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跟我回房,我有话跟你说!”贺栀宁抓住他的手,便往回拽。
萧玄璟脚步微顿,张嘴想说什么,又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索性由着她把自己拉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贺栀宁将萧玄璟抵在门上,摊开掌心,那已经没法使用的小工具便送到了他面前,“你是担心这东西无用?担心我意外有孕?”
她从不怀疑萧玄璟对她的感情,他拒绝与自己亲近,必是因为她生安安乐乐时险些丧命。
这确实是部分原因,但最主要的,还是他体内的毒。萧玄璟垂眸,长长的羽睫落下一道阴影,“嗯。”
“夫君可知,我为何早产?”萧玄璟对她生产的事有阴影,原本贺栀宁不打算说这个事儿,如今却不得不提。
他知早产的事绝非意外,也查了,但没找到任何证据,萧玄璟抿着唇角,没有应声。
贺栀宁牵着他走到内间,坐到床上,才继续说:“早产那日,我中毒了,毒发后,我没有力气生产,且耽误越久,孩子越危险,只能提出让初墨剖腹产。如若我没有中毒,顺产虽有一定风险,却在我掌控范围内,所以生孩子这事儿,我希望你不要有过多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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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四目相对。
瞧她认真执着的眼睛里似乎闪着璀璨的光华,漂亮勾人,萧玄璟舍不得反驳她半个字,甚至想沉溺其中,可现实不允许。
藏于袖中的双手慢慢收拢,他试图说服她:“阿宁,你说的确有道理,但我好不容易盼来一世情缘,我不允许同样的事发生,今生,咱们有安安乐乐,足矣。”
“也就是说,以后同我亲近,都不可以么?”贺栀宁瘪着嘴。
“我……”他不是不想,他是不能。
“没事,既然不想生,咱就不生。”贺栀宁张开双手抱住他的腰杆,把脸埋进他胸膛,“我都听你的。”
温热的气息隔着寝衣烫着他的肌肤,一路烫至他心尖上,萧玄璟揉着她的发丝,沉吟良久,“中毒之事,我会给你和孩子一个交代。”
贺栀宁从他怀里抬头,完美的唇线勾出浅淡的笑意,“不用,我原谅母后了,不论她做过什么,我都不想再计较。”
原谅太后,这辈子都不可能,但,她不想萧玄璟为难。
至于罪魁祸首,终将遭到无可救赎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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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玄璟诧异又疑惑地看着她。
“怎么?你这是什么眼神?不信我啊?”贺栀宁撇了撇嘴。
“没……”
“好啦好啦,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比起萧玄璟为她做的,这些根本不值一提。贺栀宁笑着在他怀里蹭了蹭,随即掩唇打了个哈欠,“我好困,睡吧。”
“嗯。”
萧玄璟为她脱下外衫,搂着她入梦。
翌日,宫中传来消息,说太后病危。
萧玄璟一早便入了宫。
没人告诉贺栀宁这个消息,吃过早膳,她去了朝晖阁。
初墨听完她说的话,激动地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双眼瞪得浑圆:“你你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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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要绝子药。”情到浓时难自抑,是以一辈子不与萧玄璟亲近根本不可能,她仔细想过了,既然萧玄璟不愿她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她只好从根源解决这个问题。
初墨却以为萧玄璟想趁着自己剩下的日子,满足自己的禽shou私欲,气得猛拍桌子,“你知不知绝子药有多伤身?你是疯了吗?”
“我知道啊,就是因为知道绝子药不能随便吃,这不才来找你商量的嘛。”她并不专攻这方面,未免胡乱喝药留下什么后遗症,她只能找初墨探讨。
初墨听了,脸又黑了几度:“你……”
气得根本说不出话。
“我们不打算要孩子而已,你激动作甚?”贺栀宁觉得初墨的反应十分奇怪,却说不上哪儿奇怪。
难不成他和北慕想强行将她带回那个地方不成?
她的亲人都在这儿,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走,哪怕……哪怕那儿才是她真正的家!
初墨敛了敛情绪,“总之,没有不伤身的绝子药,你趁早断了这念头。”
就算有,要吃也是男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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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补充一句,“如若你们真不打算要孩子,我有其他办法,不过你这身子尚未恢复到生产之前的状态,我先替你调理一番,调理结束,我不拦着你。”
贺栀宁看着他,似是在怀疑他这番话的真假。
“你男人不是连几个月都忍不住吧?还是说……”初墨皱眉,脸色有些诡异,“你忍不住?”
“咳咳!”贺栀宁被他的话呛到,猛咳两声,耳根子发红,“胡说什么!”
“那就等上几个月。”初墨没好气地轻哼。
贺栀宁没再继续这个令人难为情的话题,转身走了。
萧玄璟在宫里住了两日,第三日回府尚未入府门,就被初墨堵住,不由分说地揍了一顿。
萧玄璟不明所以,亦没力气反抗。
裴凌欲拦,遭北慕压制。
初墨发泄完憋了整整两日的怒气,萧玄璟已然躺在地上,鼻青脸肿,满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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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个吃了。”初墨见他那副惨状,心里有些后悔,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丢到萧玄璟身上。
除了脸色略苍白,萧玄璟没有任何其他情绪,慢慢坐起来,打开瓷瓶,将里面的药丸倒进来嘴里。
他没说话,静静看着初墨。
初墨把贺栀宁向他要绝子药的事说了遍,萧玄璟听了,眼睛马上红了,“你给她了?”
许是激动,又一阵腥甜涌上喉间。
萧玄璟努力压了回去,但脸色白得可怕。
“没有。”见萧玄璟的反应,初墨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他,忙不迭过去将他扶起来,欲进王府。
萧玄璟甩开初墨的手,转身上了马车,紧接着,虚弱的声音从车厢飘出来,“告诉阿宁,母后病重,本王这几日在宫中侍疾,不会回府。”
“裴凌,回宫。”
裴凌心疼啊,可主子命不可违,扬鞭驱车。
塔读@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北慕叹息:“璃儿放在心尖上的人,我们这般对他,会不会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