,“不用,我自己来,你去告诉管家,将郡主请至正厅,我稍后过去。”
“小姐……”拂晓面露怒色,张嘴便要为她打抱不平,贺栀宁嗔了眼,“如今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拂晓把话咽回肚子里,低头退出房间。
贺栀宁用绢帕把碎掉的玉簪包好,塞进妆匣,随即拿出另一支以金线缠绕的莲花玉簪,指腹摩挲着金线缠绕的位置,眼眶微红。
早知今日君倾城会来,她便不会戴那玉簪,玉簪也不会碎。
将玉簪戴在发髻间,贺栀宁苦笑了声。
萧玄璟为她亲手刻的两支玉簪都碎了,两支都碎了……
呆呆盯着镜中人瞧了瞧,她还是把玉簪换成了那支如意镂空金簪,然后去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