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冷天磊摇头,“她那么聪明,一定能发现那丫鬟有问题。”
谢垚不解,目光不自觉落在袁星瑶身上:“要是贺姐姐发现不了呢?要是那丫鬟在背后下黑手,咱们再出手救人,可就来不及了。”
冷大哥明明喜欢贺姐姐,明明极其在乎贺姐姐的安慰,但为何跟了一路,他连见贺姐姐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冷天磊没说话。
因为这场大雨,气温骤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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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袁星瑶把冬草准备的汤婆子塞到贺栀宁怀里,“天变得真快,说冷就冷,你快捂着,小心着凉。”
“我不冷。”贺栀宁准备还回去,袁星瑶却按住她的手,“跟我还客气什么,我让冬草再准备一个。”
“王妃,您就放心用吧,奴婢再去烧一个。”冬草也道,说完拿了个新的汤婆子下了车。
“那我就不客气了。”贺栀宁撩开衣摆,将汤婆子塞到衣服里。
话音刚落,腹部传来一阵刺痛。
“嘶!”贺栀宁痛得抽了口冷气,手忙脚乱地掏出汤婆子。
“怎么了?烫到了吗?”袁星瑶吓坏了,快速接过她手里的汤婆子,这才发现汤婆子正在漏水。
贺栀宁掀开衣摆,查看被烫的腹部。
因为汤婆子里大部分水都经过她的衣服,渗入到皮肤上,她的皮肤本就白皙,所以烫伤后,几乎整个腹部都红了,看着十分骇人。
“啊!怎么这么严重?”袁星瑶的手也被汤婆子里剩余的水烫伤,但看到贺栀宁的伤情,顾不上自己手疼,急急钻出马车,“我这就去找初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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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贺栀宁欲拦,可已经晚了。
她从车座隔层拖出药箱,拿出一盒烫伤膏。
幸好隔着两层衣服,否则刚烧开的热水浇到皮肤上,一定会留下丑陋褶皱的伤疤。
萧玄璟和初墨得知贺栀宁烫伤,立刻赶了过来。
初墨准备上车,萧玄璟一把拽住他,“本王先进去。”
男女有别,要是他女人没穿衣服,岂非……
初墨懂萧玄璟的意思,收回了脚。
萧玄璟进了车厢,看到贺栀宁正动作笨拙地给自己抹药,连忙接过药膏,“我来。”
视线扫过她被烫伤的小腹,剑眉当即紧拧,“怎么烫得如此严重?”
没等贺栀宁说话,他扭头冲车外的初墨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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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墨上了车。
小腹完全暴露于两个男人视线中,贺栀宁白皙的小脸顿时爆红。
“萧玄璟!”慌张扯下衣摆,难以置信瞪着萧玄璟。
她衣服没穿好,怎么还让初墨直接进来了?
萧玄璟担心衣服蹭到她的伤,伸手阻止,“别乱动,让初墨检查一下。”
初墨毫无波澜,盯着她的伤看了片刻,又拿过萧玄璟手里的药膏,放在鼻尖嗅了嗅,“伤的不轻,但也不算重,这药膏不错,赶紧帮她涂上,过两日就能恢复。”
然后把药膏塞回萧玄璟手里。
萧玄璟“嗯”了声,低头继续帮贺栀宁上药。
刚抹,回头发现初墨还在车厢里,脸色说变就变,阴沉沉的像是要活吃了初墨,“下车!”
初墨嘴角一扯,忍着骂人的冲动,叮嘱贺栀宁:“丫头,以后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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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他得多配点药膏,以备不时之需。
在萧玄璟第二次赶人前,初墨麻溜下了车。
贺栀宁忍不住发笑,“你那么凶做什么?刚刚可是你让他上来的。”
“要不是担心你的伤,我会让他上来?”萧玄璟的语气能酸死人。
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看了,他很不爽!!
贺栀宁哭笑不得。
涂完药,萧玄璟的眼尾已经红了,“还疼不疼?”
他闺女应该没有烫坏吧?
“涂了药,好多了。”见他一直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贺栀宁大概猜到了他的担忧,“隔着肚皮呢,孩子没事。”
萧玄璟抿了抿嘴角,“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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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开始脱贺栀宁的衣服。
“你干什么?”贺栀宁脊背一挺。
“衣服都湿了,赶紧换下来,别着凉了。”
“……哦。”
萧玄璟幽幽叹了口气,“你这小脑袋瓜成日都想些什么?”
“谁想了!”贺栀宁矢口否认,耳垂却泛起一丝可疑的红。
这段时日,她确实变了很多,特别想黏着萧玄璟,控制不住地想与他亲近。
萧玄璟也发现了她的变化,默默配合着她。
但,每回两人亲热过后,又不能越过雷池,他备受煎熬。
换完衣服,萧玄璟发现了地上打翻的汤婆子,伸手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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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婆子里的水几乎漏干净了,却还冒着热气。
而热气,是从底部冒出来的。
萧玄璟心觉不对,解开汤婆子,如他所料,汤婆子装反了。
“裴凌!”
贺栀宁此行来南境,没带伺候的人,回京的路上都是裴凌帮着跑腿,萧玄璟以为汤婆子是裴凌准备的,喊裴凌名字时,眼里含怒,声音冷得能冻死人。
“属下在。”车外,裴凌应了一声,不知自己大祸临头。
“嘭——”
他的话音落,萧玄璟手里的汤婆子从窗户飞了出去,正好砸中裴凌的脑袋。
“嗷!”裴凌当场头破血流,疼的嗷嗷叫。
尚未想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车里,男人玉碎般的骂声传出:“饭都吃进狗肚子里了?还是没长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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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知错,主子恕罪。”虽然不知自己哪里错了,裴凌还是第一时间跪下请罪。
大雨冲刷着他的伤口,裴凌被鲜血糊了一脸,整个人看上去很惨。
“诶!”汤婆子飞出去的那一刻发生得太快,贺栀宁想阻止根本来不及,见萧玄璟怒气腾腾,忙拉住他的手解释,“那不是裴凌给我的,你冤枉他了。”
裴凌捂着伤口,心里哭爹喊娘。
白挨了顿打,真倒霉啊。
萧玄璟听说自己误会了裴凌,眼皮狠狠跳了跳,“那是谁给你的?”
汤婆子不可能装反,要么是冬草故意装反,要么是冬草装的时候心不在焉……
这一路上,贺栀宁观察的很清楚,冬草做事认真细致,从无差错,所以后者的可能性极小。
可冬草为何要装反汤婆子呢?