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心想，这个办法难道不好吗？


    当然，看到贺栀宁娇美的小脸此刻难看至极，担心会影响到自己和云柳的婚事，毫不犹豫地单膝跪下认错，“王妃，属下错了，属下不该出这个馊主意。”


    “罢了。”贺栀宁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既然你知道错了，那本王妃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多谢王妃，王妃请吩咐。”裴凌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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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栀宁闭眼思索片刻，才缓缓翕动朱唇：“本王妃如今的日子越来越大，无法伺候王爷，你了解王爷的喜好和脾性，就由你挑几位合心的丫头，送到书房伺候王爷，若谁能讨王爷欢心，本王妃就让王爷封她做侧妃。”


    裴凌和管家同时瞪圆眼珠，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而上位的贺栀宁继续说，“这些丫头，就在王府里挑。自己人，本王妃信得过，相信王爷也更容易接纳。”


    裴凌很想问，王妃，您知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王妃，王爷不喜女人伺候，这事……要不要跟王爷商量一下？”裴凌委婉地问。


    管家点头附和，王妃，王爷恩宠您一人，您应该独占王爷，怎么还主动替王爷张罗起女人了？


    “后宅之事，王爷早已全权交给本王妃，无需过问王爷。给你三天时间，可够？”贺栀宁表情不变。


    裴凌想了想，“够。”


    不对！此事虽是王妃下令，可办实事的是他。


    要是王爷不喜欢，不得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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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还是不办？……这是个问题！


    -


    第二日，裴凌便召集了王府后院三十几名丫鬟，最大的二十，最小的十二，身材各异，容貌各异。


    给王爷挑女人这种事，裴凌自然不愿意一个人做，他把管家找了来，“咱们各挑三个。”


    “王妃将此事全权交给裴大人，老奴不好插手吧？”管家是个人精，推脱道。


    “我眼光不太好。”


    “老奴的眼光更差。”


    裴凌，“……”


    管家见裴凌一脸苦恼，摇了摇头，然后凑到他耳边提醒：“王妃让你挑丫鬟伺候王爷，心里不一定真的这么想。或许啊，王妃另有目的。”


    “你是说，王妃……”裴凌睁大眼睛，眼底带着一缕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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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冲他点头。


    “王妃这法子，跟我的法子有何区别？”裴凌明白之后，又忍不住吐槽，“不对，王妃明明可以直接处置，怎么还绕这么大的弯子，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嘛。”


    “咳咳！小心被王妃听见。”王妃这么做，肯定有她的深意，管家心想。


    裴凌捂住嘴巴，“不管了，既然王妃要折腾，就折腾吧。”


    随即走到三排丫鬟面前，问：“王爷房里需要几个近身伺候的人，你们谁愿意去？”


    此话一出，丫鬟们面面相觑，脸上皆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王爷从不让人近身伺候，怎么如今又要了？


    难道是王爷娶了王妃以后，变了？


    以前的王爷狠厉冷酷，可王爷成亲后鲜少发怒，还对王妃宠爱有加，甚至为了王妃下厨做饭……


    有人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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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是什么原因，裴大人是王爷最器重的人，他亲自挑人，定是王爷的旨意，如此大好机会，她们必须抓住。


    没一会儿，有两个容貌娇俏的丫鬟站了出来。


    “裴大人，奴婢愿意。”


    “大人，奴婢也愿意。”


    裴凌询问二人姓名。


    “回大人，奴婢珍珍，年十五。”


    “回大人，奴婢绣儿，年十四。”


    裴凌打量着二人，“长得倒是不错，不过伺候王爷这事规矩甚多，这两日，你们便跟着管家学规矩。”


    “是。”二人异口同声。


    第三日，裴凌带着精心打扮过的珍珍和绣儿进了绛雪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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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事传进秋水居，冬草急得在屋子里转圈。


    前几日，她被摄政王妃抓了个正着，王妃没有降罪，才不过几日时间，裴凌便大肆为摄政王挑女人，是圈套吗？看书喇


    午膳，冬草伺候袁星瑶吃饭时，无意提起：“小姐，您可听说了裴大人给王爷挑丫鬟的事？奴婢真不明白，京都名门贵女那么多，王妃为何要给王爷挑那些低等丫鬟？”


    “贺姐姐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袁星瑶一边喝汤一边说道。


    冬草没说话，过了会，她小声问：“小姐，您不是想一直留在王府吗，要是你可以去王爷身边伺候，不就能顺理成章留下吗？”


    “死丫头，你胡说什么！王爷是贺姐姐的人，贺姐姐是我的好姐妹，我怎么能去抢她的人。”袁星瑶手微顿，凶凶瞪了眼冬草。


    “奴婢也是为了小姐着想啊。”冬草一脸委屈，“小姐那么喜欢王妃，要是和王妃一起伺候王爷，感情不是会更好吗？”


    袁星瑶看着单纯的冬草，想责骂，又舍不得，“你……哎，吃饭吃饭！”


    过了很久，冬草像是不死心，继续劝袁星瑶：“小姐当真不争取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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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星瑶没说话。


    冬草眼光微闪，“良妃这段时日一直召见小姐，有意撮合小姐和太子殿下，可奴婢看得出，太子殿下很排斥此事，小姐也不愿意，倒不如借这个机会，彻底摆脱太子殿下和良妃娘娘。”


    袁星瑶忽然冲冬草投出怀疑的眼神，冬草察觉自己太心急了，忙低头认错，“奴婢多嘴了，小姐别生气。”


    “你出去吧，这儿不需要你伺候。”她总觉得冬草变了，却又说不上来哪儿变了。


    冬草出去了。


    脸色扭曲。


    连低等丫鬟的运气都比她好，可恨！


    －


    萧玄璟不知道这事儿，直到两个丫鬟被送进书房，且听裴凌说是王妃要求的，顾不上脚疼，直奔主寝。


    “怎么回事？”给他房里塞女人，她脑子坏了？还是受什么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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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栀宁哈哈一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


    萧玄璟在原地站了会，才缓步走到她边上，坐下。


    “你的脚咋了？”注意到萧玄璟走路一跛一跛的，贺栀宁不由拧眉，盯着他的靴子看。


    萧玄璟委屈抿唇，“被你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