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璟一袭玄色绣金蟒袍，衣袂飘飘，俊逸矜贵的面容美得无可挑剔，沉冷幽邃的眸子在黑夜显得更为锋利冷锐，整个人散发着疏离的气息，却又让人忍不住仰望。


    冬草痴痴看着他，几乎要溺毙在他的美色之中。


    萧玄璟提着果篮准备走人，冬草见状，马上柔身施礼：“奴婢见过王爷。”


    声音含着少女怦然心动的甜美娇软。


    落在萧玄璟耳朵里，却十分刺耳。


    一抹厌恶从他眼底划过，萧玄璟不情不愿扭头，“明日找管家领赏。”


    “多谢王爷。”冬草不满足于此，看着萧玄璟拎着的果篮，一阵纠结过后，大胆朝篮子伸出双手，“王爷，不如交给奴婢吧。”


    萧玄璟把浅的一篮递了过去。


    冬草万万没想到，自己顶着别人的脸，居然成功吸引了摄政王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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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凌，“……”


    翌日。


    冬草伺候袁星瑶梳洗完毕，忽然跪下：“小姐，奴婢有错。”


    “怎么了？你犯啥错了？”袁星瑶懵了懵。


    冬草把脸埋到地上，“小姐，奴婢……”


    “说呀，到底发生了什么？”袁星瑶急色道。


    冬草哭着抬起头，像是十分勉强的样子，“奴婢，奴婢昨日意外遇到王爷，王爷说……”


    哭得那叫一个真。


    袁星瑶以为她冲撞了摄政王，伸手扶她：“王爷说什么？别怕，有我在，王爷不会对你怎样。”


    冬草摇头，语带哭腔：“王爷以为奴婢是王府的丫鬟，指名让奴婢今日去王爷房里伺候，奴婢不敢不从。可奴婢跟随小姐多年，奴婢……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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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你先起来。”袁星瑶见她没起，便拉了她一把，“等会我们去见王爷，我跟王爷说……”


    冬草本来要起身的，听到她后半句话，又跪了下去，“小姐，奴婢只是个下人，小姐没必要为了奴婢去忤逆王爷。奴婢只是舍不得小姐。”


    “贺姐姐是我好姐妹，我让她跟王爷解释一下，王爷肯定会同意的。”袁星瑶见冬草哭的伤心，以为她不愿意，继续安抚。


    冬草挣开袁星瑶的手，朝后挪了挪，然后连续磕了三个响头，“小姐待奴婢好，奴婢心里清楚，但摄政王位高权重，他说的话，堪比圣旨，奴婢真的不愿小姐为了奴婢去求王妃。奴婢愿意去伺候王爷，奴婢只希望小姐莫要怪奴婢，请小姐成全。”


    说完她又磕了三个响头。


    看到冬草额头一大块红印，袁星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好，我不去求贺姐姐了。”


    “多谢小姐。”冬草这才起身，擦干了眼泪，“小姐，那奴婢去了，小姐要照顾好自己。”


    事情发生的太快，袁星瑶回神后，冬草已经离开了秋水居。


    她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连忙去了绛雪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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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冬草已经顺利进了萧玄璟的书房。


    “奴婢见过王爷。”走到书案前，柔柔覆身施礼。


    萧玄璟不知在写什么，连头都没抬：“地上，书架，窗户全是灰，打扫干净。”


    冬草愣了愣。


    不应该让她研墨，让她近身伺候吗？


    怎么能让她做那些粗活！


    转念一想……摄政王从前专宠王妃一人，不会轻易对另一女人，还是丫鬟的她另眼相待。


    让她打扫，合情合理。


    说服自己之后，冬草立刻弄了盆水，洗洗擦擦。


    书房不大，也没有所谓的灰尘，但摄政王觉得脏，谁能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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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草把每个角落擦得干干净净，干净到地面、书架子都反光。


    在她累的气喘吁吁时，萧玄璟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


    两道视线交汇，萧玄璟瞳孔骤缩了一下。


    那双眼睛，很熟悉！


    冬草看到那张惊为天人的尊贵容颜，呼吸凝滞，脸颊绯红，水眸闪闪。


    摄政王竟在看她，是在心疼她么？


    萧玄璟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那双眼，可脑子像短路了似的，怎么都想不起来。


    “打扫完了？”书房从前从未有闲杂人等进入，这几日来了几个女人，他浑身难受极了。


    冬草胡乱点头：“王爷，都打扫干净了，请王爷查验。”


    “不必，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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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草上一秒还欣喜若狂，下一秒就失落不已。


    她端起水盆，垂头丧气地转身出去。


    没走两步，身后男人低沉磁性、宛如天籁般的声音再次响起：“站住。”


    冬草顿足，正准备回头，又听萧玄璟道：“别动。”


    这个背影，他似乎……


    太熟悉了。


    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